苏父苏母还想再劝,被林浅拦住了,“苏伯父苏伯母,这个婚我们是退定了,脏了的人我可不要。”
“你说谁脏?”
林浅嘲讽的看着他,“苏毅,做个男人吧,你都和林瑶搞上床了,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
林瑶一脸期待的看着苏毅,要是他现在承认了,那她就可以嫁进苏家了,可惜今天她注定要失望了,苏毅这种缩头乌龟怎么敢当面承认。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说话,林浅怜悯的看向林瑶,“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被人都玩烂了人家也不给你个名分。”
林瑶被说中心事,气的脸白了白,指甲狠狠嵌入掌心,这个**,她怎么敢当面把她的脸踩在脚下。
一时气氛凝滞,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苏母开口打破沉默,她虽然不愿意两人退婚,但是浅浅说的对,他们就算结婚了也是一对怨偶,她已经够对不起芮芮了,不能再把她唯一的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毁了。
“浅浅,你想退就退吧,这事是苏家对不起你,伯母跟你说声对不起。”
对苏母,林浅态度也软了下来,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对自己真的很好,“苏伯母,不用道歉的。”
事情闹成这样了,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为了平息周家的怒火,苏父斟酌着开了口,“那个,浅浅,这事是苏毅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我们能做到的肯定做。”
林浅看了眼周然,后者朝她点点头,“当时两家定亲的时候有交换信物,我希望可以换回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镯放在桌上。
周然见她没要钱连忙补充道,“这事是苏家不地道,你们需要补偿我小表妹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你怎么不去抢?”苏毅急的跳起来。
苏父忙拉住他,一千块钱能平息周家的怒火,保下整个苏家,他还是愿意的,转头朝苏母使了个眼色。
苏母走回房间,没一会儿拿了一块玉佩和10捆大团结放在桌上。
林浅把玉佩和钱都放进小布包里,然后拉着周然站起身,“既然事情都谈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最后又看了眼苏母,这个苏家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苏伯母,您保重身体!”说完直接和周然离开了。
回到车上,林浅兴奋的扬起嘴角,“谢谢大表哥了,我原本只想解除婚约,没成想多了一千块钱的意外之喜。”
周然勾了勾唇,“一千块钱都便宜他们了,接下来让整个苏家好好承受周家的怒火吧!”
经过这事,两人也算建立了革命友谊,关系变得熟稔起来,完全没有来时的尴尬了。
两人回到家,外公外婆忙迎上来,”囡囡,婚退了吗?有没有受委屈。”
林浅挽住两位老人的胳膊,一起去沙发坐下,“多亏有大表哥在,信物交换回来了,还额外拿了一千块钱的补偿。”
说着把玉佩和钱拿出来递给外婆,“外婆,这个玉佩和钱给你和外公,以后我一定努力赚钱好好孝顺你们。”
外婆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哎呦,我的傻囡囡,东西和钱自己收好,你只要好好的,我和你外公就高兴了。”
“外婆,这钱您必须收,这是我孝顺您和外公的,玉佩是我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我就自己收着了。”
“好好好,我的乖囡囡,这么小就知道孝顺我们了。”
想到周家两辈子为她做了那么多,林浅埋进外婆怀里,不一会儿眼泪就浸湿了外婆的棉袄。
外婆还以为她是因为退婚了才伤心的哭了,忙看向周然,周然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哎,哭出来也好,不然老憋在心里别憋出毛病来了......
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林浅晚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吃完饭,陪着两位老人说了会话,便回了房间。
从布包里拿出母亲留下的玉佩,轻轻摩挲,触感冰凉,鬼使神差的拿起来放到胸口,一阵金光大亮,林浅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林浅被吓了一跳,突然被吸进了玉佩里,等反应过来,抬眼望去,一下子便红了眼眶,眼前是她上辈子和陆珩的家。
前院里全是陆珩为她种的花,他说希望她每天一睁眼就能被花包围,被爱包围。
后院是两人一起种下的果树,蔬菜,因为她胃不好,陆珩怕外面买到的有农药,所以平时她吃的东西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厨房里满满当当的食物,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慢慢走到两人的卧室,里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林浅埋进枕头里,深嗅着他的味道:陆珩,再等等我,等我安排好一切,我就来找你......
周日林浅想趁休息日回趟林家。
外公外婆目露担忧,“囡囡,你在这边好好的,还回去干嘛?”
“我要去把属于我和妈妈的东西都拿回来,不能便宜了他们。”
“那我让你表哥陪你去。”
说着要去打电话,被林浅拦住了,“外公,表哥有自己的工作,哪能一直麻烦他,而且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可以搞定的,你们的孙女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好好好,那你自己一切小心,碰到解决不了的不要一个人硬撑,回来和我们说。”
林浅坐上公交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了林家,打开门看到林国昌,王红梅,林瑶都在。
王红梅尖锐的嗓音传来,“哟,林大**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都改姓周了。”
林浅勾了勾唇,在他们对面坐下,“你倒提醒我了,等回去我就把姓改了。”
林国昌听完气的拍了拍桌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
“我倒是想把你当成我爸,可是从小到大,你把我当你女儿了吗?你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林浅目露嘲讽的看着林国昌,自己这个父亲,从小到大一直默许继母对她的打骂,默许对她的缩衣减食,两人之间的父女之情早就被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