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昕这才反应过来,这次的任务是战友们的有意撮合。
另一个人附和道:“大家就是觉得你和谢营长太可惜了,所以才……我们也没想到,谢营长会这样对你……”
想起谢颂奕刚才的警告,她心口一片酸软。
她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大家是好意,但我和他……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众人复杂的眼神,抬脚离开了。
姜以昕去了宣传部,想和其他的记者同事换班,好跟谢颂奕错开。
但是在办公室问了一圈,都没人能跟她换。
不是有事要休假,就是不方便。
姜以昕也明白了他们的态度,不再自讨没趣,打算离开再想想办法。
然而就在此时,角落里一句讽刺传来。
“当初腆着脸跟在人家**后面转,现在又要避嫌,真是当了**又立牌坊!”
姜以昕呼吸发紧,立时顿住了脚步。
办公室的氛围一时间陷入僵滞。
旁边有人小声开口打圆场。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姜记者当年确实是谢营长的对象,还等了他五年……”
那人轻蔑的视线在姜以昕身上上下剐了一道,冷哼了一声。
“那又怎么样,现在谢营长有了妻子,她这样做就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尖锐的话和各色眼光像刀子一样刺向姜以昕。
她面无血色地站在原地,半晌,才垂下眸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这些挖苦和指责她都没法反驳。
毕竟她当初就是跟在谢颂奕身后纠缠,想尽办法想唤起他的记忆。
结果他什么也没想起来,自己还落了个没皮没脸的形象。
就算现在她想要主动避嫌,也没人相信了。
所以离开这里,才是她唯一正确的选择……
姜以昕失魂落魄地走在行政楼里。
经过一间办公室时,她忽然听到谢颂奕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首长,这次下乡我请求让其他记者同志随行,姜以昕并不能胜任这次任务。”
姜以昕的心猛地一坠,扯得生疼。
谢颂奕竟然亲自来找首长,就为了避开和她的接触。
姜以昕心中刺痛,很快又劝自己释然。
他从失忆之后就一直很排斥她,她该习惯的。
而且她马上就要离开,到时候两人再也不会产生任何交集了。
姜以昕无声叹息,垂眸想离开。
却听办公室内首长开口问:“你说说,姜记者为什么不能胜任这次任务?”
话刚说完,首长就注意到了门外的姜以昕,连忙喊住她。
“姜记者?你也来了,正好一起进来把话说开。”
姜以昕身形一顿,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走进办公室。
两个人虽然并肩站着,中间却隔了两三米远。
首长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你们都是组织的人,怎么能带头搞坏同志间的关系,这种风气可不能有。”
“这次下乡,你们就一起去,团结一心,把任务好好完成。”
姜以昕所有的话全部堵在喉咙口。
她只能立正应答一声:“是。”
谢颂奕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应下。
一出办公室,谢颂奕就冷笑了声,满眼讽刺地看着她。
“姜以昕,你倒是有本事,为了和我一起下乡,还能让首长为你开后门。”
姜以昕脚步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她的心里瞬间窜起一股怒火,又化作更深的辛酸和悲伤。
当初他们谈对象的时候,就是这位首长撮合,那时谢颂奕还说要请首长做他们的证婚人。
可现在,谢颂奕竟然因为讨厌她,也连带着对首长产生了偏见和怨言!
姜以昕死死攥着手,指甲几乎掐紧了肉里,也无法抑制声音里的颤抖。
“谢颂奕,你是在说首长为我徇私搞特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