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筠愣了一下,赶紧去开门:“见过大**。”
萧姝欢扭着身子走进去坐下,不满的瞥着沈书宁。
她向来看不上商女沈书宁。
毕竟她不知道沈书宁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能让弟弟带着全家去上门求娶。
这种狐媚的女人,就是个祸害。
这个祸害还在她难产时请来庸医,害死她未出世的孩儿。
看着沈书宁站着不动,她满脸不悦。
往日她来,沈书宁就算知道自己是来要钱的,也都是极度热情招待。
今日怎这般怠慢。
她咂嘴:“沈书宁,你是不是真把这当自己家,分不清主次了?还不快上茶?”
沈书宁眼底冷漠的打量着萧姝欢。
这辈子,萧姝欢别想在自己这里要走一分钱。
她还要让萧姝欢把之前要去的钱,通通吐出来。
只是这等稀世长姐,不给呂茶送去可惜了。
她没拆穿在象姑苑认出萧姝欢一事。
亲自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长姐喝茶。”
萧姝欢满意的:“嗯。”了一声。
刚才从娘那里出来,娘还说什么沈书宁变了性子。
哼,哪里变了?
不还是那个为了做萧家媳妇儿,对她摇尾乞怜的窝囊废吗。
她满眼不屑的扫量着沈书宁:“行儿不就是负了你,让你做通房吗?”
“这等小事,你至于苦丧着脸跟我们摆脸色吗?”
沈书宁冷哼。
小事?
自己的弟弟对未婚妻子不忠,在外私养妻儿,对未婚妻忘恩负义,是小事?
“我听母亲说,你还花了国公府八千两黄金?!”萧姝欢试问,
“那么多钱,你应该没花完吧?剩了多少?”
沈书宁知道萧姝欢接下来要管她要钱了。
上辈子萧姝欢三天两头找她要钱。
有一次刚给完钱的第二天,萧姝欢又来要。
碍于国公府开销太大,全家留下日进斗金的商铺,也只够维持生活的原因,她没给萧姝欢钱。
结果萧姝欢就找萧母,冤枉她在外偷汉子。
害她被萧母褪去臀部衣衫,当着萧衍行和呂茶以及全府的下人面,活生生挨了二十板子。
那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屈辱感,她至今难忘。
当时,她还奇怪萧姝欢的钱怎么花那么快?
直到有一次偶然发现萧姝欢去了象姑苑,才知道萧姝欢的钱,都花在面首身上了。
象姑苑是京城独一份男妓院。
里面养的面首会在一年一度的拍卖会上,卖给那些富贵寡妇。
谁出价最高,谁可带绝色面首回家。
外人不知,但沈书宁知道,象姑苑背后操控者是当朝长公主。
长公主尤为刁钻,所以象姑苑养的面首,各个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绝色。
她记得后日就是象姑苑一年一度的拍卖会。
萧姝欢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管她借钱,肯定是想去买绝色面宠金屋藏男。
这种稀世大姐,不给呂茶送去可惜了。
她使劲儿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立即红了眼眶:
“长姐,其实那钱我也是不甘心衍行拿我的钱娶呂茶,才一气之下全部都花光的。”
“花光了?!”萧姝欢不甘又不可置信。
“嗯。”沈书宁咬唇,“长姐,我所有的东西都过到国公府库账上了,现在身无分文……”
“衍行还说以后让呂茶掌家……让我自给自足。”
“长姐,你有钱吗?能否借我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萧姝欢怔怔的看着沈书宁。
她没听错吧?
沈书宁管她借钱?
她凭什么借沈书宁钱?
自从夫君战场受伤那方面就不行了,她本打算跟沈书宁要点钱,后日去象姑苑拿下绝色面首。
可不能钱没借到还倒贴。
她苦笑一声:“你知道的,我们远平侯府在外没什么营生,我丈夫又是武将,俸禄不多……”
“那长姐总有私房钱吧?”沈书宁步步紧逼。
萧姝欢耸肩一笑:“我哪有什么私房钱啊。”
这地方不能待了。
她紧忙起身拉住沈书宁的手:
“要我说,衍行也真是的,你为萧家付出这么多,他怎么能拿你的钱娶呂茶呢?你花了也是应该的。”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茶妹妹,你不必送了。”
萧姝欢一溜烟闪走,身后的灰尘随她一起往茶茶阁的方向去了。
沈书宁看着萧姝欢的背影冷哼一声,慵懒的抻了个懒腰,往床上一倒。
象姑苑?
前世她没体验过,今生还能放过?
沈书宁心里决定了什么。
……
萧姝欢一进茶茶阁,就看见呂茶红着眼眶依偎在萧衍行怀里。
她装作关心的样子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的好弟妹了?告诉大姐,大姐替你讨公道。”
呂茶离开萧衍行的怀抱,默不作声的流泪。
“没什么……”萧衍行模棱两可糊弄过去,“大姐,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萧姝欢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是这样的,姐姐想盘一个铺子增进侯府收入,可奈何最近姐姐囊中羞涩……”
“大姐……”呂茶听出萧姝欢话中之意,立即打断萧姝欢的话。
她抹去泪痕,脸上有些不情愿:“想必你也听说宁妹妹花了国公府八千两黄金。”
“明日又是我和行哥哥大婚,到处都要用钱,国公府开销又大,已经没有半分余钱。”
“姐姐已经出嫁,不该再倚靠婆家,该自力更生。”
她本就因没了八千两黄金心生不快。
行哥哥又让她掌家。
她自小被家人当后宫之母教养,教习姑姑教的都是礼仪规矩,如何管理后宫的手段。
若没有父亲入狱一事,她这会儿已经是贵妃了。
对经商一窍不通的她,看半天数百间店铺的账目出入,看的她眼花缭乱。
正委屈的和行哥哥诉苦,大姐就来借钱。
她才不借。
萧姝欢一听呂茶说的话,脸拉的比驴还长。
要知道,从前沈书宁掌家的时候,她去要钱,沈书宁端茶倒水好生伺候着给她钱。
这个呂茶还没过门呢,就敢对她不敬。
要是过门了,还不得反了天了,让她借钱无门?
她看向自己的弟弟:“衍行,你这没过门的妻子好生厉害啊。”
“这国公府以后,怕是她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