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真是反了!”
萧母在水里死死抱着儿子的脖子,浑身发抖,上气不接下气。
萧衍行铆足了劲把母亲拖上岸。
心气的直突突:“沈书宁,你疯了!”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同意,莫要怪我把你赶出去!”
反正钱和商铺以及房产,已经到了国公府账上。
沈书宁眉眼一挑,冷笑着不答反问:“错在你,你敢赶我走吗?”
她会走。
但不是现在。
等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让他们把花了自己的钱加倍吐出来。
再走。
在现代活了一辈子的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可以吃感情的亏,身体的亏,但绝不吃钱的亏。
萧衍行攥拳紧咬后槽牙。
婚约保证书在沈书宁手里,他的确不敢。
但他知道沈书宁是在耍欲擒故纵的把戏。
想拿此威胁他,让他改主意。
他眼中的厌恶深了几分,把错归结到沈书宁的身上:“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错吗?”
“当初不顾一切答应婚约住进国公府,可没人逼你。”
笑话,她倾心一切的付出,反倒成了错?
上辈子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没看出萧衍行这么不要**。
“你想赖在这里可以,但娶茶茶为正妻的事就这么定了。”萧衍行双手背后,
“你我尚未成婚,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萧衍行爱娶谁娶谁,沈书宁无所谓。
她巴不得萧衍行娶了呂茶那个朝三暮四的残花败柳,等着看一出好戏。
但萧衍行要拿她的钱娶呂茶,不行!
好在,萧衍行那笔要给呂茶的彩礼钱,还没过到府库账上。
这笔钱,还是她说了算。
“爹爹~”
稚嫩欢乐的声音拉回沈书宁的思绪。
她转头看去。
入目的是身穿正红流沙裙,梳着朝天髻,温柔端庄的呂茶,牵着纯真无邪,一蹦一跳的两个孩子,朝他们走来。
“行哥哥,夏日炎热,我和孩子们给你和婆母,还有宁妹妹做了解热的茶饮……”
呂茶说到一半,捂着嘴巴故作吃惊:“呀!行哥哥,婆母,你们两个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莫不是宁妹妹……”
“宁妹妹也真是的,不满我和孩子回府直说就是了,何必伤害重情重义的行哥哥和婆母呢?”
“要是我,肯定不忍心……”
呂茶眼神瞄过来,沈书宁知道她是来羞辱自己的。
上辈子就是因为呂茶的羞辱,让她在国公府到哪都抬不起头。
就连奴才丫鬟都敢随意骂她低贱,让她干粗使丫鬟的活。
不干就被打,干的好与不好,也被打。
当时她无处可去,身无分文,身边人也都被萧衍行杀死。
只能委曲求全。
有一次冬天她手上冻疮撕裂,没把呂茶的衣服洗干净,呂茶就故意在萧衍行面前提起,哭哭啼啼,茶言茶语的说不怪她。
促使萧衍行让她洗了一冬天的衣服。
她的手撕裂烂掉,呂茶私下里还不让她用药。
皮肉粘连,十指连心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
她现在想起来还止不住的颤抖。
从前自己**就罢了。
现在她从现代重生回来,还能让他们给欺负了?
在现代练就了一身对付绿茶本领的沈书宁。
看着呂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她嘟嘴眨眼委屈巴巴:“还不是怪衍行……”
说完,她一把抱住萧衍行的大腿。
所有人愣住。
沈书宁说哭就哭:“衍行,你说呂茶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我信。”
“你和婆母跳水表诚心,我也很感动。”
“可你不能为了我抗旨不娶呂茶啊……”
呂茶心里咯噔一下,抓着孩子的手紧了紧。
萧衍行更是万万没想到,沈书宁会搞这么一出。
他使劲儿往外拔腿,,生怕茶茶误会:“沈书宁,你瞎说什么?!”
沈书宁死死抱着萧衍行的大腿。
“我没瞎说。”她撕心裂肺的哭嚎:“衍行,虽然委屈,但我可以忍一下下的……”
“毕竟呂茶为你生儿育女,你不能因为你爱我如命,就要去母留子啊……”
说着,她看向呂茶,委屈哭泣:“呂茶,你也劝劝衍行吧,我怎么劝他都不听。”
呂茶本不愿相信,可听见去母留子,心里极度不甘。
行哥哥把她从地狱中解救出来后的这些年,一直被行哥哥私养在外宅。
她都回来了,行哥哥不赶走沈书宁,还让沈书宁做通房。
这明明就是对沈书宁有情。
那她算什么?
呂茶用指甲抠着掌心肉,一气之下带孩子转身怒气冲冲离开。
见茶茶走了,萧衍行极力想要摆脱沈书宁:“沈书宁,你是不是有病!滚开!”
可腿都要轮飞了,就是甩不开沈书宁。
情急之下,他拿匕首割开衣袍。
丢下一句:“沈书宁,你给我等着,你最好别哭着来求我原谅你。”
说完,急匆匆朝着呂茶追过去。
“沈书宁,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毒妇,我和行儿真是看错你了。”萧母骂了一句,也追了过去。
沈书宁站起来,云淡风轻的理了理衣衫。
随后敲了一下,傻站在身旁的贴身丫鬟青筠的脑袋:“别愣着了。”
青筠回过神来。
刚刚怼天怼地的**,和往日百般讨好的**截然不同。
莫非**转了性?
她边想边扶着沈书宁:“**刚刚真厉害,像他们这种吸血虫,就该这么治。”
说完,还朝萧家人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他们就这么着急哄呂茶?呂茶进门那天,带孩子把**撞伤了也没他们这么着急。”
听见青筠的话,沈书宁淡然一笑,内心毫无波澜。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日后在找他们算账。
时间就是金钱。
她得趁着萧衍行哄呂茶的功夫,赶紧出去干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