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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从小就知道。
家里人从不避讳在我面前提起。
90年初,妈妈刚参加完高考,和同学相约外出游玩。
到镇上时,遇到一个老太太讨吃食。
不谙世事的三个学生在老太太的带领下进入一个小餐馆,随后被迷晕。
妈妈说等她醒来时,已经在深山里了。
生我时,她什么也不懂,疼了三天三夜,昏死过去好几回。
不愿让自己的后代在这样闭塞的环境中成长。
刚生完我没几天,数九寒冬,她把自己泡在冰入骨髓的河里,彻底冻坏了。
所以,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
奶奶知道后,直骂妈妈是个赔钱货,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当初买她的三千块钱打了水漂。
可妈妈总是淡淡的,从不反驳。
二叔年轻时割肉瘤伤到了腿,是个跛脚的。
二婶带着表姐丫丫改嫁来时,没少遭奶奶的白眼。
二婶和妈妈的关系起初还算不错,可直到我五岁那年,二婶生了儿子,她便彻底变了脸。
奶奶统共就两个儿子。作为孙子辈唯一一个男娃,二婶的儿子享受了不一般的待遇,奶奶起名元宝。
爸爸做生意常年亏钱,全靠家里的下蛋鸡补贴家用,可奶奶二话不说,一天一只杀给二婶吃。
二婶假惺惺向妈妈哭诉:“嫂子,这鸡汤我实在喝不下了,我的奶元宝都吃不完,涨得要命。”
“你盛点喝补补身子,没准还能再添个小子。”
奶奶闻声冲到里屋:“不争气的东西,她可没资格喝,全都留给我金孙。”
妈妈仿佛没听见,默不作声。
可我见不得奶奶这样,大声反驳:“这鸡是我家的,妈妈为什么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