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众人立刻起身让道,跪下恭迎。
“臣参见太子、太子妃殿下。”
“臣妇参见太子、太子妃殿下。”
“臣女参见太子、太子妃殿下。”
......
太子谢鹤安携太子妃温沁雪落座上方后,抬手道:
“众卿平身。”
萧瑟瑟拉着江挽月回到她们席位,谢子安也在江挽月身边坐好。
“父皇身体抱恙,今日宴席便由孤代劳,大家举杯,庆贺子安凯旋而归。”
“多谢皇兄。”
谢子安起身朝谢鹤安举杯示意后,又举杯扫过众人,方才一饮而尽。
宴席正式开始。
江挽月这才敢仔细打量起上方的两人。
谢鹤安和谢子安虽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深意重。
不同于谢子安,谢鹤安温润尔雅,言行举止透着谦谦君子作风,不骄不躁,仿佛世外隐居的高人。
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真能做到如此淡然吗?
反倒是一旁的温沁雪真实许多,鹅蛋脸轮廓线条紧致清晰,骨相端庄舒展,额头饱满、鼻梁立挺。
一双大而亮的眼睛瞪了江挽月,还有萧瑟瑟好几眼。
嘴里被塞进一大块肉,萧瑟瑟嘴里也塞得满满当当,咕咕嚷嚷着说:
“看什么呢,快吃啊,府里的哪比得上宫里御厨做的好吃。”
江挽月想起那会儿自己吃糕点时萧瑟瑟嫌弃的表情,一时心塞。
到底谁更丢人啊!
谢子安听见萧瑟瑟没出息的话后,悄悄挪了挪,离两人稍稍远了些。
吃饱喝足后,两人开始谈天说地。
萧瑟瑟指着其中一位年过六十的官员道:
“看见没?他儿媳妇又怀了,可把这老头给乐的。”
江挽月不解:
“一把年纪了抱孙子,谁不开心啊?”
萧瑟瑟两手一拍:
“什么孙子,那是他儿子,你没看那婆婆看儿媳的眼神吗?”
江挽月顺着目光看过去,嗯......确实跟看仇人似的。
“还有那个,兄妹俩......”
“啊?”
“那边,夫妻俩玩的可花了......”
“我的天哪。”
一个讲得津津有味,一个说得津津有味。
谢子安深吸一口气,侧过头问:
“你们能不能把嘴......”闭上?
话还未说完,江挽月听见声响转过头,恰巧和谢子安视线对上。
谢子安:!!!
一句话没敢说完,又收了回去。
以往看见就看见,好歹离得远。
可恨有些人撩而不自知,一双懵懂无辜大眼睛直勾勾看过来,呼吸若有若无洒在脸侧。
挠得人直痒。
江挽月问:
“把嘴干嘛?闭上吗?”
谢子安摇头,他怕再说下去,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圣人,真的会忍不住。
江挽月直觉谢子安一定是无聊地没事找事。
神如经!
正想偏过头继续听八卦,萧瑟瑟已经端着酒杯不知跑哪桌和人猜拳去了。
谢鹤安和温沁雪桌前敬酒的人就没断过。
百无聊赖,江挽月又把视线移回来,瞥了眼谢子安。
一时间,四目相对。
谢子安一张脸涨得通红,咬紧牙关道:
“看够了吗?”
......
“要不我让瑟瑟过来陪你?”
有个能摸的解解馋总比自己强。
心中不禁乍舌:这得是在温沁雪那憋了多大的火啊,才能这么忍不住?
谢子安真想把这女人的嘴给堵住。
“那我让她陪你去走走?”
江挽月见谢子安不说话,又问道。
后者呼吸急促,重重吐出两个字:
“闭嘴。”
江挽月:
好心当作驴肝肺,不要拉倒,憋死你。
挪动**离谢子安远远的,自顾自剥起葡萄来。
这宴会还真是好玩,随便一看,都能看出个三角恋来。
她就说自家嫡姐放着好好的临王正妃不做,赶她来替嫁,合着是有意中人。
整场宴席下来,眼睛都快黏在谢鹤安身上了。
谢鹤安一双眼睛始终落在温沁雪身上,为她布菜添酒,盛粥剥虾,好不体贴。
温沁雪呢,一双美目似有似无含情掠过谢子安。
真是好大一出戏呐!
临出宫时,萧瑟瑟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靠在江挽月身上还东倒西歪。
“我......赢了,你......你喝。”
江挽月哄小孩似的忙点头道:
“好好好,我喝我喝。”
说罢指着谢子安鼻子道:
“还有你,你也喝。”
谢子安一脸幽怨,看了看萧瑟瑟,又看向江挽月。
“小月月他不喝......你让他喝嘛。”
江挽月心虚,不敢看谢子安,那会儿是她向谢子安保证说不会让萧瑟瑟喝醉发疯的。
结果......
疯也发了,人也丢了。
冬云从江挽月手里接过萧瑟瑟,把人扶上马车,下来:
“王爷、王妃,侧妃已安顿好了。”
“临王殿下留步。”
两人正准备上马车,被蒋清舟喊住。
“臣妇见过临王殿下。”
谢子安眯眼,依稀记得......
“你就是那个大庭广众之下谈论本王私事的?”
江挽月本想上去的,见谢子安这么会怼,打算留下来看热闹。
蒋清舟脸上的笑一尬,随即再次行礼道:
“言语冒犯之处,还请临王殿下见谅,臣妇只是想提醒殿下......”
说罢看了江挽月一眼。
“您的这位王妃,在您为国征战、生死不明时与人纠缠不清,将价值连城的七色玲珑草送给温右相疗伤,两人早先便有婚约,如今还不懂得避嫌,此等女子根本不值得您以王妃之礼相待。”
“多谢方夫人提醒,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说,我家王爷自是比你清楚。”
告状就算了,还当着自己的面告,真当老娘好欺负?
江挽月挽着谢子安胳膊,朝谢子安甜甜一笑:
“对吗?王爷?”
**似的递给蒋清月一个得意眼神。
后者目不斜视,看着蒋清舟道: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