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萧染在幼时就被许配给丞相之孙,也就是萧若的表哥。
八公主年仅八岁,总不能让一个幼女去和亲。
况且,北朝是战胜国。怎么能派人去呢?
但此时此刻,众臣皆是默契的都没有提起这个话题,彼此之间都心知肚明,皇室女既没有人去和亲,那必定需要宗室女亦或者是臣女。
大晋经济发达,思想文化繁荣,对自家女儿无不疼爱,自然不会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去远地,况且北朝和熙和的和平谁都不敢说会保持多久,而和亲女子自然会沦为熙和统治者泄愤的工具。
景帝也是想到这一点,随即让诸位大臣下朝。
楚漠北自然被留下来问话。
“楚爱卿一路波折,你父亲的伤势如何了?”景帝突然问道。
楚漠北拱手答道:“父亲伤的是要害,多亏营中沈军医医术了得才将父亲从鬼门关救回,虽无性命之忧,但却伤了根本。所以,父亲也希望臣向陛下代言,欲退守回京,在京替陛下分忧。”
此行回京,楚漠北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交出手中的兵权,宁王府本就是树大招风,而如今兵权在握,即便是陛下信任,也会因为兵权对宁王府猜忌,可之前父亲对此事毫无预防,只当陛下是年少伴读情意,不会对宁王府做什么。
可如今,竟然出奇的做出这种举动,楚漠北一度怀疑自家父亲换了人。
景帝听此言,蹙起眉头:“你父亲伤势竟如此重,可边关镇守之事是大晋的重中之重,朕需再思,你先回府看望你祖母和母亲吧。”
楚漠北行了礼,就默然退下。
楚漠北刚回到宁王府,就正巧看到楚黎照换了衣衫去静慈堂,也顾不得什么,便大喊:“阿翎!”
楚黎照闻声回头,“哥哥。”
楚漠北激动的连忙答应,去边关五年,当时的小丫头也出落成大美人了,一身对襟绣棠的绯色衣裙,衬得楚黎照越发的光彩照人,头上清爽仅仅带着白玉簪,却无丝毫的单调,反而让她增添脱俗之感。
“路途颠簸,可是瘦了?”
“哥哥这几年来都黑了,但是武艺定是有所精进。”楚黎照打量着楚漠北。
“哥哥变丑了,阿翎出落的越发的美丽,像是一朵娇嫩的牡丹花。”楚漠北心中油然而生的骄傲,看到妹妹过得好,他这些年的苦就没有白受,甚至还守住了边关。即便日后父亲回京,他也有能力继续护住楚黎照,支撑大晋的这一片天地。
两人说了一路,完全不像是分离多年。
进了静慈堂,两人向上座的人行礼。
“拜见祖母,母亲,祖母,母亲安康”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好好好,快起来。阿邵这几年受苦了,快过来让祖母看看。”楚老夫人看着长孙宽广的身板,情不自禁哽咽。
楚漠北这几年的历练无论是武艺,还是身体,谋论都已经不是当年的轻狂小儿,性子也越发沉稳,有了宁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