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铭,我没有......”
她知道身后的人是谁,被他压住又是屈辱又是恐惧。
顾臻铭当是疯了!这可是在庭院里!
偌大的夜院空无一人,灌木里传来震耳欲聋的蝉叫蛙鸣。
就在野外、在随时可能有下人到来的将军府后院,他怎能逼着她做这种荒唐事?!
顾臻铭冷哼,月色下他眼眸闪烁血光。
按压着江窈小腹,他意有所指道:“我如今不就正检查着吗?索性确实没有,要不然顾长生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江窈被这人辱得气恼至极,想到温润待她的顾长生,以及什么话都不说只会逼迫她的顾臻铭,忍不住怒斥:
“顾臻铭,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同长生哥?我们二人本是夫妻,今夜就算圆了房也天经地义。倒是你,名不正言不顺,还要娶我嫡姐为妻,你违乱纲常,不怕被人抓了浸猪笼不成——啊!”
话音未落,江窈差点被掐死。
男人的动作愈发粗暴,恨不得贯穿这女人。
钳住江窈脖颈,顾臻铭脸色极沉:“江窈,无论你嫁给了谁、什么身份,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这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江窈还想骂几句,忽然听见呼唤声:
“窈窈?你在吗?”
“窈窈?”
江窈神情一僵,惊恐看着还趴在她身上的男子。
“长、长生哥来了,怎么办?”
“方才不是伶牙俐齿要我浸猪笼吗,现在怕了?”顾臻铭冷眼捏着江窈下巴,轻笑一句,“不被人发现,我怎么能被抓到猪笼里?”
“顾臻铭!”江窈气得眼眶通红,恨不得将这人一口咬死。
而就在顾长生带着下人进入后院的时候,顾臻铭抱住江窈,闪身到一侧偏房内。
顾长生提着灯笼走到凉亭,试探询问:“窈窈?”
凉亭无人,只有一间废弃的厢房,厢房没有亮灯,手下的人询问:“大公子,可要在里面找一找?”
看着桌上湿淋淋的水渍,顾长生弯了弯嘴角:“不用了,换地方吧。”
而顾长生离开后院没多久,在归家的路上见到了江窈。
江窈脸色很红,像是刚经历过什么激烈运动,额头上都是汗水。
她拢着衣领询问顾长生:“长生哥找我做什么。”
顾长生像是没看见女人面上的反常,温和微笑:“我一觉醒来没看见你,自是担心。你去哪了?怎么衣裳都乱了?”
江窈心头突突跳,垂下眼眸:“我、我就是心情不好到处走走,没注意摔了一跤。长生哥,既是碰见了,便一同回去吧。”
顾长生倒是没有追问,随意点点头:“好。”
自上次一别顾臻铭就再也没私下找过江窈,许是被江窈骂狠了,放弃了她,这几日男人一直在同江姝在一起。
对此江窈又是庆幸又是难过,她既不愿他来找她,可见到顾臻铭同别的女人一块,又按捺不住心痛。
今日乞巧节,一大早江姝就来找顾臻铭。
“二公子晚上可有空闲,要不一同去逛灯会?”
顾臻铭无所事事答应:“好。”
见人答应了,江姝很是开心,伶俐的丹凤眼一转,看向江窈:“一年一度才有的乞巧节灯会隆盛之至,妹妹要不要也一起?”
江窈摇头:“不必,长生哥今日身体不适,我在府中陪他。”
“妹妹,你天天陪着大公子,这才入门多久啊就要熬成黄脸婆了!就这一天出去玩玩,大公子不会介意的。”江姝亲昵揽着江窈手臂,笑意盈盈看着顾长生。
“大公子,你说是吧?”
顾长生咳嗽几声,温和点点头:“窈窈,我没事的,今日大喜,京城集市热闹得很。我这身子出不了门,你能多替我看看也是好事。”
二人都这么说了,江窈拒绝不了,只能入夜跟着顾臻铭与江姝一同出门。
乞巧节是眷侣过得节日,顾臻铭同江姝是订婚的准夫妻,她一个外人,实在不知道夹在中间有什么意义。
偏偏江姝与顾臻铭都不觉得尴尬,唯有江窈憋屈极了。
三人走到河边,江姝想放花灯,特意买了一只硕大的兔子花灯叫顾臻铭同她一起放。
等男人走近她,江姝红着脸意有所指道:“二公子可听说过一个传闻?说每年乞巧节一同放花灯许愿的眷侣,就能受到天上神仙的祝福,白首到老、恩爱不离。”
“哦?”
一路上顾臻铭面色都极为清淡,可听见这句话,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白首到老、恩爱不离?”
他眼神望向身后的江窈:“这传闻,本将军还真没听过。”
江窈宽袖中的拳头捏紧,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三年以前的乞巧节,她是同顾臻铭一同逛的灯会,彼时二人就是街上最平凡的爱人,一同放了花灯。
对着随流水而走的花灯,江窈许下愿望:
“愿臻铭凯旋而归,不要在战场上受伤。归朝以后就向圣上祈求恩典,娶我为妻。”
顾臻铭宠溺轻笑,揽住江窈腰肢亲吻她的发丝:
“那我就许娶幼幼以后,能同幼幼白首到老,恩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