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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台摄像机猝不及防怼到了魏川凛脸上,话筒杵着他的下巴,记者和摄影师像丧尸一样,往他身上猛扑。

“魏先生,有人举报您诱拐**精神问题少女,现在给您狡辩的时间。”

“魏总,当事人精神问题少女是否成年了?您是否涉嫌**未成年少女?”

“玩弄痴傻女,魏总您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还是单纯追求刺激?”

“傻子没有意识,魏总是违背妇女意愿吗?您知道这是犯罪吗?”

“为什么接到举报却没有人来调查您?魏总,您是否行贿了?”

争先恐后、七嘴八舌的提问,跟狗吠一样,吵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睡觉被吵醒本就十分不爽,他此时的怒气冲破了天灵盖。

他夺过怼到脸上的摄像机,怒砸到对面的墙上,抬脚就将身前的男记者踹飞了,冲着门外那堆人阴着脸。

“狗叫什么?!都给你爹爬!”

他音量不高,但身上的威严感仿佛自带千军万马,“砰”地一声关上了,不知道夹到谁的手或脚了,门外传来一阵哀嚎……

那群人疯狂地拍打门。他置之不理,径直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拿出自己的工作手机,拨打秘书的电话。

随后,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抿在唇上,一簇小火光照亮了他深邃立体的五官,没一会儿唇间逸出一口烟雾。

他在电话里三言两语说请了门口记者的事儿,交代严昊注意媒体舆论,以及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挂了电话,他唇上叼着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打开外卖平台下单了避孕药。

一支烟燃尽,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转身看到了被媒体记者口中“精神病少女”。

她裹着一床厚被子,赤脚站在房间门口,闷不吭声。

两人目光对上时,她的眼神闪躲不定,迅速低下了头,回避他的视线,往后退了几小步,一副做贼心虚被抓包的模样。

不再受下半身小脑袋支配的男人,恢复了日常的本性,不再念及昨晚缠绵时的亲密无间。

他那张英朗俊逸的脸庞,没有表情时,有种睥睨众生、不容染指的高贵,动了怒和严肃认真时,压迫感和威严感骇得人胆战心惊。

他微微眯起眼眸,眼底的邪佞阴狠溢出眼眶,沉声质问她:“门口那帮记者跟你有关系?”

丁盼弟连记者是什么都不知道,缩着肩膀,摇了摇头,满心满脑都是回家的事儿。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她低垂着头,不敢和他对视,小心翼翼地问。

她的声音太小,两人距离又太远,他听不清她的话。

利益面前,他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男人。

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他更加厌烦,心里冷嗤:装什么装!妈的,最烦装逼的人。

“听不清,大点声!”他的声音猛然拔高。

在贫穷环境中长大的小孩,对别人情绪的感知能力很强。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话,他们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她知道他此时生气了,害怕得缩了缩脖子,将头埋得更低,像个胆小窝囊的鹌鹑,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魏川凛用力掐住了她的脖颈,拎小鸡仔似的,逼着她和自己对视,精致的五官染上了怒气。

“别让我知道门口的记者跟你有关系,否则我弄死你!”

丁盼弟摇了摇头,害怕得浑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惊恐的双眼渐渐蓄起泪花。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更加厌恶。于是,在她的眼泪落下来前,他用力甩开了她。

她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他转身进了洗浴间。所有怒气都发泄在门上,关门跟关城门似的震天响,她吓得浑身一颤。

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眼泪从眼角垂落,丁盼弟紧紧抿着唇,不敢哭出声,迅速擦干了眼泪,用力抱紧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哭泣不会惹人心疼,只会加剧施暴者的怒气。怒气上来,施暴者下手会更狠。这是她从过往的经历中得出的结论。

昨晚对她很温柔的人,怎么一觉睡醒就变成这么凶。

果然,这些人都是一个样。

一开始,他们都会对她很好、很温柔,但很快就装不下去了。他们没有变,只是不再隐藏本性而已。

魏川凛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从浴室走出来,余光瞥见“被子侠”还站在原地,眉眼间尽是不耐烦。

啧!这么能站,她怎么不去楼下酒店门口当门童呢?

“被子侠”往后躲了躲,他双眸中的眼神胆怯不安,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连声音都在发颤。

“你……你送我回家。”

魏川凛冷嗤了一声,送她回家?她是金子做的?

昨晚野性难驯的她,还有点有趣。现在唯唯诺诺的她,乏味又无趣,多看一眼他都不耐烦。

“自己打车。”他从行李包里掏出几沓人民币,冷冷丢在她身上,用凉薄无情的语气提醒她。

“成年人的**,你别妄想其他。”

丁盼弟听不懂他语气中的不屑,小脑瓜里有一串问题——打车?为什么要打车?打谁的车?车做错了什么事?

只好再次看向他,重复道:“你送我回家。”

“你把避孕药吃了再走。”他冷冷丢下一句,答非所问,拎起装满红色人民币的行李包往门口走去。

丁盼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中“轰”地一声,灭顶的恐慌和迷茫涌上心头,他要把自己丢在这里?

她对这儿人生地不熟,他走了,她要怎么办?她要留在这里乞讨吗?

她已经完成任务了,为什么还不送她回家?为什么一个个都欺负她?

这两日积攒的困惑、委屈和惶恐一触即发,像原子弹一般爆炸了,把她仅存的理智和冷静全都炸碎了。

她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他后背重重一砸,用力将他推到墙上,一手摁着他的肩膀,一手扣着他的头往墙上砸。

“送我回家!”她尖叫大喊,“我要回家!”

猝不及防的攻击,后背和额头的痛感猛然袭来。

她力气不小,魏川凛疼着皱起了眉头,脸色十分难看,痛得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

“精神问题少女”这六个字再次攻击他,心沉得像灌满了铅,直直往下坠。

识时务者为俊杰。魏川凛立即松开装满纸钞的行李包,双手举过脑袋,卑微地求饶。

“好好好,我送你回家。女侠姐,你先放开我。”

表面上是投降服软,实际上是打探清楚,她是否是精神问题少女。

如果她真是个精神问题少女,不可能由她独自离开这扇门。不然,她前脚离开酒店,后脚他就身败名裂了。

“你真的送我回家吗?”丁盼弟将他的头死死摁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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