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4-10-23 20:35:04
第1章
我死在七夕的前一天。
七夕那天,老公将我最喜爱的项链戴在他的青梅身上,目睹他们在海边深情相吻。
临死前,我颤抖着拔掉氧气管,拨打那个封尘三年的号码。
“徒,我要死了,你能来送送我吗?”
可他听到我的声音后满是嫌弃,传来的只有愤恨和怨毒的咒骂。
“死的好啊!五年前你就该去给儿子陪葬!而不是继续苟活着!”
我眼神恍惚的看着天花板,嘴角的笑带着悲凉和凄惨。
当天夜里,熊熊烈火将我吞噬。
司马徒赶来解剖我的尸体。
却没有认出我们的订婚戒指,将其当做垃圾丢掉......
1.
“司马医生,城东花园发生一场火灾,请您赶紧来医院对死者进行解剖。”
司马徒满脸不悦的挂断电话,满是歉意的转身看向身边的佳人,轻轻抱着她的脑袋,亲吻着她的额头。
“对不起小芷,医院那边突然送来具尸体等着我去解剖,今年的七夕不能陪你过完了。”
林芷闻言,立马露出不悦的神色,双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袖,将脑袋靠在他的怀中不停撒娇。
“哎呀,你就不能不去吗?整个医院又不止是只有你一个法医,怎么每次都喊你去嘛!”
我迷茫的飘荡在空中,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变成现在这幅鬼样子。
看着两人举止亲昵,只觉得破碎的心痛到麻木。
为什么!
司马徒,你明明是我的丈夫!
我不甘的朝他怒吼,盯着他的眼睛,用力地攥了攥手。
他宁愿背上出轨的骂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愿意碰我一下。
“医院布置的任务,我也没办法推脱。”
“下次,下次我肯定陪你一起过七夕,亲自给你办一场盛大的烟花盛景。”
他将林芷搂在怀中,细声细语的说着,生怕她会揪着此事不放。
林芷一把将他推开,埋怨似的给他翻个白眼。
“谁要你的烟花盛景!你不是说娶我的吗?怎么还没跟那个杀人犯温瓷离婚?!”
杀人犯!
这是做了多大的恶才能被冠以这样称呼。
听到我的名字,司马徒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满是厌恶和不耐。
此刻的他,再没了刚刚的和煦,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怨恨,以及咒骂。
“我早就说过了,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杀人犯的名字!她的出现,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我飘荡在一旁,看着他那张接近扭曲的面容,心痛到极致。
从儿子葬身火海的那天,司马徒便再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是你!是你温千瓷害死了我的儿子!”
“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要你永生永世都活在愧疚里。”
我死死的拽着他的裤脚,求他能够听我解释。
可那时的他宛若一头发狂的野兽,双眼通红,冷漠的注视着我的祈求。
他没有心慈,面色狰狞般一脚狠狠的踹在我的小腹上,更是无情的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死死的按在地上,发泄他心中的怒火。
“阿徒,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我!”
我忍着传来的剧痛,拼命的想从地上爬起来追上他。
可他却将象征我们婚姻的戒指狠狠扔到我的脚边。
“我们离婚吧......是你!亲手杀害了我的儿子,你是个杀人凶手!”
司马徒面色憔悴毫无血色,嗓音低沉沙哑。
他丝毫不顾我的挽留和解释,毅然决然的走进林芷的怀抱,像个七八岁的孩童失声痛哭。
林芷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得意的眼神犹如根尖刺,狠狠的插在我心口。
“你永远也得不到他,他爱的人从来只有我。”
我死死的盯着她,可最终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司马徒离我远去。
我看着眼前的司马徒,五年来的思念和酸楚一下子涌上心头,不自禁的抬手想捏捏他的脸。
可就在我触碰到他脸颊的瞬间,手指顿时化为幻影消散开来。
我怔怔的看着逐渐聚合的虚影,嘴角带着苦笑。
哦,想起来了。
我,现在已经死了。
2.
我的尸体从火海里抢救出来时,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
静静的飘荡在解剖室上空,看着已经被烧焦的自己,心中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
话说,人熟了是什么味道呢?
我耸了耸肩,挥去这有些好笑的念头,转头看向一旁满脸正色的司马徒。
他的周围摆放着数把镊子和刀片,散发着阴冷的森森寒光。
这是他的工作室。
周围的一切我都感到十分熟悉。
从前他每次解剖尸体,都是我为他打下手。
我们两个不仅是人人羡慕的夫妻,也是工作上的同事。
不过,我们俩的关系早在五年前的那场大火中被烧毁,从相濡以沫的夫妻沦为见面就会眼红的仇人。
在这里,我见证了他解剖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只是没想到,我竟也有一天会躺在这上面。
他弯腰恭敬一拜,以示尊敬。
司马徒是全市最厉害的法医,破过大大小小无数件案子。
面对眼前这具烧焦的尸体,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难度。
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恢复尸体的原貌,给死者一个体面点结束。
我静静的飘荡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手上动作有条不紊的进行。
司马徒仔细的检查我的身体,看着面前早已没有人样的“我”,不由的发出一声叹息。
“真惨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了。”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些许悲悯。
这是他作为医生的同情。
或许,若他知道面前的这具尸体是我的话,想来定会直接转身走人,根本不愿解剖。
怕脏了自己的手。
是啊,他也知道这样子很惨。
熊熊火光在我的眼底闪烁,即使我现在成了这副鬼样子,可炽热的灼烧感依然刺痛着我。
无助的绝望瞬间笼罩心头。
半年前,我查出癌症晚期。
那晚我颤抖着手,死死的捏着单子,害怕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我盯着手机页面看了好久,屏幕上的“徒”字格外的刺眼,最后绝望般闭上双眼,颤抖着手指点下去。
电话响了很久,不等我开口,那头便传来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永远都不要来找我听不懂吗?你是个杀人犯,杀人犯!”
“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永远生活在愧疚之中!”
司马徒冷声的说着,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嘟——嘟——
听着耳边传来冷漠的忙音,我张了张嘴,终于没再说话。
我缓缓从地上站起,将那张病历单一点点的撕碎。
世上唯一的亲情束缚,这一刻彻底在我心中断了。
儿子死了,丈夫厌恶。
我果真是个极其令人作呕的人。
过了许久,司马徒才将我的尸体大致恢复好。
我漂浮在他的身旁,看着躺在这的我的这具烧焦的尸体,心中不免有些悲凉。
死后,竟没有一个收尸的人。
“嗯?”
司马徒似是发现了什么,拿起镊子将我攥紧的左手慢慢掰开,里面赫然是一枚被烧成数断的戒指。
看着那个戒指,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期待和怀念。
他,会发现吗?
3.
这是我和他的订婚戒指,上面刻有他的名字。
司马徒勇镊子将断裂的戒指一一放在托盘上,拿起其中一节在灯光的照射下仔细端详许久。
我屏住呼吸根本不敢大喘气,痴痴的看着他。
这一刻我是多么希望他能认出来这是我的戒指。
这是他亲手为我戴上的戒指。
可终究是我的一厢情愿。
司马徒端详了一阵之后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轻轻的将断戒放在托盘上,继续开始进一步的清理。
这时,对我的初步检测报告也出来了。
“女尸31岁,死于大火,全身重度烧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不过通过检测,死者生前似是患有癌症晚期,已经时日不多,所以警方那边更加倾向于自杀。”
李涵衣将检测报告递给司马徒,看向我黝黑的尸体时也不禁感到叹息。
司马徒接过报告大致一扫,便继续低头手中的工作。
只是她却没有立即离开,有些犹豫的站在他身边,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司马徒头也没抬的问道。
“司马医生,我记得千瓷姐是不是就住在那附近......你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询问下情况?毕竟——”
“够了,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
司马徒听见我的名字脸色沉下来,像个被瞬间点燃的**桶,恶狠狠的盯着李涵衣,好似要将她生剥。
这样极具威慑力的目光吓得她不由得踉跄后退几步,一只手扶着身后的工作台才堪堪停下。
可她却愤愤不平,咬牙说道:“即使你再不喜欢千瓷姐,心中对她有再多的怨恨,她毕竟是你的妻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闻不问,有你这么当丈夫的人吗?”
“平时跟别的女人在外面搞一起就算了,现在连自己的妻子的安危都不管不顾,我真为千瓷姐感到悲哀。”
李涵衣丝毫不顾及他的脸色,将心中的不满全部说出来。
我满眼感激的看着她,早已枯死的内心在这一刻重新泛起涟漪。
司马徒发出一声暴躁的冷哼:“哼!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都清楚!”
“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会害死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们的同情,更不可能是我司马徒弟妻子!”
此刻的他面色扭曲,接近癫狂,双手不自主的重重打在桌面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我满眼复杂的看着李涵衣。
她的脸上满是倔强。
我不由发出一声苦笑。
为了我这种人,不值得!
她是我的学生。
可以说,她的医术皆是我倾力相授,没有丝毫保留。
李涵衣这些年也是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如果不是她在默默鼓励我,恐怕我早就自杀了。
她听着司马徒暴怒的声音,死死的瞪着他:“就算你不想承认,可你和千瓷姐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那个女的终究是小三!”
司马徒狠狠一咬银牙:“那我现在就去和她离婚!”
说罢,他便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
可电话响了好久也没人接听。
他的耐心一点点耗尽,眼底满是怒火。
司马徒愤怒的将手机摔在桌上,冷声开口:“**,真是个**,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我看这一切,都是温千瓷那个**商量好的吧!她就是想给林芷泼脏水,好让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话落,司马徒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砰——
似是没想到我竟有胆子不接他电话,司马徒转身时狠狠的将脚边的凳子踹翻在地。
我苦笑的盯着司马徒的背影,双手无助的不知道怎么放。
徒,真的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是我已经死了啊......
4.
“千瓷姐不会不接你电话的,她一定现在是有事在忙。”
李涵衣斩钉截铁的说着,说着便拿出她自己的手机给我拨号。
可事实就是如此,机械冷漠的声音响了许久,也没能听见我的声音。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未接页面,呆愣在原地。
司马徒冷笑的盯着他,似是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冷声开口:
“我早就说过,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当年若不是她一意孤行的要去逛街,把浩儿一人留在家里,我的儿子怎么可能那么小就葬身火海!”
“她的眼中永远只有自己,永远不会体谅别人的难处。”
司马徒说到心中的痛楚,双眼通红,拼命的压制着自己的呼吸,双手死死的握着手上的报告单。
看着他那张和浩儿有八分相似的面庞,我的心好似被狠狠揪住般疼痛。
我呆呆的看着司马徒抓狂的模样,想将手轻轻搭在他的后背上,可却化为虚影一穿而过。
“不可能,她不可能不接我们两个的电话。”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你赶紧给她打啊!”
李涵衣眼底满是慌乱,连忙跑到司马徒身旁,强迫他拿出手机赶紧给我打电话。
“没用的,涵衣,放弃吧!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啊!”
我飘荡在她身后,使出全身都力气朝她喊着,可终究是徒劳。
司马徒一把将李涵衣推倒在地,眼中满是不屑和愤怒,似是要拿起身旁的解剖刀将面前的疯女人当场解剖。
我心疼的将李涵衣搂入怀中,小心地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心中满是酸楚。
“李涵衣,你是不是疯了?!她不接电话就不接,你这么大的反应究竟是要干嘛?!”
“你要找她自己去,别带着我,我现在跟她没有半分钱关系。”
司马徒似是被惹得不耐烦,情绪暴躁的怒吼着。
李涵衣被他吼的一下子不知所措,顺手拿起桌上的木板子朝他的身上狠狠的砸去,口里狠狠的骂道:“你个负心汉!”
“负心汉?呵呵,就算我是负心汉又如何,也比她连自己的儿子都杀要强!”
司马徒见状,厌恶的朝地上狠狠的唾了一口,眼中写满了对我的厌恶。
他不愿和李涵衣继续纠缠,拿起东西就准备往外面走。
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李涵衣猛的抬头看向他,眼中瞬间闪过希望的光芒,催促着他赶紧接电话。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满是希冀的目光,鼻尖泛起酸楚,重重叹了口气。
这一切终究是要她失望了。
司马徒极其不情愿的拿出手机,可看到屏幕上的“林芷”两个字时,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温柔。
“喂,小芷,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小芷?
李涵衣呆愣在原地,颤抖着抬起手,整个身子瞬间软下来。
“阿徒,你怎么还没回来啊?都一个晚上了,你的工作还没做好啊?我等你等的花都谢了。”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生气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林芷不满的声音。
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似是瞬间凝固了一般。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人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只觉得心痛的厉害。
“马上就回去了,我这不是给你去准备惊喜了么!”
说罢,司马徒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一股莫名的引力突然将我拽走,死死的跟在他身后。
回头看向呆愣的坐在地上的李涵衣,却什么也做不了。
我死在七夕的前一天。七夕那天,老公将我最喜爱的项链戴在他的青梅身上,目睹他们在海边深情相吻。临死前,我颤抖着拔掉氧气管,拨打那个封尘三年的号码。“徒,我要死了,你能来送送我吗?”可他听到我的声音后满是嫌弃,传来的只有愤恨和怨毒的咒骂。“死的好啊!五年前你就该去给儿子陪葬!而不是继续苟活着!”我眼神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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