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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宁多么希望此刻能看见墨白,哪怕只是一张相似的脸,对她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

可当她看到那张棕黑的脸,看到他小眼塌鼻时,瞬间心凉了。

这不是墨白,不是她俊逸帅气的老公,只是声音和身形相似罢了。

那人把她手上的绳子解开,只是淡淡一瞥,便架着她到了台下。

大汗已经坐回他的太师椅,海棠站在一边,眯起眸子看着她,郦宁走上前去,依着原主的记忆,施了个福礼。

“红珠!桑丹!”大汗沉声道。

一旁两个侍婢诚惶诚恐地走了过来,不等发问,便急着辩解。

“大汗!绝不是我们两个干的!”

“我们在大汗身边好几年了,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我们两个也不会写字啊!”

大汗一抬手,制止了两人,目光又转向了郦宁,“你怎么说?”

郦宁镇定地向着四周扫了一圈,随后说道:“还是私下审问的好!大家都围着,她们难免有顾虑。”

大汗沉思片刻,微微颔首:“带她们进来!”

又是被那和墨白声音很像的侍卫押着,郦宁往金顶大帐而去,路上,郦宁故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十三!”那侍卫冷冷说道,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尽管那声音异常冰冷,但郦宁还是忍不住和他攀谈几句,在这异乡,能听到熟悉的声音,也算是一种安慰。

“你多大?”

十三停下脚步,颇为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又是冷声一句:“这时候你不该关心自己的死活吗?”

是啊,查不出真正的始作俑者,怕是她这一死只是暂时逃过而已。

金顶大帐内,大汗端坐矮桌之后,海棠悠然跪坐一旁,拿起茶壶给大汗斟了一杯茶。

郦宁和两个侍婢站在前面,如同被审讯的犯人一般。

待大汗饮下一杯茶,方才望向郦宁:“说吧!”

郦宁定了定神,转向大汗的两个侍婢,沉声问道:“你二人好好回忆,喜服从哪里拿出来的,经了谁的手?”

宫斗剧看多了,这些套路也见多了,她的架势,比起记忆中的原主来,强势了百倍不止。

两人对视一眼,却神情惶惶,谁也没有开口。

“说!”大汗突然暴喝一声。

两人顿时一颤,“喜服是乌云夫人做的,也是她的侍婢送来的……”

此言一出,答案似乎就在眼前了。

记忆中,和亲使曾告诉过原主,在鹿国,大妃相当于中原国家的皇后,夫人则相当于嫔妃,嫔妃暗害皇后,意图相当明了。

很快,乌云夫人便带着两个侍婢到了,三个人都诚惶诚恐,似是相当惧怕大汗。

“乌云!这信可是你放进去的?”大汗沉声问道。

乌云夫人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瑟瑟发抖道:“我怎么敢做这种事?而且上面的字迹一定不是我的!”

说着,她从侍婢手中接过几张纸来,跪趴着到矮桌前,垂着头递了上去。

大汗只是瞥了一眼,便怒声喝道:“别都拿这字迹来说话!衣服从你那里出来,到她那里去,你们自证清白吧!”

又是自证清白,可这一次,郦宁明显镇定多了,她瞥了眼乌云夫人的两个侍婢,朗声说道:“大汗!我有法子问出来!”

她这么一说,海棠顿时拧起了眉,喝道:“乌云夫人向来深居简出,与世无争,你这是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吗?”

要不是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况,郦宁定要摆出一副主母架势来训诫她一番,但现在,她只能沉声质问:“那把我吊起来可是要屈打成招?”

海棠顿时语塞,一脸吃瘪的表情,愤愤瞪了她一眼。

郦宁接着说道:“无需屈打,我自有法子,还请大汗派人到我行李中取了银针出来!”

幸好原主出身医药世家,习惯了随身带着银针,也刚好,郦宁前世虽只有二十五岁,但却在中医方面有相当深的造诣。

这要归功于那个收养了她的老头,只可惜,她十八岁时老人家便已驾鹤西去了。

银针,如她身体的一部分般,她灵巧而迅速地将银针扎到了乌云夫人其中一个侍婢身上,几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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