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豆豆,你藏哪啦?外公找不到你,你赶紧出来,等下妈妈回来了。”
林富晟翻遍了整个别墅,都找不到小豆丁。
“哼,这小家伙,比他妈妈小时候还皮,哎哟,我的老腰。”
“老爷,您歇会,等我去找小少爷吧。我知道他在哪里。”
管家邓叔把林富晟扶到沙发上坐好,就走向花园去寻找孩子了。
一刻钟不到,邓叔从外面拎了个满身脏兮兮的孩子进来。
“哎哟,我的祖宗啊,你搞什么啊?这么脏?”
林富晟紧张兮兮的蹲到孩子面前问着。
“外公,我刚刚在小花园里,挖了一个好大的窟窿,妈妈上星期答应我的,说明天和我一起种杨桃树。”
孩子稚嫩的声音,张大双手,描述着他刚刚做的那件“好事”。
“那你也不用你自己去挖呀,走走走,外公带你去洗澡。”
林富晟实在看不过眼,拎着小豆丁就上楼洗澡了。
“大**,回来啦?我通知厨房开饭。”
“好的,辛苦邓叔,爸爸和豆豆呢?”
此时从公司回到家的林舒童刚刚进屋,一边脱着鞋子一边到处张望地看着客厅。
“小少爷被老爷拎上去洗澡了。”邓叔笑着摇摇头。
“这小家伙今天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她有点无奈的说着。
经过这几年在F国的生活,半工半读的她,早已不是当初被婚姻困在唐家的金丝雀了。
现在的她,是华联证券的行政总裁,每天都操持着过亿元的股盘。
海藻般的黑色卷长发,穿着一身干练的西式短裙,身材姣好,一点都看不出已经是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
“豆豆,妈妈回来啦。”
“妈咪,等等我洗完澡,我带你去看看我挖的窟窿,明天我们就可以种树了。”
林舒童看着被自己父亲抓着洗澡的小可爱,满眼都是宠溺。
晚饭过后,小豆丁在客厅看电视,林舒童泡好茶,递给父亲。
“爸爸,我想我们这次需要回国一趟了。”
“是因为恒宇科技的并购?”
“嗯。这次可能呆的时间会比较长,我本想着这次是自己一个人回去的,但是不太放心您和豆豆,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们那么久,所以.......”
“爸爸明白的。只是,我们既然打算回国了,豆豆的事情定要安排妥当。”林富晟望向小豆丁忧心忡忡地说着。
林舒童知道父亲担心的是什么,因为豆豆长得太像唐禹墨了。
以唐禹墨在京市的地位与知名度,万一有人发现了豆豆的存在,势必迎来一波舆论和有心人的打探。
她倒不是怕唐禹墨会跟自己抢抚养权,而是怕豆豆会遭受到没必要的干扰。
“爸爸,放心吧,我们回国前,都会安排好。”
林舒童心里默默的打算着。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京市和F国两边飞,等你们回来,我一定会天天陪**儿子。”
徐颖听到林舒童一家准备回国的消息,笑得开心合不拢嘴。
“豆豆也喜欢跟着你。之前让你安排好的私立幼儿园,那边有回复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豆豆回国就可以直接办手续入学了。”
“那就好,谢谢你。”林舒童如释负重,松了口气。
“你我之间还需要谢谢吗?我们是一家人。”
京都机场。
“唐总,听说华联证券的CEO近期内会来京都负责恒宇的并购案,我们可以提前的联系恒宇的老板,说不定能有方法找到林富晟。”
唐禹墨刚从M国回来,许秘书早早的就在机场等候着了。
“嗯,你密切的跟踪此事,我们务必要找到他。”
正当俩人走出机场大门时,唐禹墨的步子骤然慢了下来,他看向前方一辆七人车,刚上车的那个女人,侧脸好像林舒童。
“唐总?”许秘书疑惑自家老板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我之前让你去找她,有消息了吗?”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传来。
“少夫人她......咳,据**所说,林**她四年前出国后,一直在F国生活,最后出现的地方是F国THU艺术学院,之后并没有查到过多关于她的生活状况,但出入境资料显示她也一直没有离开过F国。”
许秘书一字不落的汇报着。
“帮我订一张去F国的机票,我下周去一趟。”
许秘书看着唐禹墨,自从四年前知道少夫人离开京都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几年前娱乐新闻的一些照片,一直以为自己老板是为了陆**而跟少夫人离婚的,但是这几年除了在事业上帮助着她以外,过多的私下联系是没有的。
“顾衡,帮我一个忙。”
唐禹墨本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和兄弟朋友说的,但几年了,一直没有找到林舒童,心里十分惆怅。
不得已,还是要跟顾衡说一下。
“你说。”顾衡刚刚做完一场手术,刚刚回到家,神色有点疲惫。
“林舒童,我的前妻。她现在在F国,你帮我找到她。”唐禹墨沉声说道。
“唐总,你该不会准备上演一部追妻火葬场的戏码吧?”
顾衡难得听到唐禹墨亲自说的桃色“新闻”,故作打趣问道。
“这几年她没有用过我给她的一分赡养费,一个人离开京都出国,我愧对母亲的遗愿,没有好好照顾她,我希望能尽快找回她。”
“好,你把她的资料发我邮箱里,我马上安排。”
顾衡理解到唐禹墨甚是担忧的心情,没再打趣他,也不敢耽搁他紧张的事情。
在别人眼里,唐禹墨似乎是怕愧对母亲的遗愿没有照顾好林舒童,希望能尽快寻回她。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是亏欠林舒童的。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四年前君爵酒庄。
此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他搬回枫林山庄那时,在从墨庭拿回的那些物件里,发现了婚后一直戴在林舒童手上的手镯,那是唐家的传家之宝。
当时的他不以为然。
直到他把手镯放回母亲遗物的保险柜里,发现了一本陈旧的日记本,那是林舒童读大学时期记载的。
从那天起,他才知道,自己对林舒童其实一点都不了解,甚至好多时候,都误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