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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后,这场纠缠才结束。

青年恢复了意识,看清怀里的女人后,他仿佛见鬼一样,猛地将她一推。郑春天被这一推,整个人摔了个四脚朝天,脑袋撞墙上。

磕得一声响。

她忍痛爬起。

她羞耻愤怒,双臂环胸遮住身子。

沐承洲不敢置信,盯着缩在墙角的女人,他往常冷淡的脸庞,此时带着震骇。她不是乔儿,他怎会把她当成乔儿!

他自然认得她。郑春天是家里的老佣人了,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他竟跟长相普通的老佣人发生了关系!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真是见了鬼!

今晚他只喝了两杯酒。

怎会醉成这样?那红酒有问题!

沐承洲脸色阴狠,猛地扣住她手,厉声质问,“郑姨,你在我酒里加了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碰你!”

他这一强拉,郑春天半边身体露出来。她惊叫一声,想抽手却抽不开。急得赶忙捂住,却根本无法完全挡住,一张脸涨得通红。

郑春天从未经历过这种羞耻。

她咬牙提醒,“少爷,请你放手!”

“那就先回答我!”恢复理性后的沐承洲,脸色冷得可怕。恕他难以接受跟一个老女人有这种关系,传出去怕要被人笑死。

对于她遮掩身体的动作,更觉可笑。

她难道以为,他真会对她一个老娘们儿感兴趣?

他是因为幻觉,把她当成别人才碰了她。作为沐家的继承人,什么美女没见过,不至于这么重口味,去碰一个老女人。

沐承洲这么想着。

目光带着恶意的打量郑春天。

她长得并不白,紧实的皮肤是蜜色的,身材嘛,倒是出乎意料的丰满。他忍不住回忆了下刚刚抱在怀里的感觉,倒是很柔软舒服?

意识到在想什么。

沐承洲俊脸顿时黑了,语气更恶劣,“郑姨,如果你喜欢光着跟我说话,那可以一直保持沉默!”

“我当然没有。**嘛要这样做!我又不是疯了!”浑身酸软的郑春天,满脸的尴尬难受,一肚子的火气压着快要喷发。他手掌劲很大,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她忍着疼和难受,咬牙的问,“少爷,可以放手了吗?”

沐承洲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语未发。

他在审视她话的真实性。

听见她嘶哑的嗓音,眼睛发红,一身凄惨的样子。他脸色缓了些,终究没再逼问。他站起来,随手抽了大浴巾扔她身上。

沐承洲看她一眼,扭头甩门而去。

郑春天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瘫软下去。如果他不是少爷,就他刚刚的恶劣态度,她绝对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郑春天缓了半小时。

她两腿打颤的回了佣人房,坐在床上发愣,脑子一团乱麻。还好这时已经很晚,其它佣人都休息了,更庆幸丈夫跟先生出差去了。

郑春天实在太累。

澡都没力气去洗,躺床上睡着了。

沐承洲却毫无睡意。他站在窗边看外面的夜空,指间夹着一支烟。

他心里只有池乔儿。

他天性冷淡,对所有女人不假辞色,只有那个清冷纯美的女孩,是他唯一会柔情相对的人,她死了,也永远驻进他心里。

可刚刚,他背叛了她。

他竟跟一个老佣人——

沐承洲眉头紧锁,跟一个老女人发生这种事,着实令人难堪。

青年想着浴室的事,竟忍不住的在咀嚼回味。他没想到,这个认识了十多年的老阿姨,年纪一大把了,味道竟这么好?

等他反应过来在想什么,沐承洲又紧皱眉头,只觉荒谬,脸上带了丝恼怒。倒很快找到了理由。不用说,肯定是那杯酒的问题。都能让他产生幻觉,把一个老女人看成美少女,美化过程感受那也没什么稀奇。

明天拿去让人化验一下。

沐承洲不喜欢被人算计,甭管谁做的,一旦查出来,绝不轻饶!

至于郑春天这个老佣人,只要她规矩些。别觉得跟他有过一宿就做些不切实际的梦,此事也就不予追究。指间的烟闪烁着光,缭缭烟雾模糊他的面容,笼罩在黑暗中的面容,更添了几分阴冷狠戾。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

郑春天浑身酸痛的爬起床,一手扶腰呲牙咧嘴。全怪沐承洲这个小王八蛋!她骂骂咧咧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又洗了个澡。

一天工作正式开始。

沐家有二十多个佣人,每个人工分不同。她要负责的是二楼一些房间的卫生,几个主人的衣物整理等等。

沐先生在邻市,沐夫人更是远在国外。

郑春天打扫两人的房间。

最后才到沐承洲的书房,卧室要他上班后再清洁。她用干净抹布擦完书桌,又去整理书架,缝隙的地方就用软毛刷。

她将拿出的书,放上书架。

忽然开门声传来。

少爷的书房,来的自然是少爷。

郑春天浑身僵了下,又装着正常的样子。把桌上的书一一摆上去,按分类的放好。她不敢转头,但听见那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

郑春天心咚咚的跳起来。

沐承洲迈着长腿朝她走来,他站在她背后,盯着她的动作。没有表情的脸上,很难让人看出他在想什么……

郑春天感觉到身后有人,硬着头皮转身。

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打悚,两股战战。脑中闪过他昨晚禽兽一般的行径,她顿时只觉脸皮臊得慌。但到底她长他许多岁。装也要装出冷静的样子来。她状若无事的朝他微微笑,“少爷,早安……”

她绕过他,去拿桌上的书。

沐承洲一动未动,对于她神色自然的招呼,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表情。青年冷淡的脸闪过不悦,锐利的眸眯了起来。

沐承洲抽了一本书。

他坐到书桌前,意兴阑珊的翻着精装原版德文书,看了两页,目光又若有似无的扫了郑春天一眼……

昨晚他折腾太狠了吧。她干活时,手老在扶腰。呵,果然是个老娘们儿,体质哪能跟他这种青年男性比。

她想装一切没发生过。

这是很正确的做法,他该松口气的。但莫名不爽怎么回事?

这眼神让郑春天发毛。

老实说,她其实一直挺怕这个少爷。他为人冷淡,总一副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但浑身就是有种令人发寒的气场……

“少爷,我活干完了。”郑春天将书放好,又擦擦手,像往常那样带着微笑的道,“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她拿着东西要离开。

“谁说你可以走了?”沐承洲修长的大腿交叠着,合上书,手指轻叩桌面。对着那穿着灰色佣人服的女人冷冷说,“过来——”

郑春天一下僵住。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挤笑着,“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沐承洲看着她,认真打量这个女人。

她长得真的很普通,在大街上看了转头就忘的那种路人长相。她与母亲关系不错。但在他眼里,她和其它佣人没什么不同。

她在沐家工作很久了。

从他五岁时就来,一直干到现在。算是沐家的老人。印象中为人老实,话也少,是那种一看就很吃苦耐劳,质朴简单的长辈形象。

郑春天叫了声,“少爷?”

沐承洲回过神来,紧蹙的眉头挑了下,“郑姨,你还真想把昨晚的事,当什么也没发生啊?”

郑春天表情僵住。

下一秒,脸涨得通红,“少爷,那个只是意外。何必再提呢……”

“意外?郑姨,你觉得我信吗?你难道不是故意在那,想勾引我?”沐承洲霍然站起,两掌压在桌上,带着不可侵犯的凛人气势。

她下意识的后退,满脸荒谬,“当然是意外,我怎么会勾引你?我都多大年纪了,我能对你做这种事儿吗?”

他竟然觉得她想勾引他?

他脑子进屎了?

也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

沐承洲脸色一沉。

“少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去上厕所。”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郑春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并不想得罪他,她不能失去工作。

她心里不爽,但还是摆出低姿态来,“少爷,昨晚的事,我不会对人说的,你绝对可以放心。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他一个年轻的豪门公子,跟她个老娘们儿弄了,传出去要叫人笑话。他肯定对此耿耿于怀,她一脸严肃的向他保证,“少爷,我嘴很严的。”

沐承洲哼了一声,“你敢在外乱说?”又忍不住的想,她嘴严不严不知道。但昨晚亲起来的滋味,倒是很不错。

这想法闪过脑海。

他一张俊脸又黑成锅底!

他得饿成什么样!才会觉得个老娘们儿不错!一定是因为他长期不近女色,才会这样想法,要么就是昨晚的酒影响的。

总之,他不可能对一个老娘们儿什么感觉!

他脸色阴沉得吓人。

郑春天更紧张了。

沐承洲看她快缩成鹌鹑状了,他眉一沉,握着的钢笔转了圈。看着她一会儿,才终于说了句,“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他摆摆手。

郑春天如蒙大赦,收拾东西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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