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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

领证?

坟头哭?

短短两句话信息量过于爆炸。

霍起大惊失色的背过身去,默默的抬起手捂住了耳朵。

“叫我什么?”

薄靳渊眉头紧拧,“改口。”

“老公。”

沈瓷语从善如流,“你不跟我领证了?”

“领,下午。”

薄爷惜字如金。

沈瓷语凝眉,“不行的,我掐指一算,辰时巳时都是吉时,我们现在还能赶个巳时的尾巴。”

“下午不行?”

薄靳渊想了想上午的会。

算不得太紧要的事,推了也可以,只是他嫌麻烦不想重新做安排。

沈瓷语摇头,“下午大凶,容易死老公,你要不介意……”

“不介意。”

薄靳渊挂了视频。

沈瓷语懵了,转头问盛夏,“你小舅舅果真和传说中的一样冷漠无情!”

盛夏生无可恋,“我就说陈佳媛吃不到屎。”

她只关心这一件事。

沈瓷语拍拍她的肩,“放心,她不吃我按头请她吃。”

下一秒,她又将视频电话打了过去。

薄爷接了。

沈瓷语唇瓣紧抿,“你就来接我一下嘛。”

撒娇,很自然的那种,拿捏人心。

薄靳渊挑眉,“身份证带了?”

沈瓷语狠狠点头,“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干…和你领证的事。”

“在哪。”

“派出所。”

“……”

徐平江赶来的早一些。

陈佳媛立刻扑了上去,哭哭啼啼,“老公,你看我被她们打的。”

沈瓷语是第一次见这位徐家大少。

徐平江比陈佳媛大了十二岁,不过看脑门上挂着的几根稀拉的毛发,倒不像是三十五的。

四十是有了。

陈佳媛哭诉了一通,转头指向沈瓷语,“就是她,上高中的时候就霸凌我,把我关到厕所里吓我,还打我耳光,逼我下跪。”

她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不敢拉盛夏下水,只把矛头对准沈瓷语。

沈瓷语:“……”

还能这样?

陈佳媛居然将自己做过的事,原封不动伪装在了她头上。

那时候陈佳媛还想拿这一套对付她,被她和弟弟堵巷子口揍了一顿,老实了。

徐平江转头看向她,眼中透着嫌弃,“你怎么会有这种同学,穿的什么不伦不类的东西,晦气。”

沈瓷语翻了个白眼,“知道的你三十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八十五,是陈佳媛的爷爷呢。”

“也不看看你头上还剩几根毛,说别人晦气,碰到你我都怕明天我掉的头发比你脑门上所有的头发都多。”

徐平江最在意的就是他脑袋上那几根毛。

身为一个才三十几的男人,几乎全秃,沈瓷语的话戳中他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男人脸色一冷,对身边的保镖道:“将她拖出来,押着她跪在地上给夫人磕头赔罪。”

毕竟在派出所打人不太好。

“这位先生……”

有人欲要过来劝阻。

徐平江的助理立刻拦住了那人笑道:“我们徐先生的事,你们也敢管?”

徐家,京都有名的豪门世家。

“老公,你帅呆了啦!”

陈佳媛抱住徐平江,贴在徐平江胸口发嗲。

沈瓷语嗤笑一声,“抱着个蛋还当宝贝,怪不得你想吃直播吃屎,真是荤素不忌,口味清奇。”

陈佳媛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沈瓷语,“什么蛋,这哪有蛋?”

盛夏指了指徐平江的脑袋,“卤蛋咯。”

徐平江暴怒,“拖出去,往死里打!”

立刻有保镖冲过来,伸出手去扯沈瓷语。

沈瓷语二话不说,抄起旁边的凳子就想砸徐平江的脑袋。

突然看到门口的位置,有一道清冷的身影走了进来。

啪!

手中的凳子落地。

沈瓷语直接滚在了地上哭起来。

要抓她的保镖,怀疑的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们碰到她了?

砰!

不等保镖反应,人已经直接被掀翻了。

陈佳媛怒吼,“老公,有人打我们的人哎,一定是沈瓷语那个**叫来的帮手呢。”

就算告状,也是嗲嗲的。

徐平江笑了,“在京都还有人敢跟徐家作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话没说完,他眼前掠过一道影子,速度很快。

下一秒他看清楚了来人,下意识的打了个颤,不敢确定的问,“薄爷?”

薄靳渊弯腰将沈瓷语抱了起来,皱眉看了她一眼。

这什么衣服?

现在的小姑娘喜欢穿这种?

再看旁边的外甥女,薄靳渊脸色微冷。

跟着盛夏都学坏了。

紧跟而来的霍起都看傻了。

老实说他刚刚进门的时候,一直在找传闻中的总裁夫人。

但只看到了三个女人,一个挺老的不可能是。

一个是盛**,穿着一身奇装异服。

另外还一个躺地上,比盛**还奇装异服。

谁知道躺地上的那个就是总裁夫人。

霍起大学毕业就跟在薄靳渊身边了,从未见这位对哪个女孩感兴趣过,甚至外界传言薄爷取向有点问题。

有段时间他还挺忐忑的。

现在他明白了,薄爷不是取向有问题,是品味…有亿点点特殊罢了。

“怎么可能是薄爷!”

陈佳媛尖叫起来,这次倒是不发嗲了。

她揉了揉眼睛,“这不是吧,一定是沈瓷语这**找来冒充的,她就是想让我吃屎!”

霍起走过去,不失礼貌的微笑,“两位眼睛瞎了?”

“要不要我叫个医生,当场替两位换个眼角膜?”

陈佳媛是见过霍起的,不屑的怒骂,“你算哪来的狗奴才,也配跟本太太说话。”

沈瓷语靠在薄靳渊怀里,抓着薄靳渊的衣服,指着陈佳媛和徐平江告状,“老公,他们逼我下跪磕头,还要把我剁碎了喂他们家狗。”

“我说我可是薄爷的人,他们俩刚刚还嚣张的喊,薄爷算个der,来了弄不死他!”

徐平江蚌埠住了。

“薄爷,我没这么说,都是她诬陷我,她胡说八道!”

薄靳渊没理他,低头看了眼还赖在怀里的沈瓷语,无奈道:“先下来。”

“我不。”

沈瓷语眼圈微红,搂紧他的脖子,“好怕怕呀老公。”

盛夏在一旁抹了把汗,准备随时去接沈瓷语。

小舅舅这人喜怒无常,她真怕小舅舅把人丢出去。

摔了不要紧,可不能在陈佳媛那个逼人那里丢脸!

出人意料的是沈瓷语赖着不肯下来,薄靳渊也没勉强她,只是调整了个姿势把人抱着。

他不耐烦的看了徐平江一眼,“你刚刚说谁诬陷你?”

“她,她……”

徐平江被薄靳渊冷冽的气场逼的退后一步,底气全无。

陈佳媛气死了,“薄爷!”

薄靳渊皱眉,“我太太也是你们能指责的?”

“让她跪下磕头?”

“想活命的,刚刚想让她做什么,自己做一遍,我太太满意了,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陈佳媛瞪大了眼睛,“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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