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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都呆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随后立马跪下砰砰磕头,“南星对**的衷心日月可鉴!**奴婢从未私**药想要害您,奴婢不知道您是因为什么怀疑奴……”

“停!”

季月欢头都大了,赶忙把她扶起来。

十几岁的小姑娘,在她眼里就是个初中生,在她面前这么磕,那咚咚声听得她都脑门儿疼,这也磕得太实了。

“我没有怀疑你,我是……算了。”

古代女人都怎么死来着?毒酒?咬舌自尽?

她尝试咬一下舌头……嘶,不行,稍微用点力就疼!

咬不下去,根本咬不下去!

撞墙而死?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旁边的墙,思忖要用多大的力气能把自己撞死。

要是劲用小了没把自己撞死,撞晕过去再醒过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手上戴了智能手表,只要检测到主人心脏骤停就会立马报警,她如果不能早点回去,只怕她的尸体都被警方拉殡仪馆了。

她认真思索了一下从殡仪馆复活的可行性……

嗯,然后她转头就会被拉进国家实验室被当成怪物研究。

没时间犹豫了!

人不狠,立不稳。

抱着一击必杀的决心,季月欢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然后脑袋狠狠往前撞去。

她这一下是用了全力的,头碰上墙之前最后想的还是:

小样,就这力道势必把这颗新鲜的脑袋瓜撞烂掉!她就不信这样还不死!

“小主不要!!!”

然而耳边一声尖叫,另一个小姑娘突然冲过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生生拉住了季月欢。

然后……

季月欢只是“咚”地一下撞墙上,脑袋有片刻的晕眩,是疼的,但人还活着。

怎么就还活着呢!

季月欢郁闷死了,耳边还听小姑娘哭:

“小主?小主你这是做什么啊?咱们一定会把这次的事情查清楚的,小主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冬霜心有余悸地劝,地上跪着的南星也才反应过来,立马爬起来拽住季月欢的另一只胳膊,“**,**你这是干嘛啊?奴婢知道您委屈,可您别这样吓奴婢好不好……”

季月欢:“……”

她头好痛。

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虽然不知道她穿到哪儿了,但是这两个小姑娘看样子还蛮忠心的。

但是!她!不需要啊!

急死了急死了再不回去警方就要到了!

但眼下两个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仿佛生怕她想不开,她已经没机会再往墙上撞了。

还有什么死法?

悬梁?

嗯,好像说会很痛苦……算了,再痛苦能有社死痛苦吗?

季月欢眼珠一转,立马虚弱地捂着头,“哎哟,我的头好痛,快去给我找医……”

下意识想说医生的季月欢顿了顿,想起刚刚两个小姑娘的称呼,及时改口,“找大夫……”

冬霜松了口气,知道疼了就好,看样子不会再撞了。

她是知道的,求死的人只要失败一次就没勇气再来第二遍。

要让季月欢知道冬霜的想法,她只会拍她的肩膀:别慌,让我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勇士。

她也不去提醒小主按她如今的位分是请不来太医的,只冲南星点了点头,示意她照顾好主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哪怕请不到她也要试一试,主子刚刚撞那一下她听得都疼,脑袋可太重要了。

见冬霜跑了出去,季月欢不敢耽误时间,又赶忙对南星到:

“嗯,那个,有吃的吗?我饿了。”

南星一听破涕为笑,“有,**你等等,我马上去给你拿!”

主子肯吃东西了就是想开了,南星松了一口气当下不敢耽误地往膳房跑。

季月欢却是见四下无人,哐哐两下撕了身上的裙子,挑了一根梁柱就甩了上去——

嗯,没甩上。

再来!

……还是没甩上。

季月欢就不信了!她这次甚至都蹦了起来——

还是没成功!

可恶啊这什么地方的梁柱怎么这么高啊!

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一下就甩上去!

季月欢深吸一口气,忍下心头的暴躁,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要快。

她把布条一端团了团打了个结,让它能有点重量,又下床搬了个凳子——

那凳子看着不大,但手感奇沉。

这什么木头啊!就一个凳子你们古人用料要不要这么实啊!

季月欢此刻她无比怀念她出租屋九块九的红色塑料凳。

季月欢一边嘿咻嘿咻搬搬凳子一边内心狂骂。

好容易调整完凳子的位置,季月欢站上去,这下再把打了结的一段往上抛——

yes!成功!

压下心中的狂喜,季月欢迅速把结打开,重新跟另一头绑在一起打了个牢牢的死结,季月欢将脑袋瓜放进去,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

南星回来都惊了,手上端着的膳食根本拿不稳,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但她这会儿也顾不上了,趁着季月欢还没来得及蹬凳子,一把抱住季月欢的双腿,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你这是做什么啊?奴婢知道您心里委屈,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自戕啊!宫妃自戕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您想想姥爷夫人还有少爷他们……**,**奴婢求您了,您快下来吧……”

季月欢动作顿了顿。

怎么古代管天管地还管人自杀呢。

诛九族啊……

那算了,她总不能为了自己回去,平白害了一堆人丢了性命。

她闭了闭眼,终究是叹了一口气。

“哦,好吧,你放开,我下来。”

南星这会儿都给她几次三番寻死的操作给弄怕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刚刚哪儿是饿了,分明是借口支开自己呢。

现在听她说下来,她都怕这是障眼法,她一松手她就踢凳子了。

也没敢松手,只是眼泪汪汪地瞅着她,“真、嗝……真的吗?”

都哭到打嗝了。

季月欢无奈地按了按眉心,“那你扶着凳子,总不担心我踢了吧?”

南星一听忙稳稳扶住凳子,季月欢很干脆地跳了下来。

回去的希望被掐灭,死又死不了,季月欢忽然就觉得没意思透了。

她安静地躺回床上,双目无神,一脸丧然。

南星则是赶紧把梁上的布绫处理了——她还记着冬霜去叫太医了,虽说**没成功,但自戕啊……在这宫里头,哪怕是有这个念头都是大罪!

这可不敢给人看见。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是正确的。

她前脚刚把凳子挪回原位呢,那边冬霜已经领着太医来了。

南星还惊了一下,怎么会这么快?!

再一看太医后面跟着那人,器宇轩昂,气度不凡,最重要的是身穿一袭玄色长袍,上面的五爪飞龙随着他的走动宛若要活过来一样。

南星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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