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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朝盛歌躺在沈以砚灰黑色床单的大床上,一节手臂露在外面让医生给她做检查。

“啧啧!”顾寒恨恨的剜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沈以砚。

沈以砚皱眉微恼:“有屁快放!”

顾寒这下忍不住了张嘴开骂:“细水长流你懂不懂,就非得把人弄死吗!我当医生这么多年头一回亲眼看见禽兽,他妈我跟你这只禽兽还认识,你说难不难?”

“说人话,她到底怎么了?”沈以砚现在没空搭理他,一颗心圈在朝盛歌身上吊着呢。

床头开的是暖色灯,可她的脸依旧白如纸。

这不出问题才怪呢。

顾寒泄气,跟着医盲说不明白:“她现在这样保不齐晚上还会发烧,你如果还想让她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今天晚上你就在这儿寸步不离的守着吧,不然你家得挂白。”

“滚!”沈以砚扭头骂了句。

“啊,我滚之前先给你留下发烧药,”说着顾寒打开临时药箱取出一瓶发烧药用笔在上面写了用量,还不忘交代,“你最好提前给她测个温度,等她开始发烧了就给她喝药。”

周姨也在,主动接过顾寒给的药,说道:“顾医生,我都记住了。”

顾寒朝周姨点了点头,“有周姨在我就放心了,起码明天不用吃席。”

顾寒说完故意往沈以观那边瞥了眼,看他一副痴汉样,忍不住摇了摇头。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走到房门口的时候,顾寒停下来对沈以砚喊:“哎,我走了你不送下我吗,这夜黑风高的,我害怕。”

沈以砚闭了闭眼,忍无可忍的起身。

“周姨,你先替我照顾一下盛歌。”

“好。”周姨走过来接替沈以砚。

沈以砚走到门口瞪了他一眼:“走啊!”

两人并肩走到门口,顾寒的车子就在眼前,下台阶的时候,顾寒终是开口了。

语气中带着些意外和戏谑:“我真没想到她还会回来,算算时间,整整五年了。你打算怎么办?一直养着?”

沈以砚双手插兜姿态闲散肆意,扭头奇怪的看向顾寒:“有什么不对吗?”

顾寒扯住他的胳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养朝盛歌,那齐宁怎么办呢?这五年圈里人尽皆知,朝盛歌把你甩了之后,是齐宁陪在你身边,而且最近不都在传你们两家有意联姻吗?”

“谁说我要跟齐宁联姻?”沈以砚站在风口,从口袋里摸出烟抬手护着打火机点燃,“当初朝盛歌出国,齐宁紧随其后就跑来我身边,你当我是傻子看不出她有什么意图?”

顾寒沉默不语。

站在他的角度看沈以砚,他被侵在月光里,周身清寒疏离。看似散漫不羁与人好相处,可实际上骨子里冷着呢。

顾寒收回视线,低笑出声,把手搭在沈以砚肩上,“我很好奇,你这种人朝盛歌当初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走进你心里的?”

沈以砚吸了一口烟,后而拿开。

语气平淡至极:“她什么都不用做,我自己就过去了。”

顾寒刚想笑,如今却嘴角抽搐,面容扭曲、

妈的,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他也把手搭在顾寒的肩上同样的位置,嗓音低沉:“顾寒,是我先招惹她的,懂吗?”

“以前不懂现在懂了。”顾寒失笑。

别看他是学医的,可自小就跟沈以砚一起长大,圈子里是他好友的,也是他好友。

顾寒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屋里,这下终于明白了,沈以砚大半夜故意喊他过来,无非就是叫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朝盛歌回来了,那些不该说的话最好都别说,都懂事一点朋友才做的下去。

“行了,你回去吧,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沈以砚收回手,转身回去。

顾寒也开车走了。

回到卧室,周海华已经帮朝盛歌测了体温。

沈以砚过来问她:“怎么样了?”

周海华道:“二少爷放心,朝小姐她目前不发烧。”

“周姨,今晚辛苦你了,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沈以砚说。

“那我把温度计给你放这儿了,记得给朝小姐量体温。”周海华把温度计放在床头柜上,很识相的关上门离开。

沈以砚垂眸看到朝盛歌领口敞开,密密麻麻的吻痕就那么跳入他的眼帘。沈以砚盯着他们,心底的欲望仿佛又被勾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忽地,沈以砚意识到不能再欺负她,赶紧别看脸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抬手掐着额头两侧,在卧室里来回走了几圈,深呼吸,等自己冷静下来,才敢重新回到朝盛歌身边,伸手替她把浴袍穿好。

朝盛歌此刻昏睡不醒,虽然小脸苍白,但依旧这挡不住惊世容颜,她就像是专门为沈以砚开放的罂/粟/花,怎么也躲不过的引他沉沦。

沈以砚终究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俯身在她略显苍白的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这个吻结束后他把自己的额头抵在朝盛歌额头上,低声道:“别离开我,不然我真的会疯掉。”

一滴温热的泪滴落在朝盛歌脸颊上,沈以砚闭上眼睛眼尾泛红。

他哭了。

顾寒说的没错,朝盛歌后半夜开始发烧了。

沈以砚给她喂了退烧药又用冷水给她擦了遍身子,这才把体温降下来,快天亮的时候沈以砚又拿着体温计给朝盛歌量了一遍体温,全部恢复正常,他才松了口气。

沈以砚一夜没睡,抬手搓了把脸,起身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下楼了。

沈以砚下楼来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洗了手,再从柜子里舀了点米出来淘洗。

周姨早起听到厨房有动静,走过去看到沈以砚,赶紧跑上前问:“二少爷你是要跟朝小姐煮粥吗?我来吧你去歇着。”

周姨本想从沈以砚手里将碗接过来,但沈以砚没让,低头专注着淘米,对周姨说:“很早以前,她想折腾我的时候就会让我给她做饭吃。我昨天惹了她,她醒过来不朝我发脾气才怪呢。”

周姨对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儿有点不太懂,但昨天晚上医生都叫过来了,事情就变味了。

周姨想了想还是上去劝沈以砚道:“二少爷,你好不容易才把朝小姐等回来,昨天晚上你明明担心她,却又不和她好好说,你那样对朝小姐,只能让朝小姐以为你讨厌她,想要报复她。”

咣当一声。

沈以砚手脱力,碗里的米撒了出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姨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赶紧道歉:“二少爷对不起,可能我是我理解错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沈以砚转过身,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没事的周姨,你说的话我会考虑,还是你来煮粥吧,我上去看看盛歌醒了没有。”

沈以砚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本来要上楼但无意间瞥见放在墙角的行李箱。

沈以砚脚步顿住,鬼使神差的朝朝盛歌的行李箱走了过去,蹲下来拉开拉链,行李箱里面除了朝盛歌穿的衣服,还有一个钱包。

沈以砚打开她的钱包,里面有几张还没有来得及对换的美元和一张绿卡,美国的身份证。银行卡。

沈以砚突然意识到她居然没有国内的身份证。

她的身份证哪里去了?

沈以砚把她的包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他把这些东西重新装好,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放回原位,唯独把她的钱包拿走了。

过了会儿周姨端着熬好的白粥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沈以砚坐在客厅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二少爷,粥熬好了,您给朝小姐送上去吗?”

沈以砚回神站起来走到周姨面前接过她手里的托盘:“我来吧,你去忙别的。”

沈以砚上楼推开卧室的门,看到朝盛歌还在睡,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粥先放到床头,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他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两人温度一样,才放心:“不烫了,看样子是烧退了。”

刚要抽挥手,朝盛歌就醒了。

四目相对,朝盛歌还是很虚弱。

朝盛歌看到是他,眨了两下眼睛又合上了,把沈以砚想说的话堵在嘴巴里。

“你还在生气?”沈以砚和颜悦色,声音柔软了不少,他知道朝盛歌醒了,能听见他说话。

朝盛歌把头扭过去,眼睛没睁,声音中夹杂着温怒:“出去,我不想一大早就看到你。”

沈以砚心情很好,转身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帘拉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了进来,卧室里转瞬间一片明亮。

沈以砚走到床边对背对着自己的朝盛歌说:“昨天晚上耗费了那么多体力,后半夜还发了烧,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你得吃饱了有了力气再继续生气对不对?来,先起来喝点粥。”

朝盛歌依旧没有动,眼睛酸涩,不一会儿眼泪就掉了下来。

沈以砚不劝了,干脆脱了鞋掀开被子躺在朝盛歌身侧。从后面揽住她的要宽厚温热的大掌轻轻放在她肚子上。

朝盛歌立即排斥,冷声道:“沈以砚你别碰我,放开,滚出去!”

“滚出去?滚去哪儿?”沈以砚笑的宠溺无比,“盛歌这里是我的卧室,听话,吃饱了继续生我的气好不好?我看你肚子都扁了。你如果还是不想吃,那我们就做。反正我也我说了,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陪葬。”

沈以砚松开手掀开被子下床,扶着朝盛歌坐起身,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粥,舀了一勺吹凉,喂给朝盛歌。

“张嘴。”

朝盛歌看着沈以砚,听话的张开了嘴。

沈以砚看着她把粥咽下去唇角微扬:“真乖。”

第二勺,他重复之前动作,吹凉了喂给朝盛歌,朝盛歌吃了,还没来得及咽,自己就被沈以砚扯到身前扣住她的后颈霸道的吻了上去。

他心满意足的在她嘴巴里尝到了粥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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