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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周宴绅出狱了。”

姜笙的手机跳出来,哥哥陆言的消息。

她心跳迅速的鼓动着。

五年前,她曾被这个陌生的男人资助过,未曾谋面,就已听见他入狱的消息……

姜笙甩了甩脑袋,打算下楼洗漱。

她穿着一件软白的吊带裙,肩头微露,白皙的腿儿微抬。

她刚要推开门,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的烟味。

……哥哥是不抽烟的。

姜笙后退,因紧张气息而心口起伏。

她颤声接近,“……谁在里面?”

浴室里水汽蒸腾氤氲,沾着湿意。

男人漆黑的长睫挂着水珠,滑落到肌肉的纹理,骨感的手指摁停了花洒。

姜笙没听见声音,气息喘喘。

她按捺加速跳动的心脏,一步步接近,“不管你是谁,我哥哥马上回来了,你……”

一双男人湿漉漉的青筋臂膊将她用力扯入浴室!

姜笙奋力挣扎,看不清来人,“……放开我。”

周宴绅将她整个娇小的娇躯箍紧在自己腰上,咬在她白皙的吊带上。

在看清人后,男人狭长的黑眸清欲,慵懒又欲低磁,“阿言的妹妹?”

他攫过她温软的脸颊,她漂亮泛着湿意的水眸,倔强却又惊恐的看着自己。

姜笙呼吸滞住,颤声,“你……你是周宴绅……?”

他真的,回来了!

周宴绅,西京周家。浑不吝,被认为私生子的存在。

五年前,弑父入狱。

他是哥哥的朋友,曾经拉过哥哥一把,也曾资助过她的学业。

姜笙被男人摁在坚硬炙热的怀抱里。

“你……你放开我……”

她湿发柔腻沾着水微贴后背,娇小颤抖。

周宴绅长睫微掀,将她抱坐在洗手台前,眉梢轻挑,“怕的发抖?在你眼里,我是坏人?”

男人略微敞开的浴袍,宛若蓄势待发的困兽。

姜笙气息微喘。

她湿热的唇瓣微张,透着气。

“你都坐牢了……既然出来,就好好改过吧。周叔叔……”

周宴绅眉头猝不及防,剧烈弹跳了一下。

周……叔叔?

他缓缓敛下眼皮,她娇小白软的发光,像只小糯米团子。

“我没记错……你大学毕业了,姜笙。”

周宴绅骨感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柔软捏起,嗓音性感。

姜笙看男人笑的散漫不羁。

……难道得罪他了?

她心想。

姜笙紧张,能局促的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触感。

从没这么近距离,与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过。

周宴绅睨了她一眼,她漂亮的梨涡伴着她清甜的嗓音,属实声软娇甜。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学什么专业的?”

姜笙咬着细白的齿,她吐了两个字,“……舞蹈。”

跳舞。

男人玩味低笑。

难怪腰这么细,嗓子甜的能掐出水来。

周宴绅靠在浴室门边,掏出了一根烟,嗓音清冽玩味,“谈过男朋友了?要不要跟我试试?”

姜笙被烟呛的咳嗽两声。

……她谈没谈过男朋友,跟他有什么关系!

男人掐灭了烟蒂,慢条斯理笑着吐了句,“怎么这么不经事儿?”

他说着已经熄了火星子,扔在了纸篓里,就要给她拍一拍。

姜笙看他凑近过来。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后退到浴室门边,“周叔叔,我相信你不是坏人。你洗完澡,就回周家吧……”

周宴绅眼眸弯了弯,他单手俯首将她撑在她怀里。

他尽显慵懒,唇角笑意加深,“这么晚了,你要赶我走?我改主意了,今晚就睡你这儿。”

姜笙心头狂跳。

她不可置信看着他,“你,你怎么能……”

她耳尖气得微红发热。

就在这时,大门传来“咔哒”开锁的声音。

……是哥哥回来了!

姜笙迅速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出了浴室,柔腻的发丝沾着几分湿漉漉。

周宴绅神色有点懒,唇角笑意。

他睨了她一眼,慵懒又欲的系上浴袍带子。

跟逃窜的小兔儿似的。

他还没来得及碰她。

陆言拎着一袋菜回来。

就看见这一幕,视线停留在两人之间细微流转了一瞬。

陆言,“笙笙,去给你周叔叔拿换洗的衣服和床单被子。他今晚要歇在我们家。”

“哥哥……”

姜笙感觉不是很情愿。

她看向一旁散漫靠着沙发矜贵噙笑的男人。

他是坏人。

陆言,“去吧。”

陆言放下买回来的菜,姜笙看了眼,都是自己爱吃的。

姜笙踩着绵软的拖鞋。

她上楼去了。

沙发上的男人点上一根烟。

蓝绿色的火焰迸开,伴随着星火,周宴绅交叠着修长的腿。

周宴绅收回视线,唇边勾起散漫的弧度,“阿言,你挺会养人。”

小姑娘的脸颊软嫩白软,细腰盈盈一握。

小腿儿细细的,浑身都是宝。

一看就是,被人养得很好。

陆言在厨房清洗蔬果,调了杯酒送过来。

陆言瞥向,“她是我一口一口米糊喂大的。周宴绅,你别打她的主意。”

七岁那年,从孤儿院逃了出来。

彼时的陆言也没想到,会在垃圾堆旁捡到一个被遗弃的女婴。

就这么,兄妹相依为命,把姜笙养大了。

周宴绅薄唇咬着烟,男人长睫漆黑,唇角笑意,“阿言。瞧把你紧张的。开个玩笑。”

陆言定定看着他。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周家是吃人不吐骨头,五年前,如果不是他们。你也不会蒙冤入狱。”

那时的周宴绅,不过二十几岁意气风发的年纪。

浑不吝,太过年轻。

吃了自己的亏。

而其中的真相,只有他们周家人自己清楚。

周宴绅心情不太美妙,靠在沙发上抽烟,他嗓音冷倦,“……人都死了。”

五年前。

周良洲死在了书房。

死前,与他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只剩沾血的刀子。

周宴绅狭长的眼眸漆黑,摁灭了烟蒂,烟灰落在了烟灰缸里。

姜笙缓缓下楼。

她看向沙发上的隽贵男人。

她走下来,“哥哥。房间收拾好了。但没有给他换洗的衣服。”

周宴绅眉梢微挑,他唇角的弧度愈显,神色隽懒,“这么不欢迎我,因为我是个坏人?”

姜笙第一次见面。

就给他敲定了印象。

这个男人,就是个坏种。

坏的彻底。

陆言从厨房里擦拭双手,“我来吧。”

陆言上楼,姜笙跟哥哥一起。

周宴绅就这么看着他们兄妹俩一前一后为自己忙活。

他的嘴角勾着愉悦弧度。

倚在沙发上,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

入夜,姜笙来到周宴绅的房前。

她手里握着水壶和杯子,总不能真的让他渴死在他们家。

“……周叔叔。”

姜笙局促的抬手敲了敲门。

里头无声。

不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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