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在浴缸放满水的那一刻,我就一把把头没进水里,喉咙上的痒让我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直到濒死的感觉让我不得不退出水中,我才真真正正的确信,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
韩商他真的和苏真真领证了。
我飞快地划着手机屏幕,指尖停在了苏真真早上发的那条朋友圈里
十指相扣,P着红色的爱心。
摊开在桌上的结婚证,持证人:苏真真,登记日期:2024年07月18日。
和她一起拍照的人,苏真真马赛克掉了。
我点进苏真真的朋友圈才发现,原来她两个月前就已经回国了。
而韩商频繁出差不回家,也是在两个月前开始的。
……
我洗完澡出去的时候,韩商不见了,那件原本放在床上的外套他也拿走了。
像是很急着离开,他连桌子上的玻璃杯都打碎了。
留下一条细长的血迹。
我踮起**的脚,从房间的窗户里望出去。
楼底下两个看不真切的身影正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捏紧窗户边,像是地狱里的恶鬼正贪婪着看向吞噬自己岩浆。
把自己的心烧得滚烫。
女人牵着男人的手,用尽全力要把他拉进车子里。
男人半推半就,最后只能无奈的随着她去。
车子里的灯,亮了暗,暗了亮。
交缠在一起的身影抽干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我机械地躺回床上。
窒息与喘息来回控制着我,我根本无法入睡。
混沌的大脑里满是和韩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直到开门声响起,我清醒了过来。
韩商尽量克制着脚步声,开门,关门,轻坐到床上,盖上被子,挪到我这边。
每天晚上临睡前的晚安吻,成了我现在最恐惧的东西。
在韩商要亲吻我额头时,我下意识的往后仰去。
“别,别碰我,脏!”
我佯装噩梦,在韩商愣神的时候趁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又放缓了呼吸,假装睡去。
韩商没再坚持,贴着我的背躺了下去。
擂鼓似的心声,我比韩商还要听得清楚。
他睡不着,我也睡不着。
不过一会,韩商就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去了阳台。
火机打火的声音,落在我耳中。
我睁开眼,本就寂静的夜里再小的说话声都随着风飘到了我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