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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直以来,我都不怪爸爸。

坚信,他一定是因为母亲的死才迁怒我。

刚才的态度无疑点燃了这一丝希冀。

这么多年,爸爸到底心软了。

“生日宴上我得好好表现,不能让他失望。”我嘴里小声嘀咕。

“瞧你不值钱的样子,你不会以为真就入了爸爸的眼吧?”

弟弟乘着倒水的功夫,凑到我耳边低声嘲讽。

“什么意思?”

“呵,蠢货!”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弟弟那番话,

主卧里,男女交谈一字一句传入耳中。

“她脸上的疤......”

“没事,好歹年轻。张总说领导就好这口。”

刚苏醒的心完全冷了下来,我的苦难远没有尽头。

而父爱于我,终是泡沫。

回到厕所旁的杂物间,定定坐在床头。

“斯......斯......”忍着剧痛,

没有眼泪,没有留恋,

既然偷了妈妈一条命,便该还给她。

我拿出藏了很久的水果刀,朝着仔细挑选的位置刺下去,

不经意间,一股邪风翻开了旁边的日记。

2009年7月7日星期三,小暑:

“今天初九咬伤弟弟,那个女人生了大气,我被她打得下不来床。晚上初九就失踪了。”

可触发大脑,接连涌上的记忆却是:

“初九躺在弟弟面前哀嚎,没有了四肢,眼眶空空荡荡。”

是日记骗人,还是记忆骗人?

由于产时缺氧,我自小得了记忆缺失的怪病。

爸爸不管,其他人就更不会在意。

此刻,我顾不上手里的刀,

死死盯着那一堆文字,企图分辨二者间哪一个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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