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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出尘、五官矜贵,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修饰出了身形,脸上浅浅的笑不让人觉得疏离,但又并非人人都敢随意靠近。

确实帅。

但跟傅砚辞比起来,余幼笙还是觉得后者好看些。

即便衣装没有傅淮之正式,但单论脸,傅砚辞不输半分。

正想着,余幼笙却突然跟侧过脸的傅淮之对上视线,而原本还在笑的傅淮之几乎是立刻撤下脸上笑容,甚至眸子里多了几分冷意。

余幼笙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不用想也知道原因,原主对傅淮之百般纠缠,再加上原主把陆知夏推进泳池,能在他这里讨到好脸色才怪!

“怎么来得这么晚,赶紧坐下吃饭。”余明然和沈芷青连声招呼。

尤其是沈芷青,亲热地将余幼笙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下,跟对待亲女儿似的。

同为继母,跟沈芷青比起来,傅砚辞的继母周岩就冷淡许多,自进门起她连一眼神都没分给傅砚辞,仿佛他是陌生人。

不过,丈夫在婚姻期间出轨,还生下了孩子,换谁,也做不到不膈应。

所以,傅淮之和傅砚辞同姓傅,却不同命。

一个被众星捧月,一个被弃之如敝履。

陆知夏跟傅淮之的订婚日期定在了下月中旬。

时间敲定后,余幼笙下意识偏头看向旁边的傅砚辞。

男人坐在饭桌最角落位置,桌上没人将他放在心上,因此,他视线几近大胆且露骨地落在斜面方向的陆知夏身上。

不同于总是对她露出的冷漠又嫌弃的神态,他看向陆知夏的眸子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其间的情愫更为复杂,有亲耳听见心上人定下成婚日期的落寞,也有没办法袒露心意的苦涩。

她甚至窥见了危险的味道,像野兽狩猎,只等一个时机,然后取而代傅淮之。

余幼笙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碗里就多了块排骨。

“笙笙,多吃点,你太瘦了。”沈芷青温柔道。

“谢谢。”余幼笙礼貌地笑笑。

一时间,席上安静许多,众人看余幼笙的眼神像是看陌生人。

旁边的傅砚辞哂笑一声。

闻声,余幼笙用仅他们二人能听见的音,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余大小姐若是想作妖,别扯上我。”傅砚辞冷回。

她啥时候想作妖了?

余幼笙毫不客气怼回去:“有些人,不是你能妄想的。”

“这句话对你同样适用。”傅砚辞面不改色。

好心当成驴肝肺!

余幼笙冷哼:“希望你到时不会后悔。”

和男主抢女人,不自量力。

傅砚辞没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这话听进心里。

余幼笙也不再理会,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

目光扫到桌上的一盘醋溜茄子,那是她很喜欢的一道菜,于是趁着众人说话她转到了自己面前。

可还没等她夹菜,就听见温宁刺耳的呵斥。

“余幼笙,你明知道知夏对还想海鲜过敏,还把大虾转到她面前!”温宁义正辞严地指责。

本还在说笑的余老太太闻言立刻皱紧了眉头,看向余幼笙的眸子多了责怪的意思。

傅淮之更是直接将那盘大虾端到另一边。

“我只是……”

“只是什么,又想像上次一样故技重施?”温宁打断余幼笙的话,冷笑一声,“你就是故意的!”

之前原主确实做过同类的蠢事,可她是冤枉的啊。

余幼笙指着醋溜茄子,字字铿锵:“我就是想吃这道菜,也没察觉把大虾转到知夏面前,况且转菜本就是随机的,不喜欢不夹就是,温宁,你如此大惊小怪,是想扰了大家兴致吗?”

被反将一军,温宁有点骑虎难下。

众人也才反应过来,余幼笙说的确实没毛病。

“宁宁,你刚刚的话确实说重了些。”看气氛剑拔弩张,沈芷青维护道。

余明然脸色不太好看,在饭桌上发生这样的事,明显是让外人看笑话。

“亲家母,还请不要介意,都怪我平常管教不严。”他同周岩说道。

周岩笑了笑,滴水不漏地回道:“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怎么会是看笑话,我看几个孩子都是真性情。”

余幼笙全身而退,偏头正好撞进傅砚辞深入漩涡的黑眸。

和从前满是嫌恶的眼神不同,这次眸子里多了审视和困惑。

余幼笙稍稍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妈呀!

她怎么有种在傅砚辞眼前无处遁形的错感。

“表姐,刚才是我冤枉你了,我跟你道歉。”温宁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

余幼笙眉梢一挑,没错过女孩眼里转瞬即逝地算计。

在温宁要自导自演将红酒洒向她时,余幼笙率先把红酒倒在了自己身上。

从旁人视线看去,像是温宁恼羞成怒将红酒泼向余幼笙。

“表妹,你对我的敌意为什么这么大?”余幼笙霎时红了眼,敛着眼皮藏下眼底的狡黠。

“温宁,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余明然喝道。

温宁震惊地退后了两步,指着余幼笙却说不出话来。

“温宁,你真是太不知礼数了。”余老夫人亦不满地摇了摇头。

余幼笙端庄的起身同饭桌上众人打完招呼,才对老太太道:“奶奶,我衣服脏了,有些失礼,先回去了。”

余老夫人点点头。

余幼笙压下唇角,碰了碰身旁的傅砚辞,不容反驳道:“你陪我。”

离开气氛压抑的客厅,余幼笙眼里的泪花也早消失不见。

她朝身后的傅砚辞,挑眉道:“不用感谢我解救你出来。”

傅砚辞无动于衷的反唇相讥:“难道不是你自己伤心,所以才要早早离席?”

看来他已看穿她顺水推舟的举动了,余幼笙也不在意。

她自认不是活雷锋,如今她为傅砚辞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要让他知道。

“其实,我已经不喜欢傅淮之,今天看到他,感觉也就那样吧。”余幼笙看向傅砚辞,嘴角微微上扬,“就算真的要论难过,我也比不过某人。”

傅砚辞睨了眼她,明显不信她的说辞,只当她手段比过去高明,且心里憋着大坏。

“你要没事吩咐,我就先去忙了。”

看出他一刻也不愿和她对待,余幼笙没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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