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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傅家举办年会时,她买通了他身边的人,在他酒里下药,并安排了各大权威媒体的记者。

不料,躺在床上的是傅砚辞,而不是傅淮之。

此事冲上热搜,余家人考虑到她名声,不得不让她和身为私生子的傅砚辞结婚。

举行婚礼那天,她理所当然的成了全帝都人的笑话!

感觉受了莫大屈辱的原主直接把所有错以及怒火归咎到傅砚辞身上,婚后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地位连佣人都不如。

能扛到现在,属实不是一般人。

“不是让他不要跪了吗?”余幼笙拧紧眉头。

林妈紧张道:“我以为是要站着……小姐,你不是说像他这种贱胚子必须得好好教训才能学会听话吗?”

简直就是企业级的阅读理解啊!

余幼笙快要生无可恋了,接着顾不得林妈的震惊,撑着伞大步朝泳池走去。

再这样淋下去,估计傅砚辞得去阎王殿走一遭。

傅砚辞大概听见了动静,抬眸看过来,嘴角扯起一个凉薄的冷笑,讥讽道:“怎么,余小姐大冷天的还要亲自来监督工作?”

“不是。”余幼笙连忙否认。

她特别想告诉他和她无关,但大概率傅砚辞不会信,反而会觉得她有病。

“上来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余幼笙站在泳池边上,吃力地将伞移过去。

傅砚辞站着没动,眼中的嘲讽更明显,尽管不明白余幼笙的用意,但他也决不会相信她改做善人。

他的情况看起来非常不容客观,余幼笙咬了咬牙,指着傅砚辞:“我命令你,马上上来,要是出了事,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傅砚辞冷冷看着她,“我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

这人真是软硬不吃……余幼笙又急又气。

身旁的林妈哪儿见过自家小姐受过这样的气,没看到傅砚辞的可怜,只觉他不识抬举,凶神恶煞的训斥道:“小姐好心让你上来,你什么态度,还不乖乖听话。”

余幼笙不想再管,但走出两步后又想到自己惨死的结局,咬咬牙再次转身。

“如果你就这么死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你……”

话音刚落,她看到眼前松柏一样的男人朝一旁倒去。

水花四起,人随之沉没。

她几乎是本能地跳进泳池。

周遭磅礴的雨声夹带着林妈大惊失色的呼喊声。

余幼笙咬牙抓住傅砚辞胳膊,在林妈合力帮助下,总算是将他救了上去。

其实对她来说,任由傅砚辞死是最好的。

他死了,她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小命。

可她不是原主,没那么冷血,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一条活生生的命死在自己面前。

“小姐,您不能再受凉了,赶紧去换身衣服吧,老夫人还等着您呢!”林妈着急催促道。

听到‘老夫人’三字,余幼笙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这是来自原主发自内心的恐惧。

要说余家,原主最为害怕的便是余老太太了,她一眼神,余幼笙话都不敢说。

原主父亲由于母亲去世的早,对原主极为宠溺,继母亦是,才把原主养成了这副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性格。

她看向昏迷的傅砚辞,蹙起秀眉犹豫不决。

“放心吧小姐,交给我!”林妈保证道。

“行。”余幼笙迎着雨幕掉头回房间换衣服。

重新换好衣服,余幼笙加紧脚步去了余老太太住处。

位于庄园西北角,环境静谧,别墅后面还有一片竹林掩映。

在佣人带领下,余幼笙到了别墅二层的书房外。

还没等她踏脚进门,先听见了一句中气十足的呵斥。

“就在门口等着!”余老太太怒声道。

余幼笙不受控制地收回脚,低垂着眸,温声道:“是,奶奶。”

这原主对余老太太的害怕都快刻进骨子里了。

她静默等候在门口,目光却落在书房内。

那位头发花白,却依然难掩威严的老太太就是余老夫人,光只看了一眼,余幼笙的心跳就快许多。

而站在老太太对面的女子,即便没有原主的记忆,余幼笙也能猜到是谁。

陆知夏,这本书的女主角,跟小说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长发波浪卷,气质有种出尘的绝世美感,乌眉红唇,眼眸半含秋水波光潋滟,眼睛好像会说话,在蹙眉颔首间,将自怜的情绪传递给对方。

加上落水后还没有完全好,脸上添了病容,更惹人怜爱。

通身都带着“我是女主角”的光环。

余幼笙正想着,余老太太出声了:“进来。”

“是。”

她朝屋内走去,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人,只因为刚才被书架遮挡着才没看到。

温宁,原主的表妹,老太太的外甥女。

母亲离婚后,母女俩就回了余家。

尽管两人是亲表姐妹,但连塑料情谊都没有。

远远不如她和陆知夏的关系。

主要原因是初中温宁喜欢他们学校的校草,可奈何校草喜欢原主。

偏偏原主芳心暗许的只有傅淮之。

所以面对校草的告白,她一点面子没给,当着全校人狠狠羞辱了他番,导致他被退学。

自此,温宁见她跟仇人样。

“余幼笙,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余家后生哪个像你嚣张跋扈,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余老太太剜了一眼余幼笙,话语里满是气愤,可更多地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余幼笙郑重地走到她面前,先是朝老太太说道:“奶奶,我知道错了。”

接着,她又转向另一边的陆知夏,真诚万分地鞠了一躬:“知夏,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今后我会找机会补偿你的。”

这一番话听愣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经验老道的老太太都吃惊地看着她。

更别说从小就被原主欺负的陆知夏,瞪大了一双无辜的双瞳。

不过旋即她便想到,余幼笙有这样的转变,多半是老太太在的缘故。

她素来会装,嘴上说的和做的永远是两回事。

于是,陆知夏连忙摆手,“没事的,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只希望……”

她话说到一半,虚弱地咳了好几声,才接着道:“你不要再逼着我和淮之分手。”

话音刚落,余老夫人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立马阴沉得滴水。

瞧着女人病弱而可怜的面容,余幼笙莫名觉得虚伪和别扭。

她隐隐感觉陆知夏后面那句话是在变相拱火。

可又找不出端倪。

谁让原主有前科在前。

她飞快地举起手保证,“知夏,你放心,以后我再不会插手你和傅淮之的事,并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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