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望着赵之航失神之际，他突然恶狠狠吼我，吓得我一抖。

“看什么看，我是不可能吻你的！”

在各取所需这件事，我和赵之航有一点很像，那就是仅仅止于纯洁的精神关系。

所以哪怕他在人前对我再过分，我都能忍受。

3

这么多年，赵之航终于得见心上人，心情差到极致。

凌晨的时候，我接到电话让我去接人。

他喝得烂醉，我在电话里还能听见他喊：“小雅，小雅……”

我起床穿衣服，打车找到地方，赵之航一身酒气简直熏天，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有人小声议论：“这就是他那个舔狗女朋友啊？”

我没有理会，扶起赵之航上车，到他家把他扔在床上。

他紧紧拉着我的手，叫我别走。

我用手指描绘他的轮廓，透过他去看别人的影子，足足看了一刻钟。

程铎哥哥……

直到看够了，我掰开他的手指，喂他喝下醒酒药。

赵之航清醒几分，道：“原来是你啊。”

话里带出些失望。

很快，他就接受了现实，取出一条白色裙子扔给我，“换上。”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诧异：“现在？”

“别他妈废话，换上我看看。”

他又发疯了。

可我拒绝不了那张脸。

裙子还没摘吊牌，和今天殷小雅穿的一模一样，也不知道他费了多久的功夫才找到。

我换上后，他迷离地看着我，双手把着我的肩膀摇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我哪里不好，我改！小雅，我改好不好……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赵之航抱着我痛哭流涕。

这样的剧情经常上演，从最开始的遮掩隐晦，到现在的明目张胆。

替身，渐渐成了他对我的明示。

而我毫无波澜，一点都不在乎。

相反，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心安理得。

4

赵之航对我向来是用完就扔，凌晨三点钟，我站在寒冷的街头自己打车回家。

如果是程铎哥哥他一定不会这样。

我和程铎是青梅竹马，两家是别墅紧邻的邻居，从小我就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的叫。

虽然他话少，但是每天，他都会等我一起去学校。

若是我放学晚了，他也会去教室门口等，去楼下篮球场等，去校门口的路灯下等。

有一天，我撞到有人给程铎送情书。

程铎冷着脸拒绝，那女同学就说：“冒昧问一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程铎言简意赅：“是。”

我顿时心里堵得喘不上气来，扭头就走，接下来好几天都没理他。

当时的我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然而一次任性，就让我见识到巷子里的险恶。

我被一群流氓堵了。

他们说着我听不懂的污秽语言，露出让我害怕的邪恶笑容，我心悸得想尖叫，直到程铎像一个英雄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当然，他打不过一群人，只有把我抱在怀里，护着我，用背去遭受殴打。

校警一来，这群人就跑掉。

程铎颤抖着松开我，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紧张问：“你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他，扑进他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反倒笑了，温柔拍着我的背，无奈哄道：“好了，别跟哥哥怄气，哥哥心里难受得要死了。”

我埋着头，小声嘟囔：“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那一晚，是除夕夜，天上绽放烟花。

程铎哥哥抬起我的下巴，低头吻下来。

我听见他含糊地骂我：“傻妹妹。”

5

很快，殷小雅的婚礼到了。

赵之航今日难得绅士有礼，装沉稳倒是有模有样，却也更像程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