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云岚月!”
“清欢是**妹,你怎么能打她?”云济舟大跨步冲进来。
他怒不可遏地指着白揽月:“我早先就知道你心术不正,我也知道你因为嫉妒清欢做了不少恶毒的事。”
“我本以为,你只会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直接打人,云家所有人都舍不得动清欢一根指头,你实在太过分了。”
云清欢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占了姐姐的位置,占了父亲母亲哥哥们的宠爱,是我抢了姐姐该有的东西,我知道姐姐这些年在外面过得不容易,我也知道姐姐心里有怨气。”
“平常姐姐怎么对我我都忍着受着,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我把能让的都让了。”
“可我不明白,我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姐姐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
云清欢一边说一边哭。
云济舟听完,怒气更盛。
他一把将云清欢拽到身后:“云岚月,你迁怒也要有个限度。”
“你走丢的时候清欢还不到一岁,凭什么把错误怪罪到清欢身上?”
“清欢心疼你,爱护你,凡事以你为先,你倒好,嫉妒清欢不说,还对清欢动手,你真是恶毒又恶心。”
白揽月有些纳闷。
她听着脚步声不止一人,怎么来的只有云济舟?
环顾四周,除了云济舟之外,没见到其他人的影子。
奇怪了。
“喂。”云济舟见白揽月不搭理,怒道,“云岚月,我问你话呢。”
白揽月抄着手,看笑话一般:
“说完了吗?说完的话请滚远一点,我没时间陪你们演戏。”
“你这是什么态度?”云济舟暴跳如雷,“你敢对清欢动手,就别想全身而退,我今天一定给清欢讨回公道。”
白揽月似笑非笑:“什么叫公道?”
云济舟道:“你无缘无故打清欢,清欢不能白白挨打,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白揽月依旧在笑。
她眼底的嘲讽却越发浓郁。
“是吗?”她问,“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云济舟道:“云家最讨厌兄弟阋墙,姐妹相忌,你打了清欢,按家法,理应打三十大鞭。”
白揽月:“如果不是我打的她呢?”
“什么意思?”云济舟道,“这里就你们三个人,蔷薇绝不敢对清欢动手,难道清欢还能自己打自己?”
“为什么不能?”白揽月反问。
“一派胡言。”云济舟嗤笑,“清欢得了失心疯不成?她怎么会自己打自己?莫非你想说清欢自己打自己来陷害你?”
“你别搞笑了,清欢是出了名的善良正直,她才不会做这种上不得台面......”
白揽月打断云济舟:“如果她做了呢?”
她盯着云济舟的眼睛,一字一顿问:“如果她做了,你又该如何?”
云济舟:“如果清欢做了,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白揽月冷笑:“你做得到吗?你能将脑袋摘下来吗?如果摘不下来,就不要信口雌黄。”
“云济舟,姐妹相忌要打三十鞭是吧?”
“若我能证实云清欢确实是自己打自己,你亲自打她三十鞭子,你可敢答应?”
云济舟对云清欢非常信任。
他不屑一顾:“谁不敢答应谁是孙子!”
白揽月问云清欢:“你觉得呢?”
云清欢脸色非常不好看。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她明明已经提前派蔷薇来敲打云岚月。
按照云岚月的性格,她说云岚月打她,云岚月不会辩驳,只会唯唯喏喏地道歉。
可,现在的云岚月却如杀神一般,杀气腾腾,咄咄逼人。
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姐姐,没必要闹到这么难看,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白揽月打断她:“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没意义。”
“发毒誓吧,我先来。”
“我,云岚月,没有打云清欢,是云清欢自己打自己。”
“如果我说谎,我下半辈子会以乞讨为生,我的脸会生满脓疮且无药可医,我将身败名裂,穷困潦倒,嫁人也不得善终,我的后代,男的沦为乞丐,女的沦为娼女,世世代代贫困交加,不得好死。”
“云清欢,该你发誓了。”
云清欢捏紧了手。
她肯定不能发毒誓。
不发毒誓,又无法自圆其说。
“三哥哥......”云清欢眼泪汪汪,“我没有要求姐姐发毒誓,这样的毒誓太毒了。”
“这只是一些小嫌隙,远到不了如此地步,你快劝劝姐姐将誓言收回。”
云济舟的脸色不太好看。
白揽月的誓言,可以说非常恶毒了。
若非问心无愧,无人敢发这种毒誓。
难道清欢真的自己打自己?
“云清欢。”白揽月讥讽,“你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只需要发誓就好了。”
“就按照我发誓的模板来。”
云清欢咬着牙根:“没必要吧?”
白揽月:“你在心虚什么?”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若是敢发毒誓,敢用你的面容,你的后半生,你的子孙后代来发誓,我可以承认那一巴掌是我打的。”
“若你不敢发誓,那就直接坦白真相,告诉云济舟,是你自己打了自己。”
云清欢不言语。
只是用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云济舟。
云济舟看到云清欢这个模样,顿时心疼了。
“云岚月,你别无理取闹。”云济舟呵道,“你怎么能用这般恶毒的手段逼迫清欢承认?”
白揽月嗤笑:“我恶毒?”
“她若是没做过,为什么不敢发毒誓?”
“若是没做过,毒誓不能对她产生一点点伤害,她发不发毒誓又有何关系?”
“她不敢发毒誓,等同于承认了我的话,云济舟,你若不是个傻子,应该能看透这里面的门道,你看透了这些,还有脸说我恶毒?”
云济舟额间泛出些许冷汗。
他看云清欢的眼神有些复杂。
“可能是误会。”云济舟道,“今日有贵客到访,你们就各退一步......”
“可以。”不等云济舟说完,白揽月说,“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或者你亲自执行三十鞭子的家法,我就可以不计较。”
云济舟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白揽月:“你非要如此得理不饶人吗?”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你非要惩罚清欢才罢休?”
“说你恶毒一点都没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