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心虚的移开视线,挪着小步伐灰溜溜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沈裴知挂断电话,眸色阴沉地看着她,刚要开口结果又是一个陌生电话打来,他用力摁着屏幕再次挂断电话。
刚挂断,又打来一个。
林初看着他脸色黑得都要地可以滴出墨水,紧紧抿唇。
沈裴知给助理打电话,让他赶紧把这件事情处理了。
沈裴知:“娇妻无法生育?看样子是我疏忽了,明天带你去看医生。”
林初仰头理直气壮道:“无法生育的是你,我严重怀疑你戴套和让我吃药就是为了掩盖你不能生育的借口,吃药伤身,从今天开始我不吃。”
他没说话,牵着林初来到房间。
上一秒林初还暗自庆幸说他没有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生气,下一秒就听到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脱了。”
林初双手渐渐握紧成拳,拧眉道:“我今天例假,而且受伤了,你能不能有点人性!”
就是急着造娃,也不至于在这时候吧?
沈裴知从袋子里拿出药,拧开盖子:“上药,想什么。”
她垂眸看着男人渐渐蹲下身,查看伤势的样子认真又仔细,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将药膏挤在指腹上,轻轻涂抹着,动作温柔生怕弄疼林初。
“那天在包厢内的所有人,我都让人处理了,其中有两个现在逃到外省,不用几天就能抓到。”
林初心尖一颤,正当她以为男人是在关心自己时,他的一句话,彻底让林初回到现实。
“这次损失惨烈,就不和你计较。”沈裴知拧好药膏,丢在她身边:“记住,没有下次!免得耽误合作进展。”
林初眼底凉了下去,机械般地点点头。
—
第二天一早,两人来奶奶家。
林初刚挨着奶奶坐下,就听她老人家说道:“你这孩子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啊?那么瘦可不行呀。”
沈裴知沉默没应答。
“你是不懂经营公司要破产了,非得让我孙媳妇去吗?没钱招人吗?要我说啊,干脆辞职,让初初在家好好备孕。”
林初心动,眨了眨眼睛看向沈裴知。
沈裴知点头道:“这事再说。”
吃午饭时,奶奶忽然想到什么事,让佣人把东西拿来。
“这国外一个很有名的设计师回国办展,你和裴知去看看。”
奶奶将邀请函递过去时,沈裴知却伸手接走。
“奶奶,您预约的家庭医生要来了,公司有个会议马上就要开始,我们先走了。”
奶奶叹口气,却也没办法,叮嘱两句目送他们离开。
沈裴知把她送回家,就去公司。
林初睡了个回笼觉,就被手机吵醒。
沈裴知:“有个文件落家里,送来给我。”
他交代清楚文件在哪里,就挂断电话。
林初起身换了身衣服,找到文件,开车去公司给他送文件。
“沈总,您等会要用的文件,我去帮您拿吧?”苏曼婷担忧地娇声道:“林秘书送个文件到现在都还没送过来,再等下去,会耽误的。”
林初刚推开门,就听到这话。
“不用。”沈裴知翻阅着其他文件查看:“你才刚病好,大中午跑来跑去容易中暑。”
林初捏紧手中的文件,恨不得直接甩他脸上。
她会中暑,自己就不会?
尤其是苏曼婷还凑得近,明明可以站在桌子对面,却偏要走进去,腰都快贴在沈裴知脸上了,这男人还浑然没反应。
“林秘书你来了?”苏曼婷注意到门口的人。
林初推门走进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随手将文件放在桌子上:“辞职手续我等会自己处理。”
“辞职?林秘书你为什么要辞职?”苏曼婷愣愣:“沈总你不会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怪罪林秘书吧?这事也不是她的错,她也不是故意的。”
她开口求饶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是多要好的朋友一样,公司其他人不知道自己和沈裴知的关系,但她知道,还故意这样子说。
林初冷嗤:“是这破庙容不下我,陆总身边秘书的职位,再怎么做也不能往上爬,我不稀罕这个位置了。”
沈裴知脸色沉沉,总感觉她这话说的可不单单是秘书这个位置。
“也对,林秘书之前是搞设计的,辞职后是要去搞设计吗?”
苏曼婷看到桌子上的邀请函,拿起来说道:“林秘书应该知道这个画师吧?我好喜欢他的作品,特别想去看他的展。”
林初瞥了眼她手中的邀请函,又注意到桌上放的项链盒子,索性从自己包里拿出奶奶给的邀请函,大方递过去:“正巧,我也有邀请函,苏秘书去吧。”
苏曼婷看着递来的邀请函,愣了愣。
林初牵起她的手,放在她掌中:“我辞职了,苏秘书就要好好努力,争取更上一层楼,毕竟这些年那么努力,都没爬上去,现在再爬不上去,太惨了!”
说完这话,林初想到了在国外的白月光,补充道:“毕竟苏秘书的最大的竞争对手,可不是我,你们继续。”
林初转过身,翻了个白眼,去人事部办理手续。
弄完离开公司,林初手机响了。
她看着那串数字愣了愣,时隔三年,他终于给自己打电话了。
“我过几天就要回国办画展,到时候记得过来捧个场。”温旬温柔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林初淡笑一声:“你可真会使唤人。”
“小时候你老使唤我,现在轮到我使唤你了。”温旬道:“我把时间地址发给你,一定要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行。”
闲聊一会,林初就回家,规划着自己未来的路线。
这一次,她不打算为了任何人去做不喜欢的事。
她要重拾设计,设计出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成立属于自己的品牌。
—
晚上,沈裴知很晚才回来,到家时,就看到林初躺下了。
“睡了?”他站在床边,单手扯开领带。
“刚要睡,什么事?”林初起身靠着床,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不悦地蹙眉。
沈裴知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领口大敞,露出健硕肌肤:“为什么不打算去画展?因为苏秘书和我说几句,你就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