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游娶的人,是我的表姐。
也是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当年我将他囚在府上,逼他为男宠,被他再三拒绝。
我这人耐心不多,在他那里几次三番碰壁,便也无心哄劝。
「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成全你。」
「你就在这里为奴为婢,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命硬,我就不信你不答应。」
我把他扔到下人院里,潇洒离去。
府里的下人个个都是人精,惯会踩高捧低。
得知谢游不受我待见,便想着法子欺负他,安排他干最脏最累的活。
数九寒天里,他十指生疮,血流不止。
但他一声不吭,拒不服软。
恰逢表姐林梓娇来府上小住,碰上他被下人欺凌,不仅出言相护,还赠他冻疮膏疗伤。
那一刻,表姐于谢游而言,宛若寒冬逢暖春。
从此眉下心上,念念不忘。
后来表姐找到我,主动提及谢游一事,我才知道,谢游竟是平昌侯府不受待见的庶子。
「庶子又如何?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那时我气头未过,冷哼一声,却没注意表姐的脸色悄然变白。
她是王府庶女,我的话也将她骂了进去。
嫡庶之分,本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也是谢游失踪许久也未有人来寻的原因。
侯府的庶子不差他一个,平昌侯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庶子与当朝权臣撕破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