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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兄长才出府,我让人给你挑一匹宝马,保准你在一刻钟内就能追上他!

纸笔我也给你带上,你可千万要让他休了我!”

谢姮说着,将陈文馨推到门口。

“啊,**!你放开我!放开!”陈文馨不过是随口吓唬,哪里想到谢姮竟会如此。

她赶忙双手扒住门框尖叫,又向陈老夫人求救,“母亲,快帮帮我!”

“够了!谢氏,你......”陈老夫人气得眼前发黑,想张口骂,又怕耽误陈文远的事。

只得软下声音,语气也温和许多。“刚才确实是馨儿不对,你是做嫂子的,莫要跟她一个小辈计较。这样,罚她半个月的月钱,给你院里加菜。”

谢姮笑了笑,猝然松手。

正死劲扒着门框的陈文馨“嗷”的一声,从屋里摔了出去。

陈老夫人捏紧藏在衣袖下的手,招呼谢姮坐下,她咬着牙,斟酌着字眼。

“谢氏,本来以你的身份......进我们伯府乃是高嫁。”

“可既然让你做了伯府的夫人,你就该学着学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高门宗妇!可你商女出身,许多事就得我这做婆母的来为你操劳。”

“今日叫你来,其实是为了教你如何做好当家主母。”

陈老夫人打量谢姮,见她一副认真听取的模样,心中松了口气。

“你即刻让人给我送二十万两银子来,刚才的一切,我都不会告诉文远,也不会与你计较。”

二十万两......银子?

谢姮挑了挑眉。

明明想贪图她的嫁妆,却又装出一副清高模样。

所谓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大抵说的就是陈家这样的。

“果然是我出身商户,见识浅薄,亏得老夫人提醒,我这里手里恰好......”

谢姮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故意说到一半停下。

老夫人的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笑模样来,就连怒气冲冲回屋的陈文馨,脸上的恼意也淡去不少。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是个听劝的,以后得让文馨与你......”

陈老夫人的话说了一半,忽然就见谢姮笑了起来。

听着笑声不大对劲,陈文馨忍不住问道,“嫂子,你笑什么啊?”

“我笑我终于知道‘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是什么意思了。”

见母女俩的脸色俱是一变,谢姮补齐刚才未说完的话。

“我这手里恰好有一份定远伯府的请帖,原还想着到底去不去,现在看来是一定得去了。

毕竟我从前都不知道要做好高门的当家主母,得用自个儿的嫁妆来填。”

请老夫人放心,等我去了定远伯府,定然好好跟那些个高门宗妇请教,也好知道究竟该拿出多少银子来?

还是说,我就在府里跟您学,不知您嫁入伯府的这些年,掏了多少个二十万两?”

谢姮眨眨眼,一副无辜模样,心里却止不住冷笑。

这老乞婆娘家官至四品就到了头,一年的俸禄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两,哪有银子?

还想在她跟前逞威风?

“你......”陈老夫人指着她,气得手都哆嗦。

可她说不下去,毕竟堂堂伯府竟要用媳妇的嫁妆来填,实在是说不出口。

“谢氏,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偌大的伯府几时跟你要嫁妆了?”陈文馨瞪起眼来。

“哦?那之前的一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

若非一个月前,陈文远从她手里骗走一万两银子,那些上门泼粪的必定还在。

“那......那一万两算是借的,自会还给你!”

“原来是借的啊......”

谢姮点头,起身从袖口掏出一张叠成四方的纸。

另有一盒红印,她将纸摊在桌上,还贴心地打开红印盒。

“那劳驾借条上按个手印,刚才忘了说,定远伯府的请帖上也有文馨的名字,若到时候被那些高门宗妇知道......”

谢姮笑看着如今正该相看婆家的陈文馨。

前世,因为有陈文远的算计跟谢家的银子,丝毫没影响到她的婚事。

这一世,她还是自求多福吧。

“你......你到时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狠狠瞪她一眼,陈文馨在老夫人迟来的阻止声中,按下手印。

“放心,只要两日内伯府按时还上我那一万两,三日后的定远伯府宴会上,我绝对不多说半个字。”

“什么?两日!”陈文馨一愣,伸手就想抢回借条。

谢姮早有准备,向后退了几步。

她仗着自己个高,一只手按在陈文馨头上,看着她乱扑腾却无法靠近。

“我看这早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没别的事,就先告退了。”

笑着看向老夫人,谢姮松开陈文馨,还顺手推了一把。

陈文馨来不及收力,向着前方栽去:“谢氏,你这**,我......啊!”

她惨叫一声,再次扑倒在地。

“哎哟,手滑了,没抓住。”毫无歉意地笑笑,谢姮装模作样地福了福身,离开陶然居。

才出院门,就见杨嬷嬷脚步匆匆地迎上来,满脸担心地打量她,“姑娘怎么去了这么久?她们是不是为难你了?”

谢姮心中一暖,笑着挽住她的胳膊,“嬷嬷瞧我,就不像有事的样子嘛,咱们这就出府去吧?”

——

陶然居内,陈文远面色阴沉,坐在软榻旁的椅子上。

没有银子,他的公务就不好继续。

所以他转回书房,听说谢姮离开后,就立刻赶来。

然而等待他的却不是十万两银票,而是怒容满面的母亲跟浑身狼狈的亲妹。

“哥,母亲连重话都不曾跟我说过,那**竟然敢打我!咱们休了她!”

“文馨,休要说胡话。”老夫人缓缓开口,“这世家宗妇,向来没有休弃跟和离一说,那**就算是死,也得是陈家的鬼。”

“娘,难道女儿的委屈就白受了吗?”陈文馨咬唇。

“怎会?”老夫人给她拢了拢鬓间的发,“那贱妇才嫁过来,咱们现在动手还太早,你放心,娘迟早会给你出了这口气。”

宽慰了陈文馨,老夫人转向陈文远。

“我儿,银子的事该怎么办?那贱妇还诓骗文馨在欠条上按下手印,两日内便要一万两银子呢!”

“银子的事,孩儿会处理,今日那**回来,我定让她乖乖把钱掏出来,再不济......我也有其他法子。”

“那就好,”老夫人松了口气,又问,“你之前跟我说种在那**身上的什么东西,是不是该用用了?总得让那贱妇长长记性,她才晓得要听主人家的话。”

“母亲放心,孩儿知道。”陈文远点头。

他本想着只要谢姮一直乖顺,种在她身上的东西,就轻易不会使用。

可偏偏......她竟不知好歹。

区区一个商女能够嫁到伯府做正妻,她该感恩戴德的。

可昨天她拂了自己的面子,今日又欺他的家人,是该给她一些苦头吃。

——

马车停在医馆前,谢姮扶着杨嬷嬷的胳膊迈步下车。

她会选择这家医馆,是因为前世连摄政王府上都常来请医者去看诊。

听说摄政王萧予辰身患痼疾,身高八尺、面若夜叉。

因此又被称为冷面活阎罗,连他都对这家医馆满意,其实力可见一斑。

迈步进到医馆,谢姮忽然感觉到一股带着恶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向恶意所在——

一个身穿锦缎的小丫鬟站在药柜前,正恶狠狠瞪着她。看她装扮,就知道主人家门户不低。

前世,陈文远总说高门宗妇鼻孔里看人,怕她受委屈,所以送到府上的拜帖,都是老夫人带着陈文馨去。

因此,京都内的高门女眷们,谢姮最多见过,认识的不多。

现在想来,陈文远哪里是怕她受委屈?

分明是觉得她丢人!

这丫鬟莫名其妙的恶意,也不知是跟陈家有什么牵扯?

眼中闪过冷意,谢姮向着药柜前走去。

忽然——

心悸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席卷了谢姮。

她瞬间面色煞白,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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