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个地雷砸在当场,所有人都被他这句话炸翻了。
陈礼言错愕地看他,气愤的就要开口否认,傅执故搭着她肩上的手却骤然用力,疼得陈礼言口中的话霎时被打断。
便听傅执故笑说:“抱歉,她比较害羞,不太愿意告诉大家。”
陈礼言瞪圆了眼睛看傅执故,伸手想将他的手扒拉下去,却被反抓住握在手中,在旁人看来就好像是她主动去摸的一样。
傅执故又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对上她愤怒的目光,嘴角蓄着笑:“没事的,迟早都会知道的。”
“你!”陈礼言一时气极,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傅执故则不给她多说的机会,直接拥着陈礼言就将她带离了球场。
两人很快消失,被留下的众人傻了两秒后,顿时议论纷纷。
而风暴眼中的两人——许佩佩的唇微微张着,十分意外。
——周景琛眉头皱起,微微压下。
……
离开人群后,陈礼言缓过劲来,要与傅执故说个清楚。
谁知,傅执故甩手就走了。
“我还有事,下次再见了,女朋友。”
他坐上了机车,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
“傅执故!”
陈礼言捏紧了拳头,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
这个人怎么这么令人讨厌!
此事过后,陈礼言在学校中出了名。
但这对她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校园网上有关她的帖子一夜暴增,无一例外都是抨击她的。
�许佩佩人家是白富美,和周景琛傅执故在一起那是天造地设,陈礼言一个农村来的土包子,她凭什么做傅执故女朋友!?】
�绿茶!白莲花!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才让傅执故上当的!】
陈礼言拿着社团报名单,看着校园论坛上这些话,用力的摁下了手机的锁屏键。
“谁稀罕做他女朋友,要说也是他配不上我!”
正忿忿不已,身后就传来傅执故的声音:“让我看看,你报了什么社团?”
手上的报名单直接被夺了去,陈礼言抬头对上一双墨色的眼。
“美术社?”傅执故看了一眼,就漫不经心地往口袋一塞。
陈礼言阻拦不及,几近咬牙切齿:“傅、执、故!”
傅执故却挑眉道:“陈礼言,我们都在戏剧社,你作为我的女、朋、友,是不是也该一起?”
陈礼言边伸手去夺报名单,边愤愤道:“我不是你的女朋友!”
傅执故手一伸,陈礼言便拿不到了。
他看向她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这么觉得。”
“我可以解释清楚。”
“那我就说我们只是吵架,你觉得他们信你还是信我?”
陈礼言一时哑了声,答案她心知肚明。
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拖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却听傅执故又道:“陈礼言,合作吧,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只有我是蚂蚱,你是把我赶上绳子的**!”
陈礼言一把推开他,压抑已久的怒意倾泻而出。
“你是不有病?!干嘛总想把我拖下水?害我被这么多人骂你很兴奋吗?”
“还合作?我永远不会和你这种讨厌的家伙合作!”
又骂了几声,陈礼言气哄哄地转身走了。
傅执故站在原地,有些怔愣。
陈礼言走在路上,激动的情绪仍未缓过来。
忽地,手机**响起。
陈礼言接了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叫她情绪猛然变冷。
“喂,小言,大学过得怎么样啊,景琛那孩子有没有多照顾你?”
“有的……周阿姨。”
是周景琛的妈妈打来的。
两家邻居多年,关系十分好。
周母没听出陈礼言的郁闷,笑着说。
“那就好,对了,阿姨昨天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你落了一本相册在咱家,里边是你和景琛从小到大的照片,要不要阿姨给你寄过去?”
陈礼言一时愣住了。
那个相册是她和周景琛一同准备的,记录着两人一起长大的点滴,从幼儿园开始,直到高中,每一年都有一张。
可自从周景琛离开家出来上大学,那本相册就没有添加新照片了。
明明也才两年而已,为什么一下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陈礼言强装笑意:“好啊,辛苦阿姨了。”
挂了电话,她情绪低落。
即便她在周景琛身边那么多年,即便她知晓周景琛的所有喜好,即便她曾陪他度过每一次人生的重要时刻。
都无济于事。
到头来,周景琛的满心满眼还是都成了别人。
第二天。
陈礼言去学生会找周景琛,想重新要一张社团报名表。
走到门边时,抬起手正要敲门,许佩佩的声音却传进她的耳里。
“小言明明喜欢的是你,却又和执故在一起,这不是胡闹吗?他们根本就不合适。”
如同一道闪电劈在头顶,陈礼言整个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