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直起身,帘子外又传来求救声。
“盛医师,林旅长突然昏迷,请帮忙看看!”
棉签刚沾上酒精的盛柠,手微微一抖。
傅知年已经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急速转身出了屋子。
没过两秒,他探出头来,冲呼喝盛柠:“你愣着做什么,救人!”
盛柠眸子黯淡一瞬,淡定道:“把人抬进来再说。”
测完血压,又检查完瞳孔的情况,盛柠很快得出结论。
“是被爆炸冲击到了,没什么大碍,静养一阵就好了。”
话音刚落,首长匆匆赶到打断了正要开口的傅知年。
“暖暖怎么样?有没有事?”
盛柠瞥了眼欲言又止地傅知年,一片酸涩升起:“首长,借一步单独说话。”
“好。”
首长一走,傅知年挡住了盛柠:“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
“抱歉,病人病情我只能告知家属,请问你是她什么人?”盛柠语气冷冷,不加情绪。
傅知年语塞,外面已传来首长催促。
盛柠绕过他走了出来。
军医营外。
“刚刚给林旅长检查的时候,她肺部似乎有些问题,我建议您带她去军区医院做详细检查。”
具体的病情,盛柠没有说。
上一世的林暖暖得了肺痨,年仅三十多岁就去世了。
等她从国外进修完肺结核治疗方案回来时,林暖暖已是晚期,她也束手无策。
奈何她如何解释,傅知年都认定是她不想治。
为此两人彻底闹翻,水深火热一辈子。
首长暂且舒了口气:“好,多谢盛医生提醒,回头我就带她去。”
话落,他要进营去看林暖暖,却又被警务员叫住马上去开会议。
只好拜托盛柠几句,便匆匆离开。
空气里还弥漫着硝烟味,盛柠沉默转身进屋。
还未进门,就听见了林暖暖孱弱声音响起。
“知年,我真的很后悔赌气跟首长结婚,你呢?有没有后悔过?”
盛柠呼吸一滞,傅知年的回应冷冷响起:“悔,没有一天不在后悔。”悔?
这么后悔,当初又为什么答应娶自己?
冗沉的情绪疯狂交缠,盛柠委屈又不甘:这就是他口中的已经是过去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