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熏香烘得我有几分燥热。
薛洄此时已是衣衫不整,鼻息喷薄,瞧着已是强撑。
良久,我忽而一笑。
「谁说我们不是来寻乐子?只不过我俩可不喜欢女子。」
我俯身在薛洄干燥的唇上轻轻一触。
薛洄霍然睁眼,看向我的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复杂晦暗。
然后,他勾住我的脖子,深深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抬眼看向一旁已经呆愣住的花娘。
声息里还有些未尽的缠绵。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要看我们办事吗?」
说完一挥手,榻上丝帐落下。
我的手顺着薛洄的衣襟滑入,却摸到他的小臂上绑着我那根红色发带。
金铃被取下,只剩一根发带紧紧绑着。
我恨恨咬了口他的唇。
「便宜你了。」
薛洄闷哼一声,带着情动。
外头的花娘夺门而出,步履凌乱,甚至还不忘带上了门。
薛洄像是渴极的旅人,遇到了一泓清泉。
他手忙脚乱却不得章法,只对着我又啃又咬。
我又是骂一声。
昔日在上京他没少跟我在春巷叫板,搞半天竟是个纸上谈兵的。
徐玉私藏了不少画册子,我闲来无事也看了些。
眼下箭在弦上,我只得引着薛洄一步步来。
外头响起轻微的动静,我抬眼,只见窗外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许是那花娘尚未放下戒心,让人继续探查。
「你……你竟……」
薛洄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清明。
我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话,忙亲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被翻红浪,渐闻声颤。
我看着不断摇晃的帐顶,依稀想起昔日嘲讽之语。
薛世子的确不是花拳绣腿,但也确实,空有真刀实枪。
只知横冲直撞,埋头苦干。
委实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