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戴玲没有再去乐队,傅司也没有多说,只是说你不想来那就不来吧。
电话里的声音十分的虚无缥缈,戴玲没有戳破傅司的那些小心思。
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天气依旧寒冷,现在已经进入了一月份。
戴玲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身体好了之后便回到了剧院。
对于戴玲来说,那里才是一个舞者的最终归宿。
现在已经步入了寒假,剧院的工作并不算忙碌。
她走下了床,随意的洗漱了一番,将及腰长发挽起来束好,镜子中的戴玲五官清秀,似乎不需要一点脂粉装饰。
就在这时候,一阵突兀的电话**响了起来。
戴玲看了看来电显示人,是傅司。
她先是一愣,随后接起了电话。
这一个月里,傅司和戴玲的联系少的可怜。
“剧院是不是放假了?”
“嗯。”戴玲的声音很轻。
“过段时间有一个聚会,都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你要是有空就一起来吧,叫上月月。”
“好。”
戴玲答应的很快,随后挂断了电话便收到了周权洛的微信。
他在这一个月里倒是雷打不动的联系着戴玲,只不过戴玲不太爱回他。
又或者是,在忍着不回他。
不过好在,所有认识周权洛的人都敢肯定,周权洛的毅力是数一数二的。
他坚持不懈的发着消息,没事还要上门查看戴玲到底在哪里。
“我在你家楼下了,给你带了吃的。”
周权洛发来的消息十分简洁,戴玲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回复,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没过多久,门口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戴玲起了身,知道来崴筆
人是周权洛,便直接打开了门。
周权洛看着刚起床的戴玲,眼中都是眷恋,脸上还噙着温柔的笑意。
有那么一瞬,戴玲是有些恍惚的。
大学时代的周权洛,也愿意在身披风雪为戴玲不远万里带一份早餐,他天生就长得好看,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意味,好看的不敢触碰。
可是一旦周权洛笑起来,那双眸中的温柔意味,像是能够融化一切的冰雪。
可是那不是真正的周权洛,正如戴玲所说,周权洛是天生的侵略者,他真正的爱意,是带着侵略性和攻击的。
被他爱着,总会受伤。
戴玲回过了神,让了让身子,周权洛便走进了屋内。
暖气让他很是惬意,他将带过来的食物放在了戴玲的面前,坐在戴玲的对面看着她小口小口的进食,似乎很是享受。
“最近好像一直没有看见月月,也没有给我发消息。”
戴玲将面前的食物吃完,突然开口。
闻言,周权洛笑了笑,语气之中有些好整似暇。
“可能在忙吧。”
“是不是严钦在找她?”
“阿玲,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喜欢明知故问。”
周权洛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戴玲在这种时候还在担心林月月。
“你们两个还真是……同类。”
戴玲笑了笑,她本来想要用一些贬义词,但是最终还是不忍心开这个口。
周权洛不置可否,他无所谓的看了两眼窗外。
“当然,我和严钦是好兄弟。”
何止是好兄弟,他简直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你。
戴玲在心中腹诽。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去?”周权洛换了一个话题,直勾勾的望向了戴玲。
戴玲闻言一愣,这是这么久以来周权洛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
客厅里陷入了一阵冗长的静谧。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权洛甚至已经有了一种名为紧张的情绪。
这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情绪。
终于,戴玲开了口。
“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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