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搭话,我弟觉得无趣,骂我“不识趣的**”后便离开。
骂吧。
明天,你就骂不出了。
02
第二天,到了饭点,我弟来开门,把我放出去。
我走在他前面,膝盖窝被踹了一下,直直跪在地上。
“去把饭做了!”
我起身,到灶子旁开火,用案板上的鸡骨头烧了一锅鸡汤,起锅时,撒了三勺洗衣粉进去。
鸡汤一如既往全留给我弟喝,一滴不剩。
喝完,他咂咂嘴,“今天这鸡汤怎么有些剌嗓子?”
我垂下头,“可能是盐下多了。”
刚说完,我妈便一掌将我的脑袋打偏,怒斥:“赔钱货!盐不要钱啊?今晚给我好好哄着傻子陈,让他多掏点钱!”
我愣住。
傻子陈是村里寡妇陈的独子,小时候高烧救治不及时,烧坏了脑子。
以前爸妈只让我陪村里有权有钱的人,现在竟来者不拒到这种地步了吗?
况且,傻子陈一家穷困潦倒,能拿出多少钱来?
可转念一想,傻子陈单纯好骗,何不是我逃走的好机会?
傻子陈一来,爸妈就出去了,留下我弟看门。
我在屋内,听见寡妇陈跟傻子陈的说话声。
她教傻子陈不要做保护措施,又教他事后往里面涂些东西,好骗过我爸妈。
傻子陈娶不到媳妇,于是她想出这歪门邪道,想借我的肚子,免费给她陈家生一个种。
打得一手好算盘。
寡妇村被我弟赶走,我把傻子陈带进屋内,道:“钱。”
他咧嘴一笑,动作艰涩,抓出一把皱皱巴巴的钱,递给我。
只一眼,我就看出这钱给多了。
虽然傻子陈家穷,但我还是全部收下了。
既然是给我的,为什么不拿?
他乐呵呵地笑着,丝毫意识不到这些钱,他和寡妇陈需要少吃多少顿饭、多干几个月的农活才能攒回来。
门外忽然传来我弟的咒骂声,他踹了下门:
“**,鸡汤下那么多盐,害我闹了一晚上肚子!”
骂完,他又急燎燎跑去厕所。
我抱起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衣物,对傻子陈说:“你等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他只是傻笑:“嘿嘿。”
离开前,我给傻子陈待着的房落下锁,防他出去通风报信,也防其他人闯进去。
入夜村里总是一片黑暗,没有路灯,仅靠稀碎的月光,我头也不回,铆足劲狂奔,深怕慢一点就被村里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