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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安突然崩溃大哭,抱住我的手臂泣不成声:“妈妈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惹祸了,妈妈你别打了,你们别生气了呜呜呜……”

季风的眼泪越掉越多,竟是到了抽噎的程度,想来谁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堂堂容城太子爷,有一天居然会扯着一个女人的衣角痛哭,他哀求道:“我错了老婆,求你不要丢下我……”

我看着这抱着我痛哭的一大一小,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烦躁起来。

我不在的这15年这父女俩到底干了什么?!

这父女俩的哭声一直持续到回家,终于在我忍无可忍的怒吼中闭了嘴。

我拉着思安上楼,把季风锁在了门外。

“思安,你告诉我,这15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我认真地问道。

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是季风有了白月光忘了亲女儿,我不介意立马踹了他带着思安换个地方重新生活。

季思安窝在我怀里,闷闷地说:“我八岁之后,就很少见到爸爸了。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后面我才发现,是因为我长得越来越像你,爸爸看见我总是会很伤心……”

我抱紧了季思安,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季思安继续说道:“虽然很少见到爸爸,但他会定期给我打钱,也送我很多礼物,我那时候也很幸福……直到爸爸突然消失的那一年,许阿姨和她的女儿许倩出现了……”

“许阿姨跟我说她是爸爸派来照顾我的新妈妈,然后就跟许倩一起住了进来。我那时候怎么都联系不到爸爸,除了还是会定期收到钱和礼物之外,爸爸像是人间蒸发了。”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我问道。

季思安摇摇头,小声说:“不知道,他消失了五年,许阿姨跟我说如果我不听她的话,爸爸就不要我了……”

“然后你就信了。”我说。

季思安没回答,只是朝我露出了一个羞怯的笑,然后高兴地说道:

“上个月我15岁生日,爸爸终于回来了,他没有不要我,但是我怕爸爸又突然消失,所以没告诉他我被欺负的事情……今天你也回来了,我好开心啊……我也是有爸爸妈妈的小孩了。”

我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道:“睡吧思安,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把思安哄睡之后,我走出房间。

发现季风如门神一样低着头站在门外,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我白了他一眼,侧身下了楼。

季风亦步亦趋地跟在我**后面,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他低声道:

“我不知道许盈盈她们母女欺负思安的事情,我妈跟我说她是我远房表妹,我以为她们能跟思安做个伴才让她们住进来的,上个月回来的时候我察觉到了不对劲,马上就把她们赶出去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我求求你,你再打我两巴掌都行,求你别离开我……”

他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我坐在沙发上。

他膝盖一软跪在我面前,将脸埋进我的手心里,呜咽道:“我太想你了,有无数次我都恨不得跟你一起走,但是想到还有思安,我只能撑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无奈道:“听说你还出家了?”

他环住我的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有些闷闷不乐道:“媒体净瞎说,我只是在佛堂里抄经,我只能这样,要不然早就崩溃了……”

“思安说你消失了五年,你去哪了?”我问道。

我怀里的季风明显一愣,随即将我抱得更紧。

我也不催他,就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只是过了很久季风也没告诉我,只一个劲地摇头,我垂下眼睑,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痕,说:“你不想说就算了,但是季风,我们的女儿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你不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

季风咬牙道:“我不会放过许盈盈的。”

我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并不是一个好父亲,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会考虑带着思安出国。”

季风听到后又是一声呜咽,我没理他,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季风火速跟着我进了房间,还是那副死皮赖脸的模样,抱着我死活不愿撒手。

我翻了个白眼,忍住想把他踹下床的冲动,说:“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副孩子模样?”

季风抱着我,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衣服里,被我一掌拍掉,随即委屈地把头埋在我颈窝里,说:“我怕我一睁眼,你又走了。”

我叹了口气,轻轻揽住了他,像方才安抚思安那样安抚他道:“我不会再走了。”

我跟季风是青梅竹马,从小在一个大院里长大。

是圈子里的雌雄双煞,专治各种不服,热衷于四处行侠仗义。

我看不惯欺负女学生的老师,他就往老师杯子里放蟑螂。

他从街头混混手上救下被欺负的小孩,我就负责把混混打到住院。

直到后面季氏发达起来,季风不得不跟着父母远赴容城。

临走时死死拉着我的手,季父季母连打带骂也不愿意松开。

最后是我趁人不注意亲了他一口,并约定好大学会去容城找他,他才傻笑着松开手,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

只是还没等到我考上容城的大学,就听到了季风被绑架的消息。

我从绑匪放出来的威胁视频中听到了专属于我跟季风的小暗号。

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偷走了我爸珍藏的大刀和电棒,只身一人去了绑匪窝,将季风救了出来。

事后我爸妈抱着我大哭,责备我太过于冲动,但我知道,我是做好了跟绑匪同归于尽的准备的。

我能看出来,不管季父季母给不给赎金,绑匪都会把季风杀了,所以我必须赶快救出他。

那件事之后,季父季母几乎是立刻向我家下了聘礼,我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地与季风结了婚,在次年不小心怀了孕,直到我因羊水栓塞死在了手术台上,接着便到了15年后。

我的预感一向很准确,就像我决定独自一人前往绑匪窝时就知道我一定会成功救出季风,在手术台上闭上眼时也觉得我绝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离开这个世界。

而季风消失的那五年,一定跟我的重生有关系。

我不着急,迟早有一天会弄清楚的。

只是还没等我睡个完整的觉,就有不长眼的扰了我的清静。

楼下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我不耐烦地推开了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的季风,他也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不满地嘟囔道:“谁啊,叫保安赶出去。”

我冷笑,随即披衣下床,“看来是您那位大名鼎鼎的白月光来找我算账了。”

季风瞬间睁开了眼,立马连滚带爬地跟着我出了门。

果然是我想的那样,楼下哭闹的不仅是许盈盈和她的女儿许倩,还有季风的母亲,我许久未见的婆婆。

季思安因为一直有早起的习惯,被她们抓了个正着,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终于在看到我时眼神一亮,像看见了救星。

我迎着三束恨不得把我吃了的目光,镇定自若地走下楼梯,把季思安护在了身后。

季风上前,把我也挡在了身后。

许盈盈被这一幕**得不轻,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看着季风一脸的痛心和不可置信,像是谁背叛了她一样,不愧是影后,演得我差点都信了。

许盈盈捂着胸口哭诉道:“姐姐,我不知道我家倩倩是哪里惹到了你,你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啊!”

说着,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一旁缠着纱布的许倩。

我皱起眉头,心里有些疑惑,不应该啊,她竟然还有力气站起来,是我打得还不够重吗?

季风估计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颇为诧异地看了看许倩,又看了看我,像是惊讶我的武力值怎么退化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是她欺负我女儿在先,我只是原封不动地打了回去,应该不算过分吧?”

季风慢悠悠附和道:“我觉得一点都不过分。”

许盈盈更崩溃了,哭道:“季风哥,我这五年是怎么对思安的你难道不清楚吗?我是把她当亲女儿看待的啊,你醒醒吧!不要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给骗了!”

季母也在旁边痛心道:“小风,我知道你一直忘不了穗安,但人死不能复生,你就算找一个跟她再像的替身也改变不了穗安已经去世的事实啊!”

季风冷笑道:“所以您就引狼入室,让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女人欺负您亲孙女吗?”

季母理直气壮道:“盈盈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吗?你说话要讲证据的,不信你让思安自己说!”

说完她向季思安投去一道锐利的目光,厉声道:“季思安!我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学会骗人了,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握住了季思安的手,轻声道:“说出来,没关系的,爸爸妈妈护着你。”

季思安像是得到了勇气,冲着季母大声道:“奶奶!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是你自己不信!许盈盈跟许倩霸凌了我五年!”

她掀开自己的裤腿和衣袖,大大小小的青紫狰狞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着,有些地方很明显是旧伤未愈又添的新伤。

季母看到后有些怔愣,但最后还是嘴硬道:“这一看就是你自己摔的,你少嫁祸给别人……”

季风忍无可忍,吼道:“够了!谁也不是傻子!妈,思安是你亲孙女我才放心把她交给你,你这样做对得起穗安吗!”

季母被季风吓了一跳,随即像是疯癫一般吼回来:“季风!你当我这样做是为了谁啊?”

“你每天摆出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整天在寺庙里也不知道搞些什么东西。”

“我真想不明白那孟穗安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当初要是没钱你以为她会去救你?”

“这样的女人满大街都是,盈盈到底比她差在哪儿了?季思安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打了就打了,你早点生个儿子才是正经事你到底懂不懂啊!”

季风气得浑身战栗,我推开他,站在季母面前,定定地看着她说道:“当初我救出季风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因此嫁给他。”

“是你们自己在我面前信誓旦旦,我才答应嫁给他的。”

“怎么现在反倒成我的错了?你要搞清楚,生男生女不是我决定的,是你儿子决定的,我跟我女儿没有对不起你们季家。”

季母死死盯着我的脸,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季风,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季风,我费尽心思为你忙前忙后,到头来你为了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好,好,我就当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接着她对许盈盈失望道:“我帮了你这么多,为了让你得到季风的心,将季氏的资源成倍地砸在你身上,你们母女俩对思安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到头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不中用!”

季风闭了闭眼,似是疲惫至极,伸手叫来了立在一旁的保镖,吩咐道:“送季夫人去庙里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她出来。”

季母失魂落魄地走了,原本打算坐山观虎斗的许盈盈顿时紧张起来,抓着季风的裤腿支支吾吾道:“季风,季风,你不在的这五年我也守了季家五年照顾了思安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许倩不懂事我让她给你道歉,来……许倩你给我滚过来!”

她一把抓住虚弱的许倩按在地上,怒骂道:“许倩!你快给我道歉!”

许倩死咬着嘴唇不作声,冲着季思安大喊道:“我不道歉!季思安你活该!”

“凭什么你爸爸是季风,我爸爸却是家暴男!”

“你这么普通这么没用,就是该被我踩在脚下的!你妈死了又怎样,都是你应得的!我不道歉!”

许盈盈猛地扇了许倩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我受够了这场闹剧,转身对季思安说道:“思安,告诉妈妈,你想怎么办?”

季思安此时展现出了异乎寻常的冷静,她面无表情地上前,看着趴在地上屈辱至极的许倩,眼中的怜悯一闪而过。

我默默叹气,我的女儿还是善良。

没想到接下来,季思安一脚踩在了许倩肩膀上,淡淡道:“我爸妈不会放过你们的,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怕。”

许倩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但颤抖的手将她出卖了彻底。

季思安微微一笑,颇有些季风发疯时的风范,她好整以暇道:“给你两个机会,要么,跟你妈一起滚出去,从此一无所有,要么,留下来,当我的狗。”

什么?

我跟季风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震惊。

我家乖女儿被人夺舍了?

我在季风耳旁恶狠狠地威胁道:“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的女儿要是变成个病娇你明天就给我跳海吧!”

本以为依许倩的性子会宁死不从,没想到许倩怔愣地看着季思安,许久,轻轻点了点头,说:“我留下来。”

我差点没站稳,许盈盈尖叫着对许倩大打出手,被季思安一脚踹远,顺便让保镖按住她狠狠给了几记耳光,然后意犹未尽地拍了拍手,挥手让保镖把许盈盈扔了出去。

季风缓缓挪到了我身后,一脸心悸地说:“不愧是你的女儿……”

季思安抬头看向我和季风,我明显地感到身后的季风浑身一僵。

刚想让季思安轻点揍他,只见季思安歉意一笑,又变成了之前那副安静文弱的样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一下子发泄狠了……”

接着轻松拎起许倩的领子,对我们说:“我不会让她住在这里碍眼的,爸爸,你在学校旁边那个别墅还能住人吗?”

季风咽了口口水,僵硬地点点头:“可以,我一会儿把密码告诉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别墅虽然不大,但有一个改装过的大型地下室,本来是为了给我建拳击场的。

季思安展颜一笑,明丽的面容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我看得有些呆了,心中不禁感叹道:这孩子果然遗传了我跟季风的好基因,连当变态都当得这么好看。

季思安施施然地走了。

季风讪讪地看着我,小心翼翼道:“其实……思安小时候就有点这样的倾向了,我找过心理医生进行干预,但现在看来治疗效果好像不大……我想着这样也好,不会受人欺负,就没再管了……”

我也扶了扶额,其实昨天我在思安的书包里翻到了很多小刀,但她自己身上又没有刀痕,反观许倩手臂上的刀痕深浅不一,大概也意识到什么了,这个许倩真是惹错人了,偏偏惹到个扮猪吃老虎的,也算是恶人自有我的宝贝女儿磨。

第三天,我依旧没睡个整觉,一早便被社交网络炸醒。

季风的手机响个不停,像是催命一样疯狂叫唤。

我一脚把季风踢到了床下,默默把离婚提上日程。

季风满脸怒火地接起电话,大喊道:“公司每天花这么多钱养着你们是养了一群废物吗?热搜算什么,撤下来啊!钱不够吗!”

我睁开眼,拿起一旁的手机,果不其然,现在全网都是

#许盈盈自杀

#许盈盈被渣男贱女辜负

#许盈盈终究是错付了

#季风渣男

#许盈盈女儿被季氏大**霸凌

我仔细一看,是许盈盈在微博发了一条千字小作文。

里面字字是对季风的控诉,还有对我这个季太太“替身”的责备。

她把自己形容成季风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越过重重阻力回到了季风身边。

帮季风带孩子替季氏赚钱,没想到季氏不仅不念她的好,还霸凌她的女儿许倩。

季风更是找了一个季太太的“替身”来侮辱她,她不堪忍受,打算自杀。

她的粉丝震怒,火速扒出了我和季思安的照片,挂在广场上大肆辱骂。

甚至季氏股份也因此受到波及,隐隐有跌的趋势。

我揉了揉太阳穴,出声制止了季风的打算强行压热搜的行为:“这件事你别管,我来处理。”

好歹我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毕业后又在季氏把控着营销公关方面的问题。

如果不是我那几年尽心尽力地为季氏抛头颅洒热血,季氏哪有现在的好口碑。

季思安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即使她的个人账号被狂热的粉丝冲烂了也屹然不动。

而是在等事件热度发展到最**的时候,甩出了几张医院的验伤证明和自己身体上吓人的伤疤。

还有无数条许倩霸凌她时的录音,和我过来那天在小巷保护她时的监控录像。

没人知道季思安早就在巷子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舆论瞬间反转,变成了#季思安可怜#校园霸凌该如何处理#姐姐好帅#许倩校园霸凌

这时候我也发了一篇长文。

大意是我是孟穗安本人,但当初在生下季思安之后陷入昏迷,被送入疗养院休养,只是大众误以为我死了,这是个令人哭笑不得的误会。

我最近已经养好了身体,重新回到了季家,感谢大家的关心。

然后放了一张我跟季风还有季思安新拍的全家福。

我特地让化妆师给我化了几条淡淡的皱纹,加上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脸色实在谈不上好,乍一看也勉强能说是三十多岁。

毕竟有钱人保养得好也正常。

季母也出来发文说明了她与许盈盈私下的交易,并表示今后不会再插手季氏的任何事务,之前花费在许盈盈身上的资源也会一一收回。

最后季风发文,晒出了我跟他的手部照片,手上的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场闹剧最终被揭了过去。

许盈盈的谣言不攻自破,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听说是当了圈里哪个大佬的情妇,最近正在被原配找麻烦,只能到处东躲**,居无定所。

而许倩,虽然还是在上学,但已经彻底安分下来,每天放学会被季思安揪着领子拎回别墅里,至于她们在里面干什么,我和季风都不敢问。

后来,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当初季风常待着的寺庙。

见到了里面的住持,当初我的葬礼是他主持的,也是亲眼看着我的尸体被推进焚化炉的。

但他看到活生生的我时似乎毫不惊讶,反而一副释怀的模样,请我进了茶室。

我问道:“季风消失的那五年,是待在这里吧。”

住持朝我行了个礼,道:“季先生实在虔诚。”

我继续道:“你们佛家讲究因果,一切法由因缘而生,那么,我重生的代价是什么,你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或者……季风还能活多久?”

住持顿了顿,说道:“季太太是有福之人,定能长命百岁,得其善终。”

我心下一沉,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艰涩道:“那季风呢?”

住持只说:“个人的命数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这世间本就是福祸相依,无常无我。心生执念无一不走向痛苦。有时候,糊涂也是一种智慧。”

我苦笑道:“要是都能有这么明白,季风也不至于在这里待这么久都没看开。”

说完,我向住持道了谢,走出了寺庙。季风在寺庙外静静地等待着我。

庙里是佛法万千,无量光明。

庙外是滚滚红尘,贪嗔痴怨。

既是有牵挂,我和季风注定不得圆满。

我上前拉住季风的手,他含笑看着我,问道:“进去问出什么了?”

我也笑着看向他,说道:“没什么,就是想说,不论你去哪,我都会陪着你的。”

季风晃了晃我的手臂,有些撒娇道:“那咱们的思安怎么办呢?”

“对噢,那我们等思安长大后再去别的地方吧。”

“哎,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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