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之后的一段时间，生母和我养父天天往外跑。

他们是想要帮秦欢欢疏通关系，不想让她因为作弊而留下污点。

但是像高考这么神圣的事，一旦造假被发现，就不可能安然无事。

几次疏通无果，生母的情绪就变得很低落。

她把这一切全都算在我头上，认为是我的出现才导致秦欢欢从一个人人都喜欢的千金变成这样。

她哪里会知道，秦欢欢原本就是这种人。

「晚晚，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生母主动找我谈话。

「我和秦欢欢一样都是学生，又不是教育局的，我哪有能耐救她。」

「你把事情认下来，就说作弊的那个是你。」生母真的是疯了，为了救秦欢欢，她居然想拉我去当替罪羔羊。

「妈妈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就当妈求你，你救救欢欢，我们一家都会感激你的。」

「我已经跟那边都打过招呼，只要你愿意顶替，欢欢就能出来。」

为了秦欢欢，生母已经有些魔怔了。

秦欢欢作弊本来就触碰了法律，生母居然还知法犯法，继续触及法律的底线。

这些也就算了，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让我去顶替当替罪羊，有为我考虑过吗？

我看着生母时，眼神逐渐变冷。

我问她「妈，你有没有想过，顶替了秦欢欢之后，我怎么办？」

「我会补偿你的，到时候让你直接去家里公司上班。就算没有学历，你曾经考上过清华，你又这个能力的。」

「等过几年，我们再找个门当户对的把你嫁出去，生活肯定不会差的。」她笑着给我编织着未来的美梦，把我当成是傻子。

这种愚蠢的事情，上辈子已经做过一次了，这辈子不可能再犯。

「我不可能顶替秦欢欢受罪的。」我合上书，把书抱在怀里，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生母忽然极其粗暴的拽住了我的胳膊。

「你不能走，我生了你，该是你报答的时候。」

11

在我面前，生母暴露了本性。

「妈，秦欢欢是换错的那个，我才是你女儿。」我奋力的挣扎，但是没能挣脱。

「那又怎么样？我照顾她十八年！」她用力极大，像是想把我的胳膊生拽下来。

「我算什么呢？」我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早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真正撕破脸时，我还是会感到难过。

「怪只怪医院当初抱错了，也怪你命不好！」

就在这时，生母脸色一白，紧接着她双手捂着胸口。

我想过去搀扶她，却被她推开。

「去……去换欢欢。」生母说完这句话，咚的一声摔倒。

刚好佣人听到声音过来，我连忙让佣人叫救护车。

过了一会，救护车鸣铃停在我家门口。

随行的医生过来，把我生母扛上担架。

我坐救护车一起去医院，到医院后，我生母被推进急救中心。

她在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喊秦欢欢的名字，让我一定要跟她换。

我站在走廊上，感觉心很痛。

「晚晚，怎么回事？」这时，我生父匆匆赶过来。

「妈妈想让我顶替秦欢欢，这是违法的事，我做不了。」我对生父说。

「你妈妈也是，她太惯着欢欢了」生父又着急又有些无可奈何，重重叹了一口气。

「不过你也别恨她，欢欢是她从小护着长大的，忽然被人举报没有办法上大学，心里难免有些落差。」

生父还算明事理，从乡下被接回来之后，他也没有苛待过我。

我也不会跟他作对。

「我知道。」我缓缓低下头。

「你先回去休息，我看着你妈。」生父转过身，担忧的看着门口那盏灯。

还好没多久，医生就出来了。

生母没事，她只是太焦虑，一下子气上不来。

确认她没事之后，我就先回家。

「秦晚晚。」我刚到家门口时，一道比我高很多的身影站在那，直接挡住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