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4-03-08 17:05:39
叶景言海藻一般的头发洒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月光流进来,她的脸比荼蘼花更悲伤。
该高兴还是难过。
哈肯终于保住了,而她,终于失去了自己,也失去了程墨凡。
第二天,当叶景言终于醒来,身体的痛楚让她直不起身子,程墨凡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窗前,眼里的温柔让叶景言后背一凉,他伸手轻抚叶景言的脸,冰凉的指尖让叶景言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逾越了程墨凡的底线,他手更加用力的擒住她,低头,深吻。
夺走了她的呼吸,也夺走了她所有的反抗能力。
叶景言终于温顺的任由他吻着,程墨凡抬头看着她的脸:“言言,以后就呆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
她的剩余价值,他首先要的就是她的自由。
五年了,已经太久了,他给了旁人太多的时间去走进叶景言的生命中。也用了太多的时间让叶景言一步步的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居然为了哈肯为了司陽拿自己来跟他做交易。
那一瞬间,程墨凡才发现,很多事,已经不再他的控制。
他怎么能允许,怎么能允许叶景言的生命中他不再是绝对的唯一!
他要折断她的双翼,永远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如果,你要复仇,我可以帮你。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好不好?”程墨凡如鬼魅的声音彻底断了叶景言的所有退路。
她已经没有资格说不。
“好。”叶景言像个木偶一般,目光空洞。
程墨凡终于满意的笑了,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离开公寓上班去了。
心里好像破了一个洞,叶景言用力的裹紧被子,看着床头柜子上妈妈那张笑颜如花的脸,终于放声痛哭。
妈妈,我终于一无所有了。
只是,我发誓为你做的,却最终也没有做到。
对不起。
而程墨凡,我们说好的。
当有天我为了利益不得不爬上你的床的时候,记得要狠狠地羞辱我,让我滚的远远的,然后,再忘了我。
为什么,你要帮我?
为什么,还要我留在你身边?
为什么,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肯留给我?
那天之后,叶景言便再也没有出过公寓,卧室里的窗子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即使在白天也黑乎乎的一片,叶景言一袭单薄的睡衣像一个幽魂一样游荡着。
程墨凡每天都住在这里,两个人之间的交流愈来愈少,早上程墨凡做好了早餐,看着她吃完才回去上班,中午也会回来陪她一起吃饭,即使这样,叶景言的皮肤依然越来越苍白,嶙峋的锁骨越来越刺眼。
而程墨凡除了每天晚上抱着她微凉的身体一遍一遍的温存抚慰,再没有别的话。
两个人像两只兽一样,痛苦纠缠,不死不休。
徐嘉诺和苏瑾沫动用了所有的力量,也只是匆匆的见过叶景言两次,可是,谁都没有办法,连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个星期以后。
那是个很深的夜。
程墨凡不寻常的没有早早的回来。
叶景言看着茶几上他命人送来的补汤,心里一片冷,随手提起来,推开窗户,然后,松手。
叶景言转身的一瞬间,却被月光下那一抹浅浅的水粉红吸引了去,仔细看去,叶景言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仙人掌开花了!
仙人掌居然真的开花了!
叶景言有些颤抖的去抚摸它,那些长长尖尖的刺扎入她娇嫩的手指上,渗出来的血珠比花更娇艳。她却浑然不在乎,像着了魔一样不断的轻抚着。
那些话还在耳边,只是陪你说话的人却不在了。
“程墨凡,如果仙人掌开花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吧。”
“好”
冰凉的液体滑过脸庞,叶景言狠狠的咬着嘴唇,突然伸手拿起了床上的手机。
那个号码好像很久都没有播过了。
久的连手都开始生疏,生疏的连按键都好几次颤抖的按错。
程墨凡在人群欢闹的宴会上,看着身边那一张张贺喜的脸,觉得厌恶,却还是勾着笑搂着身边的人儿把戏做的很全。
突然,手机震动,看见手机上的称呼的时候,程墨凡有些讶异,却还是急步走到僻静处,轻轻的一声叹,按了接听。
“言言?”程墨凡微醺的嗓音在黑夜里像一个魔咒,落在叶景言的耳朵里却像一把刀,字字都是疼的。
“墨凡……”叶景言带着鼻音的唤,竟有了撒娇亲昵的的味道,听的程墨凡心里一紧,却随即又听见她说:“仙人掌开花了……”
……
“真的开花了,红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也许昨天,也许前天,也许早就开了,很漂亮,就一朵,那个婆婆没有骗人呢……”
叶景言急切的胡言乱语自说自话,程墨凡听着,并不打断她,身侧的手却已经骨节青白。
不知道说了多久,叶景言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良久良久,她哀伤冰冷的声音像夜色一般缓缓流淌:“连仙人都开花了,居然连仙人掌都开花了,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叶景言痛哭起来,那一句为什么她始终都问不出口,程墨凡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心如刀绞。“言言……”嘶哑的喉咙说出两个字便停住了。电话里已经传来忙音,叶景言把电话摔在了墙角,连电池都掉落出来。
叶景言慢慢的蹲在地板上抱紧自己,埋头大哭。
那一句没有问出的话。
连仙人掌都开花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却不能好好在一起了呢?
程墨凡收起电话,直接出了宴会,看着那抹焦急的背影,众人议论纷纷,温婉紧紧捏着白色的裙摆,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三秒而已,转身,微笑,她独自一人,就撑起了场面。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辛酸无奈,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痛。
程墨凡一路狂飙,到了公寓底下,随手解开了上身的西服,转手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直奔公寓。
如果,我们能像丢掉衣服这样丢掉烦恼,那一切,多好。
程墨凡进去的时候,叶景言坐在地板上倚在床边,眼角还有清晰的泪痕。他走过去,轻轻的蹲下,然后,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她突兀的骨头咯的彼此都是痛的,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想放手。
“墨凡……”叶景言抬起的脸上有透明的月光,人更加单薄起来,像是一缕光,握不住的光。她突然慢慢的起身,拉着程墨凡的手来到了窗前,那孤零零的花朵在气氛的弥漫中,徒生了悲凉的伤,程墨凡伸出了手,在将要触到花的那一瞬,叶景言却慢慢的弯起了一抹笑,突然伸手,一整排的仙人掌全部被推了下去。
连带着那朵花,横尸遍野。
那些尖锐的刺深深的刺进叶景言的的手心里,像是程墨凡月光下心痛的脸,刺进她的心里。
“它不该开的,是不是?”
我们就当它从不存在过,就像我们就当初的那些话从不曾说过一样,好不好?
程墨凡,你知不知道,以前的时候,我们之间阻碍再多,我都可以笑着勇敢,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那天之后,我们之间,未来已经扭曲了。
错的无望。
我已经没有力气向前看了,也没有勇气回忆了,于是,我只能在现在逼仄空间里苟且偷生,慢慢腐烂。
妈妈的死,哈肯的劫难,司陽的挣扎,施家的紧逼,你的决绝,我的选择,还有,我们的感情,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我,比五年前的那场变故更让人绝望,逼得人崩溃。
那天晚上一直折腾到很晚,等叶景言吃了药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程墨凡站在床边看着她苍白而安静的脸,还有那裹着白色绷带的手。一切都像一个诅咒,阴暗而疼痛。
可是,即使再痛,我们都一起。
我会陪着你的。
我说过,哪怕你要去的地方是地狱,我都陪着你。
程墨凡进去的时候,叶景言抱着个酒瓶不愿撒手,小脸潮红,程墨凡一口气堵在心口,双眼阴冷的能杀人。叶景言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就那样泛起泪花,伸手拉住已经近在眼前的程墨凡,嘴角是委屈的弧度,声音颤颤“墨凡,我难受……难受死了……”叶景言从不这样撒娇,从不这样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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