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了。
吴牧师告诉我,嫉妒是一种罪。
像我这样满身罪孽的人,只配躲在阴暗的角落苟且偷生。
我垂下眼睛,和穆驰拉开一段距离,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穆爸爸郑重地朝我和白茵看了一眼。
“很快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从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了。”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穆爸爸这是在暗暗告诫我,穆驰和白茵快要结婚了,他不希望我再横生枝节。
我乖顺地点了点头,
穆爸爸的脸色明显放松了不少,“教会的老师教得不错,杉杉现在懂事了不少。”
只有穆驰面色微沉,冷哼了一声,“你倒是什么话都肯听了。”
我不知道穆驰为什么不高兴,但他不高兴,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对不起。”我越发紧张起来,小声道了一句歉,低头抠着指甲,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穆妈妈捶了穆驰一拳,“你这孩子,干什么吓杉杉。杉杉,你别理他。”
穆妈妈是穆爸爸后来娶的妻子,虽然不是穆驰的亲生母亲,但母子俩的感情一直很好。
白茵站起来,给我倒了一杯茶。
“杉杉,喝点水吧,加了蜂蜜的,你以前最喜欢喝了。”
我拘谨地去接,却不小心打翻杯子,茶水洒了一地。
我吓坏了,赶紧跪下来擦。
在教会里,做错了事是要挨罚的。
他们会拿一根细细的长针,扎进我的指甲里。
吴牧师说,那叫惩戒,是为了让我记住自己犯的错,下次就不会再犯了。
惩戒太疼了。
我不想再受到惩戒。
地板很快就被擦干净了,只有缝隙处还残留一点茶水。
我扯开一点衣角,用指甲一点一点地揩,可怎么揩也揩不干净。
我慌乱极了,用力抓挠着自己的手背,鲜红的血渍让我的不安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众人面面相觑,都愣在了原地。
穆驰的脸色难看得厉害,强势地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曲杉,你在搞什么?”
我被他拉得往前踉跄了两步,手腕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对,缓缓松开手,卷起了我的袖子,我的胳膊上被烫出了一片水泡。
“天哪!”白茵捂着嘴,惊叫出声,看向我的眼神越发的怪异,就像我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怪物。
这样的眼神,让我感到惶恐。
我使劲抽回了手,藏到身后,小心翼翼朝众人扬起笑脸。
“不疼的,真的,一点也不疼。”
“你……”穆驰目光复杂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缓和了语气开口。
“烫的这么严重,怎么可能不疼呢?走,给我去医院。”
说着他就要拉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