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找了些水猛喝几口,这才缓过来气。
身体衰败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的机能都在衰退,医学上叫器官衰竭,但我这样的在医院是查不出来的。
最后一次的惩罚,来得格外严重。
我按着胸口,颤抖着拿出手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给了夏燃。
我跟医院请了假,主任知道夏燃要跟温月领证了,以为我是伤心过度,便问也没问就同意了。
期间苏绮还来看过我,给我带了好多茶饼。
是那种能吃的点心,我吃过一次后很喜欢,夏燃就经常给我买。
「是夏总让我带给你的,你不接他的电话,他只能托我来了。」
「他可以自己来的。」
「青青……」
我接过茶饼,也没有为难这个为数不多的朋友。
她拉着我,跟我说这几天医院发生的事儿,哪个科室的八卦,办公楼的行政处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你可是肖医生啊,等这段时间过去,振作起来好好干吧?好多病人见不着你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了笑,没有应她。
天色晚了,苏绮上晚班去了,临走前还给我点了一份外卖猪骨面。
我不爱吃面,但夏燃只会做猪骨面,为了让他高兴我也吃得很香,导致周围的人都以为肖医生最爱吃猪骨面。
这么多年,我都要以为自己喜欢吃猪骨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