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季呈双手插在裤兜里，姿态优雅，表情冷酷，眼神锋利如刀。

苏清婉被他扫了一眼，腿就软了。

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季呈是那种，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人。

“我没有。”苏清婉委屈地辩解。

“担心你以后的性福生活？”季呈一针见血。

苏清婉脸红得能滴血了。

“我没有。”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太丢人了！

没脸见人了。

季呈低头，在她耳畔道：“你想要，昨晚为什么不和我说？”

苏清婉尴尬得欲死，她哪有想要？

“今晚还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说。”季呈含笑转身走开了。

袁媛腿软得站不稳，瘫软在椅子上。

“婉婉，夜先生和你说了什么？”

“你真的是八卦致死，赶紧工作。”

晚上，苏清婉洗了澡回去，就看见付愧跪在他们房门口。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往门边躲避。

付愧看见苏清婉像是见到救星一样，激动抓她的裤腿。

苏清婉吓得跳开，“你要干什么？”

付愧哭道：“苏小姐，我错了，我之前不该伤害你，我好痛，求求你把你之前没吃完的药给我吧？不然我伤口发炎会死的。”

之前苏清婉外伤，季呈买了很多药，还有很多没用完。

那是她花了几万块买来的天价药，给了这个**，她下一次病了怎么办？

付愧看她犹豫，急忙给她磕头。

脑袋撞击在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才磕几个头，他脑袋就破了，鲜血流了满脸。

苏清婉后背贴着墙，想要逃离，奈何路被付愧堵死了，只能面对。

“付愧，你以为我是圣母吗？会救一个想要弄死我的人？”

付愧不断地磕头，“你就帮帮我，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命都给你，求你了。”

“你的命又不值钱，我要来干什么？”

苏清婉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当初和厉锦天一起和别人打商业战，那些破产的数不胜数。

她从来不会心软，成王败寇，适者生存。

付愧泪流满面，“苏小姐，我错了，我该死，你心底善良，你肯定见不得我死，求求你了，我给你钱，我的钱都给你。”

苏清婉给整笑了，“付愧，如果不是有季呈帮我，我落到你手上，我给你磕头，你就会放过我吗？”

付愧被问得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只是喜欢你，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苏清婉冷笑，“虚伪的男人。”

她过不去，就踮着脚，把门打开，从付愧身上跨过去。

进门就看见季呈靠在门边墙上，穿着一袭黑衣，双手插在裤兜里，表情高深莫测。

四目相对，苏清婉在季呈眼中看见了笑意。

她不但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有一种看见死神微笑的错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刚刚她要是圣母心，给了付愧药。

季呈就会一脚把她踹开，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夜先生，你怎么还不睡？”

他们晚上工作结束，洗澡后，已经十一点了。

“等你一起。”

季呈大步流星走到他的床铺，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苏清婉走过去，试探道：“要我给你**？”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承诺的。”季呈目光带着玩味。

苏清婉想起之前对他说，只要他帮忙解决付愧的事情，她就伺候他的事情！

她脸颊绯红，羞涩得欲死。

“我……”

苏清婉紧张地咽口水，方寸大乱。

“我不会。”

“不是和王千雪学过？”季呈好整以暇地盯着苏清婉。

“我……没学会。”这种事情，太难为情了。

但是她现在是季呈的附属品，她的存在对季呈来说，也就这么一点价值了。

如果她做不到，就会被季呈丢出去。

苏清婉刚刚进门的时候，季呈传递给她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苏清婉太清楚在这里面没有庇护的女人的下场。

外面全是饿狼，一旦丢出去，就会沦为别人的食物。

每天晚上那些女人的惨叫，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包括袁媛，依附张强，每天也被迫承欢。

相对那些肮脏丑陋的男人，季呈自然是要好几百倍。

苏清婉豁出去了，她坐在了季呈身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你抖得厉害。”季呈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房间里很安静，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听得苏清婉身体都酥了。

苏清婉一紧张，手往下滑了一下。

顿时，她感觉到季呈浑身都紧绷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很会嘛！”季呈像个旁观者，一直含笑盯着她，始终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苏清婉被逗得脸颊滚烫，事情已经做到一半，没有半路停下的道理。

她深吸一口气，“夜先生，我要……”

季呈噗嗤一声笑了，笑得肩膀抖动。

苏清婉看傻眼了。

这是季呈第一次在她面前真正的笑。

他笑起来没平时那么严肃冷漠，反而有一种邻家哥哥的亲切感。

苏清婉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她脸红的站起来，“夜先生，玩弄我很好玩吗？”

“好玩。”季呈嘴角微微上扬，“很好玩。”

苏清婉无言以对。

她低头，弯腰给季呈整理好裤腰，系好腰带。

被玩弄了，也不敢有怨言。

李离和王千雪回来，进门就看见苏清婉给季呈整理腰带的画面。

王千雪道：“婉婉，我教你的技术，体验感如何？”

苏清婉尴尬得不敢看季呈，“挺好。”

李离吹了一声口哨，“你们这也太快了，我还想来观战呢！兄弟，你这是秒的速度呀！费这么大劲，弄来一个女人，就为了享受那几秒钟的时间，值不值得呀？”

季呈伸手把苏清婉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他低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她很好。”

李离啧啧两声，“兄弟，也就你不挑食，看看你嫂子，这才叫美人，尤其是在床上，那表情一直都维持在最美的时刻，太**了。”

苏清婉明白李离每天晚上都折腾到半夜的原因了。

原来是看王千雪最美的那一幕。

果然，这里没有不变态的。

王千雪看着苏清婉的嘴角，没有受伤，眼睛也没有湿漉漉的。

只是脸颊绯红，像是被疼爱过的样子。

季呈铁汉柔情，会疼人，她真的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