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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也纳闷起来,

“你听不懂我说话吗?难道你上一个康复师没让你脱掉衣服吗?”

陈若星忽然有些局促,

“是、可是——你是女的啊。”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在我眼里只有需要我帮助的运动员。你要这么讲究,那就痛死好了。”

他最终还是屈服了。

任由我拿着筋膜刀与泡沫轴发狠地处理他酸涨的肌肉。

通常做这些的人都会喊痛个不停。

他却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

一度看到他额角青筋跳动,似乎忍耐到了极限,下一秒就会挥着拳头把我揍出三米远。

然而,我多虑了。

往后与他相处的三年里,无论他发病时症状有多么严重,他也从未伤害过我一根手指。

结束后,他穿好衣服,忽然问道:

“余渺,你是不是以为我认不出你了?”

我内心想法被识破,猛地僵住。

徐若星弯下腰,在我耳边平静地开口,

“你欠我的,我怎么会忘记?”

我做了徐若星三年的运动康复师。

中间有许多事,是超过我的职业范畴的。

有时做他的安眠药,有时做他的工具人。

“他有什么好狂的,还不是亚军。还在家门口输的,就跟故意恶心我们一样。”

再又一次深夜被他叫去时,我的室友嘲弄道。

这一年他二十六岁,被选中参加全国瞩目的赛事,赛前人们对他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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