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啊!”
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角,可那凶横至极的狗怎会轻易放过她?
姜书睿爆发了极大的潜能,想要逃出去,可快速移动的目标却**到了恶狗的**,它四脚蹬地,一个健步就咬上了女孩的小腿。
她痛的脸都白了,现场所有人都发出了不小惊呼声,更有甚者,在台下起哄。
“咬死她!咬死她!”
台下的声音层出不穷,姜书睿只感觉小腿处血液在不停流动,身躯不停的发抖。
她赤手空拳,哪什么跟恶犬搏斗?
鲜血淋漓**了恶犬的嗅觉,恶犬下一秒就张大嘴巴向她咬来,姜书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捏紧拳头,看到那血盆大口,用力的砸向了恶犬的鼻子!
鼻子是狗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
果不其然,恶犬停止了进攻,姜书睿心下一横,直接骑在了恶犬的身上,不停的重击着恶犬的鼻子跟眼睛。
噼里啪啦,发泄着她的惊恐与怒火。
强大的求生欲让她撑过了这一场的比赛。
姜书睿吐了口血水,看着倒地的恶犬,后知后觉的蜷缩在一角,晕了过去。
另一边,段文彦看着远在游艇上传来的画面,摇曳了下杯中的红酒。
当他看到恶犬咬伤她的小腿时,瞳孔微缩,却在发觉她一直进攻狗鼻子时,松了一口气。
“段总,姜小姐赢了。”
一旁的助理低着头,恭敬的向他汇报着情况,段文彦冷嗤一声,声音冰冷,“还挺命大。”
“不过她好像晕了过去。”
“找个医生,给她好好治疗,她害的舒晚那么惨,这么死了可真是便宜了她。”段文彦眸子盯着面前的屏幕,呷了一口红酒,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的。”
姜书睿模糊中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线,属于段文彦。
她挣扎着睁开眼,眼前只出现了一丝幻影。
她忽然间很累,她无数次的解释,无数次的升起希冀,可却在恶犬扑上来之时销声匿迹。
就这样吧。
她不想再多费口舌,不想在争辩是非。
到最后,她发现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另一旁,段文彦接到了周管家电话,面色阴沉。
舒晚在老宅又出事了,自从她被那群人毁了清白后,她的情绪就极其不稳定,经常闹自杀绝食,身边离开人一会都不行。
今天舒晚好不容易愿意多吃一口东西,可发现周围没有他后,情绪又开始激动,把自己整个人蜷缩在卫生间不肯出来,听说进去的时候还带了一把刀。
段文彦立刻吩咐,让人冲进卫生间把刀拿出来,随后捏断了电话。
深吸一口气,他目光阴沉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姜书睿。
“老板,姜小姐还要留在这里吗?”
一旁的下属似乎察觉出来男人的情绪,轻声开口问着。
段文彦视线转移,看向船旁的无尽海洋,“你处理就行,记得别把她弄死了,我要让她活着,亲自给舒晚下跪道歉!”
——
姜书睿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的开始还是甜美依旧,她健康快乐的成长着,直到遇见了段文彦,她疯狂追求,最终嫁给了他。
可转眼,梦中就变成了无尽的深渊。
段文彦如同上帝一般俯视着她,冰冷的目光无情的审视,似乎直接给她判了死刑。
“为什么被侮辱的人是舒晚而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他的话响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再次醒来时,她早已大汗淋漓。
就在她惊魂未定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砸门声,姜书睿没有力气开门,就看到了一个医生拎着医药箱直接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
她被迫的医治着身上的伤痕,过了没几天,她就又被扔到了与野兽搏斗的战场。
参加着所谓的贵族“游戏”。
而她就是游戏中的角色,厮杀着属于自己生命的战场。
她被人伤了治,治了在伤,早就已经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偏偏那群人还不让她一死了之,每次她蓄意寻死时,总会被各种人救治回来。
时间长了,她也麻木了。
她的肌肉越来越发达,整个人也越来越有战斗力,可同时,眼神越来越空洞,形如槁木,如同机器一般无坚不摧,却毫无灵魂。
她早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只记得自己有个代号,519。
五月十九日,那是她被送到清夜的日子。
整整三年,她早已被人抹去了骄傲,只剩下生物本能的原始争斗。
为了活下去,她也不知为什么而活。
“519,出列。”
听着训练人员的声音,姜水睿本能的以为又是跟野兽搏斗的训练,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与以往不同,工作人员并没有将她带到搏斗场,反而带她上了电梯,“有人来接你了,你很快就要出去了。”
姜书睿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不转的盯着一处。
电梯外,邵明松看着电梯缓缓打开,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邵公子,你要的人带来了。”
工作人员谄媚的将姜书睿推到了他的面前,邵明松则开口问着:“519号?”
“在。”
姜书睿听到这三个数字后,下意识绷直了腰肢。
邵明松饶有兴趣的扫试着面前的人。
她身躯娇小,头发精炼,套着训练服装,光看脸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不过腰肢处的纤细以及整体的曼妙还是暴露了她是个女孩的事实。
“把口罩摘下来。”他开口吩咐着。
姜书睿乖巧的听从着命令,可邵明松却在女孩摘下口罩时,深吸一口凉气。
女孩面颊上的皮肤早已破败不堪,抓的烫的挠的,凹凸不平的疤痕在她所露肌肤之处纵横交错,看起来触目惊心。
唯有一双眼睛,空洞麻木,仿若黑洞般毫无情绪。
邵明松瞬间就来了兴趣。
“多少钱?”
工作人员说了个数字,姜书睿没听清,可从邵明松的表情中她可以判断,她以后不用在清夜继续打擂台了,而是专属于面前这个男人。
“上车吧。”
她被人带上了车,耳边似乎听到了属于清夜的人员争吵。
“你怎么把519号卖了,她可是段先生交代的人——”
“都三年了,段先生估计早就把她忘了。”
“现在有人愿意把她买下来,价值不菲,段先生要是来要人,我们就说她被野兽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