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之前舒晚给她发的约定短信空空如也,只有几条舒晚给她发的未读短信。
“书睿,你在哪,我等你了好久,你怎么还没过来?”
“后面有几个人跟着我,你快来,我好怕——”
“两个小时了,我好怕,我先回家了、”
以及,舒晚给自己打了好多遍的未接来电。
姜书睿揉了揉眼睛,不停的翻看着记录,却发现之前所有的记录都在,只有那几条舒晚给自己发的邀约消息,消失不见。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管家恶狠狠的盯住了她,“对了,段先生还让我告诉你,他说,为什么被侮辱的人不是你,像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不配在世界上活着!”
“不,不是的,事实不是这样的。”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想要找到那条邀约短信。
她明明看到了,明明是舒晚主动邀约她到碧螺巷。
而那些抢劫的人——
姜书睿不敢再想下去。
她不敢相信,舒晚竟然如此心机深沉,为了陷害她,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
周管家看着姜书睿不停翻看手机的动作,恨意翻涌在眼底。
舒晚又叫周舒晚,是他的亲生女儿!
虽然他从未让人知道,但血缘却是不可磨灭的!
砰的一声。
段家大门紧闭。
“段先生,她已经走了。”周管家恭敬的说道。
“嗯。”
段文彦点了点头,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杯壁,声音低沉却有力,“去告诉姜家人,如果还想在易江城呆着,就跟姜书睿断了联系!”
“好的。”
“把她扔到清夜吧,我不想在看到她了。”
冰冷无度的声音让周管家都为之一楞,他不可思议的抬头,眼底震惊万分,“先生,清夜那种地方是不是有些太狠了,姜家在易江城毕竟还是......”
“我说话你听不听了?”
段文彦直接打断了他说的话,声音寒彻入骨:“妒嫉成瘾,心思歹毒,找一群人去毁姑娘清白的事都能做出来,我让她与野兽搏斗,怎么了?”
“自然没什么问题。”
周管家低着头附和。
清夜是段文彦远在南太平那边的产业,当地人生性嗜血,尤爱看野兽与人的搏斗,从而打上擂台。
观看者基本上非富即贵,满足一些上层社会的变态嗜好。
那种地狱般的修罗场,成了消失人口的重灾区,无人去管更无人去查。
能够从清夜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姜书睿回家了。
刚刚进了门口,姜家所有人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姜父姜母更是面都没出,只有从小把她带到大的保姆将她推出门外,满脸歉意:“小姐,段家下令了,要让我们跟你断绝关系,否则就会让我们在易江城活不下去。”
一旁的女仆也拿着行李箱,递给了她,“小姐,这是夫人给你准备的行李,里面有你的所有东西,你快拿着离开吧。”
姜书睿一楞,呆在原地。
因为舒晚,段文彦已经开始对姜家动手了吗?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楼上,那扇紧闭的窗户,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她自以为回到家可以温暖她的心田,却没想到,家已经不能成为她的避风港湾。
姜书睿拎着行李箱,最终还是从家门口走了出去。
阳光刺眼,她抬眸用手挡了挡阳光。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从家里走了出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好似,她的整个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她并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都不让自己踏入家门,还有哪里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一辆面包车忽然向她驶来。
姜书睿并没有在意,可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拽进了车中,一上车,一种眩晕感扑面而来,还没等她挣扎,意识就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只觉得头痛欲裂,感觉四周在不停的移动着。
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环顾下四周,发觉自己似乎在一艘轮船上。
不过多时,铁门外传出了一阵声响,一名穿着黑色衣服的壮汉看见她醒了,没有说话,直接拉着她,装进了一旁的巨型铁笼里。
“你放开我,你是谁?”
她拼命挣扎着,可是那名壮汉不为所动,拎着铁笼向前走去。
姜书睿本身没有力气,只能任凭着壮汉的移动。
紧接着,她被壮汉从铁笼里放了出来,同时,耳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呦,来新鲜货了!”
刺耳的叫喊声层出不穷,姜书睿稳定下情绪,观察着四周,赫然发现,这是一个专门供人享乐的赌盘,四周都是坚固的铁栅栏,而她,被人当野兽一样扔在了场上。
现场大概有二三百人,纷纷拿着筹码对她下注。
刺目的灯光令她有一阵目眩。
屏幕上,倒映着她苍白如雪的脸颊。
她根本来不及挣扎,就发现了另外一个令她惊恐的事实!
从舞台的另一头,另一个黑衣壮汉也同样拎着一个铁笼。
而那铁笼里,不是人。
而是一条眼冒绿光的恶犬!
姜书睿瞬间僵硬在原地,她打颤,不停的向后靠,抓住了最后的铁栅栏,疯狂的叫喊着:“快放我出去,你们抓错人了!”
“姜书睿是吧。”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准确无误的喊出了她的名字,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皮革本,冷笑着:“没抓错,是段先生送你来的,以及,你要好好比赛,场上压你的人不多。”
“如果你赢了,可是收入不菲呢。”
男人似乎抽多了烟,嗓音嘶哑难听。
姜书睿不由瞪大了双眼。
段先生,段文彦!
他竟然把她送到这种地方!
难怪不让她回家,难怪在昼亮的白日下,她就被人绑上了车,除了他,谁还有这样的权势?!
姜书睿一时间不知道是身更痛还是心更疼,她死命的用手拉开门,可另一边,那头凶恶的恶犬已经被人从铁笼里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