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屹川还要进宫述职。
待他走后,林妈妈欢天喜地来我屋里。
“哎呦,我们意姐儿真有福气,那段小将军把您包下了!”
跟我说完后,她捏着帕子指向周龟公,“去,把意姐儿的牌子撤下来,以后意姐儿就是段小将军的人了。”
门外有其他的红倌人在探头探脑,眼中全是羡慕。
被人包下就意味着不必再接待其他客人,而且包下一名花姐的费用昂贵。
更何况我还是翠华楼的花魁。
段屹川这是把自己全部家当都砸我身上了。
夜里,喜儿探查一圈,然后把门关好。
她立在我身边,轻声说:“小姐,段小将军说要给柳家***,您为何不把那东西交给他?”
我拿银针挑着烛芯,惹得屋里忽明忽暗。
喜儿说的“那东西”,是我这半年来的心血。
陪那些官员喝酒不是白喝的。
他们喝醉了,总能套出一些藏在心底的秘密。
宴席上,觥筹交错间,那些官员情绪上来后,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这半年来我一文钱都没给自己剩下,全都用来在黑市上买消息以及一种令人致幻的迷香。
这东西可是禁物,被查到是要抄家砍头的。
但我不怕,我没家了。
我记下了许多官员的***受贿的证据。
包括害的我家破人亡的“柳家***案”,那笔祭祀白银零星的蛛丝马迹。
可是,凭我自己扳不倒他们。
说不定我刚敲响鸣冤鼓,下一刻就会人首分离。
我需要一个位高权重的帮手。
但不能是段屹川。
我吹灭蜡烛,“那东西给了合适的人是一柄利剑,但给了段屹川,只能是他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