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楠被傅子盛一把拽上床。
脑海里却是想着,她这个连父母都不要的女人,薄时川这只是见过自己一面的人,怎么就对自己那么好。
“怎么?死心了?只要你伺候好我,我还是可以考虑包养你的,看看你这个浪荡样子,说不定你妈跟你一样也是个不要脸的,所以把你扔了。”
金属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响起时,宣楠一把抓起藏在枕头下的防狼喷雾,朝他脸上喷去。
“老娘就是被狗咬,也不会跟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妈的,老子弄死你!”就在傅子盛眯着眼睛,怒吼着抽出皮带那一刻,宣楠用力的朝他踹了一脚,手里的防狼喷雾毫无保留的全贡献给了他。
傅子盛怒吼一声,却偏偏碍于视线受阻,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朝他走来。
宣楠愣在了原地。
薄时川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冷峻的眉目蹙起,他收起了眼镜,迈步走到了傅子盛的身边,抬手朝着他手臂上用力一摁下,然后将人单手提起,拽出来房间。
宣楠看着房门被他关上,客厅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只是隔着房门,她起初还能听到傅子盛的叫骂声,后面却是消了音。
等薄时川推开房门的时候,宣楠还怔怔的坐在床上,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屋子里一片凌乱,衣服杂物散落一地,她原本扎起的长发,此时散乱的披在肩头,白皙的小脸上半张脸浮肿,手里紧紧握着的防狼喷雾,如同小鹿的双眸,警惕的看着走进房间的男人。
薄时川刚才收起的眼镜此时已经重新带上,摘掉眼镜拿一刻的冷冽,因为眼镜的回归而收敛了许多。
“还能动吗?”
过了许久,宣楠眼里的警惕才稍稍松懈一点,她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薄时川,她刚才都准备拿刀子了。
从小备失安全感的她,在从宣家搬出来住之后,她就在自己的枕头底下藏了东西。
一把水果刀和一个防狼喷雾。
“去收拾东西,你这里不安全,先跟我走。”
薄时川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只是他站在门口守着,菲薄的双唇抿着,双目沉沉的看向客厅。
几个高大的保安站在客厅,傅子盛此时蹲在地上,双眼因喷雾**而泛着猩红,却不妨碍他看到那个刚才把他拽到客厅的男人。
薄时川理了理袖口,抬腿不紧不慢的朝着傅子盛走去。
傅子盛紧紧盯着走来的男人,他确信,在扶港从没有见过这个人,而且就宣楠这种女人,能找到什么有背景的男人。
“你最好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让你知道,得罪了我们傅家,迟早让你生不如死。”
傅子盛只觉得头皮一痛,薄时川抓着他的头,将他拽的直往后仰。
他在房里就看到了,宣楠的头皮隐隐泛红,地上还有许多断发,显然是被人用力拽过头发导致的。
“傅家?没听过。”
傅子盛吃痛连连叫喊:“这位先生,不过是个女人……”
傅子盛只觉得头发都要被人从头皮拽走,眼里都有了眼泪,就是不知道这眼泪是因为痛的,还是先前被宣楠的防狼喷雾伤到的原因。
不过很快,薄时川就松开了手。
“警察,听说这里有人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