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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自己的手,能看见青色筋脉,却没有凸起,要用力才会出现。

有趣,相绮颂直接上手摸了摸。

手下触感明显起伏。

姜淮正握着鼠标的手一顿,侧眸看向妻子,她宛如初生的幼儿,对四周一切抱以强烈的新奇,津津有味地抚摸他的手背。

这是想想头一次在晚上到书房找他。

好像没什么特别,可于他而言,有着实实在在的纪念意义。

——证明她又向他走近一步。

思及此,姜淮正心念涌动,反握住小姑娘的手,亲了亲她的唇瓣。

相绮颂毫无心理准备。

她玩儿男人的手玩得兴高采烈,猝不及防被亲了。

“你……你工作不认真,态度不端正!”

姜淮正笑,手掌揉着小脑袋,“姜太太,这就有些为难我了,我的妻子在我怀里,我如何百分之百的专心?”

相绮颂被男人专注炙烈的眸光看得脸颊发烫,果断动手推正他的脸,凶巴巴的架势,“看电脑,别看我。”

怎么这么娇。

让他很想把她抱紧揉啊揉。

姜淮正又亲小姑娘一记,回眸看屏幕。

相绮颂鼓起腮帮,这姜木头,该正经时不正经,哼。

她不睡觉陪他熬夜,他还开小差。

最关键的是,她原本也没别的心思,他倒好,害得她不能纯粹地研究他的手了。

再看男人唇边勾起的细微弧度,明明笑意很浅淡,出乎意料的撩人。

虽说他此刻不是正装加身,不过家居服穿得一丝不苟,尤其是戴了眼镜……

唔,恶魔小手上线。

相绮颂拨开男人的衣领,攥住衣襟,若即若离地亲他脖子。

姜淮正眯了眯眼。

感觉有羽毛轻拂他的皮肤。

他浑然不觉地收紧环在妻子腰间的手,精力逐渐分散。

今晚的报表,为何如此晦涩难懂。

姜淮正呼吸渐重,眼看家居服的纽扣一颗颗失守,他握住小姑娘作乱的手,“想想,别闹。”

相绮颂不服气,“你先亲我的!”

“……”

他确实……男人理屈词穷。

对视片刻,姜淮正鼻尖蹭了蹭小姑娘的脸颊,“是我不对,想想,你随意。”

相绮颂得意地轻哼,接着随心所欲地来。

姜淮正尽量不去多想,但是电脑上的文字变成小飞虫在他眼前乱转。

好不容易看完,点击关机,姜淮正暗暗松了口气,准备抱自家顽皮的妻子回房睡觉。

“等等!”相绮颂出声制止。

四目相对,姜淮正领悟她的言下之意,刚正不阿地婉拒:“想想,暂时不行。”

竟然又是这两个字。

相绮颂气呼呼,“为什么?”她只想起一种可能,“我日子早就过去了。”

“不是。”姜淮正轻轻触碰小姑娘的膝盖,“你的腿会疼。”

情绪上头时,下手难免没轻没重。

他必须杜绝这一情况的发生。

相绮颂无言以对。

姜木头是真为她着想,她心知肚明。

可她心里头怎么就憋着股气呢……

不高兴。

大概是第二次主动又碰壁,面上臊得慌。

相绮颂脸埋进男人颈窝,不吱声,也不给任何反应。

回到卧室,姜淮正刚把小姑娘放下,她麻溜儿地滚到另一边,伸手在床中间画了条楚汉河界。

还比了禁止的手势,点点他,又指指自己那边,亮了亮小拳头。

显然,他要是敢越界,会被捶。

姜淮正薄唇微扬。

看他有心思笑,相绮颂更生气了,瞪他一眼,一翻身躺下,后脑勺冲着他。

“想想,”姜淮正俯身凑近,摸着她粉白的耳朵,“你别生气,等你膝盖养好,你想怎样我都答应。”

相绮颂眼角余光睨着他,“我才没生气,谁蠢兮兮的跟木头置气啊。”

她神色骄矜,越说越阴阳怪气,“你就忍着吧,谁能忍得过你呀,木头修炼成精跨物种变忍者神龟了都,呵。”

说完一把扯过被子,几乎蒙住脑袋,话音瓮声瓮气,“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忍哥。”

荣获新鲜外号的姜总:“……”

忍哥?

不管了,姜太太发起小脾气表情生动丰富,看着招人疼。

他生出了股微妙的成就感。

想想的所有面貌,他都想见识到。

两米宽的床,相绮颂故意往边边上挪,再挪,卷着被子裹成半只蝉蛹。

为什么是半只?毕竟另一半还得给姜总盖。

姜淮正轻手轻脚地上床,靠着床头,看了会小姑娘,伸长胳膊关灯,“想想晚安。”

……

躺下才发现妻子离他有多远。

她后脑勺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姜总不敢放肆,等了又等,确定想想睡着,将她挪到床中央来。

别半夜睡掉下去了。

姜淮正靠向床边,留出一点距离,眼眸和煦地注视妻子恬静的睡颜,满足地闭上眼。

夜深。

相绮颂迷迷糊糊醒来,慵懒地翻个身,忽然觉得不对。

她眼睁开,赫然看见自己超过了那条线。

咦,不对啊,她睡相再差,不至于跨越这么大。

真相唯有一个!

让我们把犀利的目光转向姜淮正!

只看一眼,相绮颂微眯的眸舒展开,男人手脚脚长,高大的身形侧卧在那一点点地方,委实憋屈。

这会儿倒是听话得很,生怕靠得近了惹恼她。

切,笨蛋木头。

睡眠中的姜淮正卸下大半威严,剑眉又黑又浓,眼睫毛又长又密,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阴影,嘴唇抿着,似乎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无法反抗。

相绮颂深深认为,不是她道心不稳,实在是姜木头长得太切中她的审美点了。

比如现在。

又被他勾到了,可恶。

必须忍住啊相绮颂,忍哥在前,她一定要向他学习!

不得不承认她也爱姜淮正床下禁欲床上凶悍的强烈反差,但某些时候他的坚持与无动于衷又令她气恼。

相绮颂握拳。

食色性也,身为正常人,不和木头相比较。

嗯。

上去就是吧唧一下。

完了又后悔,后悔也没办法,面对熟睡的男人,相绮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啃了他一口。

好端端睡着觉,不知道被谁咬了,姜淮正眉头蹙了蹙,伸手将做了坏事想逃跑的人扣住。

他没醒,只是凭着本能,低头贴了贴妻子的脸蛋,搂着她,手轻拍她的后背,低哑的声音接近呢喃,“睡吧,睡吧。”

相绮颂的心陡然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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