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软，我趔趄地撞到墙上。

“你这是干什么？”我满眼惊恐看向陆鹤年。

陆鹤年却拽过我的手，走到“产品”面前，逐一为我介绍。

“你爱吃芒果，可她芒果过敏，所以现在脱敏了。”

“她在我面前哭闹，可你从来都不会。”

“还有，她睡着的时候和你最像，我就让她一直沉睡。”

他说着，眼里的得意渐渐弥散，拽过我的手腕：“但她们就是学不会你的冷血，你教教我，要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样，冰冷得像机器！”

“对不起，鹤年，对不起…..…”我止不住哭出声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的为了完成攻略任务，让那个当初笑如赤阳的人变得这么偏执、可怕。

都是我的错……

“求求你，别这样，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缓缓在他面前跪下，仰头哀求，企图能挽回些什么。

他眼底的冰消融，温柔将我扶起来，凑到我耳畔：“桑桑，再亲手帮我筹备一场婚礼吧。”

呼出的温热气流，掀起了我鬓边碎发。

“我跟江梦瑶的婚礼。”

心沉一瞬，我攥紧了手，指甲陷进肉里。

我望着他，眨了眨眼，拂散眼眶热意：“好，但我有个条件。”

我指着笼子里的那些人：“婚礼结束之后，你要把她们都放了。”

“好！”

陆鹤年爽快答应，他一挥手，垂眸避嫌的众人，机械离开。

我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五味杂陈。

为了弥补陆鹤年，也为了赎罪，我全身心投入到筹备婚礼的事项中。

婚礼的现场所有的花，依照他的要求，全都是薰衣草。

我唤来工作人员，让她们换成寓意更好的白玫瑰。

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陆鹤年却阻止：“不，你当初不是这么要求的。”

我错愕回头，又听他接着说：“你说你喜欢薰衣草，想要我走向你的两侧都放满薰衣草，在每一株薰衣草上放上灯，就像我迎着光走向你一样。”

我阖上眼，有意识地回避陆鹤年谈论过去的事，假装心脏没被他的话牵动。

“怎么，你忘了？”

我睁开眼，陆鹤年放大的五官出现眼前。

我呼吸一滞，闷痛的心脏，砰砰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