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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皇帝如今已年近五十,朝内党派林立,齐王党和雍王党为皇位明里暗里地争斗了许久,而朝中官员私下里也暗暗地站队。

我父亲为官清正,刚直不阿,只知道效忠于当朝帝王,无论是齐王或是雍王都曾私下里拉拢过他,皆不为所动。

前世,苏禀之先是随了齐王的派系,而我沈家就是他献给齐王的一份贺礼。

然而,无论是齐王还是雍王,两人都不过是龙爪之下的消遣玩意儿。

当今皇帝是个痴情之人,他放任的一切都是在为另一人铺路,那人是他与心爱人之子——侯府世子迟远舟。

为官者,立身于朝廷,看的不仅是忠君之心和为民之能,随大势趋潮流,亦是保全自身和家族的万全之策。

我虽不知父亲要如何以一己之力在两党之间推移和平衡,但我深知父亲的脾性,是刚直凌冽的文人气血,为了这脾性他少不得被两党暗下毒手。

我记得前世,腊月二十二这日,各方人马曾为谁押运粮草而争执不休,前方迟小将军的战事吃紧,后方却在为粮草之事争执,而正是这一犹豫之间,谢小将军在对战北乌之战,因粮草未能及时送达,险些全军覆没。

其中,以我爹为首,他深知齐王一党秉性,据理力争由长林军押送,却迟迟未得圣意。在前方战事险败传来之际,齐王一党借此缘由狠参了一把,我爹因此下了大狱,后虽被救回,但却在牢内伤了身体,从牢内出来后,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娘,爹爹呢?他今日可有上朝,我想见爹爹。”

“倒是不上朝,只是他近日不知为何事烦扰,总不归家。”

娘亲又端来苦药,喂了一口,又说:等你爹爹回来了,娘就让他过来看看你,他今日早些时候来时,见你还在睡,在你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走。“”

到了晚间,我爹书房里炭火也暖和,等了半晌,他才风尘仆仆地从外头回来,挂了外头的大氅。

一看见我笑开了眼,而后斥责:“这大冷天的,你不在房内待着,到这做甚?病未好全再着凉可又要受苦了。”

我不过生个小病,一家人恨不得连路都替我走,若是让爹爹知道,上一世他的女儿,生了病都没郎中来看,他该多心疼。

“爹爹,朝中近日是否为粮草押运一事争执不休?”

“你如何知道?朝中之事向来这般,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吵上一吵才行得通。”

我有些急促地说:“爹,这次不同,迟小将军大军在金沙岭一带,那处人烟稀少,且水草不丰茂,一旦粮草用尽,只怕前无退路后无救援。朝中但凡再多争执一刻,我朝大军便多一分危险。”

说完一长段话,我连连地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呛了出来。

“快喝口水缓缓,”我爹连忙倒了杯水,“你身在闺中,如何知晓这般事?爹无意争执此事,只是若有那齐王的长林军押送粮草,我只怕到了边关,只有人不见粮。”

这话听起来荒唐离谱至极,但确实是曾经历历在目的事。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长林军中有一人名为王纥,爹爹你可退一步,举此人为送粮主事。

前世,齐王一党中出了个忠肝义胆的豪杰,那是连苏禀之这种毒蛇都能低头敬佩之人。

我爹自然不信我一个闺中女子之言,我早有准备,拿出了一张签筏。

“爹爹,我这几日总是做噩梦,这是护国寺的大师为楚家解的签,宁可信其有,女儿实在是怕极了,倘若因粮草一事出了差错,国与家都难安存。”

他拿起签筏看了许久,第二日临上朝时,与我说:“此事,爹爹自有主张。”

娘亲给爹爹披上大裳,他撑着伞,孤身走出雪地。

迟小将军此人,听过他的许多传闻,传闻他将帅之才,战无不胜。

传闻他面如皎月,俊美无双,京城之中男女皆对他趋之若狂。

也有传闻他浑身煞气,终日怨鬼缠身。

更有传闻他近而立之年,却未曾娶妻,乃是因他喜好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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