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家都各自喝了一点点酒,气氛才活跃起来一些,贺则也真是一樽佛,直到他说出去透透气,同事才放开了一些,七嘴八舌朝着江晚“攻击”。
“江晚,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啊?我本来以为是假的,你也瞒得太实在了!”
“那你这四年去哪里了?你老公这么帅你还走什么啊?”
“哎哎哎江晚,你真的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江晚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些,当时她回到海市的热搜,贺则也找人撤了下去,还是架不住有那么多人看到。
公司里大部分是老外,一小部分海市本地人,江晚也避免多说关于家庭的事,毕竟不知道以后和贺则也会不会还在一起。
“我......我一两句话说不清。”
江晚只能有些抱歉的表示,然后她继续低下头吃饭,不理会同事对她的一顿“输出,”心里把贺则也骂了八百遍了,不知道他今天又是抽什么疯,非要弄这个庆功宴。
贺则也抽完了一根烟,正准备回去,听到了包厢里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
“那贺则也再厉害,不也没争过我?那块地已经拿下了,以后盖个比他那个更大的!”
他掀开了一丝缝隙看见房间里面,果然贺则路还是改不了这人见人烦的个性,没想到今天他也在这里,看着他仰头将一瓶啤酒直接灌了下去,脸红了一片,看来喝了不少啊。
贺则路看到一旁的谢韵韵,她正不耐烦地刷着微博,看路人和粉丝为了自己的新代言掐架,贺则路摸了摸她的脸,她有些抗拒,把他的手挡了回去。
“哟,长脾气了?”
贺则路自然是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的,上前抓住了谢韵韵的脖子,强迫她扬起头看向自己,谢韵韵一阵惊恐,手脚并用拍打着他的手。
“老子捧你,为你花了那么多钱,是要你听话为我办事,你有什么资格给我甩脸色?你长得再好,不也只能......”
贺则路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打开了,贺则也凛冽地站在门外。
“这不是贺总吗,怎么也来英雄救美?”
贺则路喝酒上了头,看到了门外的人,放开了谢韵韵,谢韵韵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贺则也站在门外,皱了皱眉,满屋的烟酒味只让他觉得可惜了自己这定制的香水。
“原来局是你的搅的,贺则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敢跟我斗?”
贺则也看着一屋子的人,漫不经心地倚在门边,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豹,正冷眼看向敌人,窥探着他们之间的增长的怒气,在酝酿着何时出击。
“就是我,这海市的天,也该变一变了。”
贺则路比从前有种,敢对着贺则也叫嚣,贺则也挣开了一粒衬衫扣,微微低头看向贺则路,眼神里满是不屑。
“还轮不到你说话。”
说完他眼神冷峻地盯着贺则路,这些年在英国这些人贺家为他擦过的**,平的事太多太多,他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长子,自然做不了主。
谢韵韵看到是贺则也,赶忙小跑跑到他身边。
“贺爷,救我,救我!”
“啪!”贺则路反手就是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上,原本无暇的脸上顿时生出5个巴掌印。
“你的本事就是打女人?”
虽然他并不喜欢谢韵韵,但是打女人这种事情他从骨子里就无法苟同,贺则路看向谢韵韵,靠近了一些,嘴巴附在贺则也的耳边。
“男人不过财和色,你养了她这么几年,怎么就没明白她最后的用处呢?你以为我是怎么拿下那块地的?”
说完他暧昧地看向了捂着脸哭得委屈的谢韵韵,转过头带有嘲讽地看向贺则也。
“就在上礼拜,就这栋楼,顶层的总统套,我亲自送进去的,和上面的那些人......”
贺则也拳头已经攥得紧紧的了,他虽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至少在谢韵韵身上,他从来没动过这个念头,没想过用一个女人的身体去换捷径。
贺则路冷笑一声,拍了拍贺则也鼓出来的胸肌,一脸淫邪戏谑着。
“我看你太太也挺好看的,比这**好看多了,或许你太太出马,可能他们......”
贺则路的话还没有说完,贺则也就摔破了一个酒瓶,朝着他的头上砸去。
“你是想死。”
他只是冷冷丢下这么一句,众人看着贺则路的头上淌下来的血,都慌了,酒一瞬间就醒了,谢韵韵更是尖叫起来,贺则也眼底一片猩红,大步走向抱头蹲在地上的贺则路。
“贺爷!贺爷!再打要出ʝʂɠ人命了!”
阿威上前一把拦住了贺则也,他知道再下去明天的新闻头条大概率就是贺则也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贺爷!贺爷!”
阿威拼尽全力,才拦住了他,包间里早已经乱了套。
“太太还在等你吃饭。”
听到江晚的名字,刚刚缺失的理智回来了,贺则也起伏的胸口也逐渐平息下去,他拿走了手里的那个酒瓶,放到阿威的手里。
“处理了。”
他擦了擦脖子上贺则路溅出来的血,气定神闲地朝着包房里走去,“嘭”的一声,包房的门被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呆住了。
贺则也的白衬衫上有些血迹,他正在淡定地用白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满眼的杀意吓坏了所有人。
“你......你干什么去了?”
江晚不禁发问,他抓起江晚就往门外走去,阿威带着人在上面善后。
“对不起各位。”
江晚在所有人的注目中被贺则也拉走,门外华灯霓虹,淅沥小雨,阿威准备了一把伞,他撑开,搂过江晚,眼看着自己手中的血渍顺着白衬衣将那一片染成红色。
江晚不敢说话,只能任由他搂着,他的力道很大,将她的右肩几乎拧出一道印痕。
“贺则也......你......”
江晚想说什么,余光瞟到他凶狠的眼神,还有他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却滴落成红色随着雨水冲刷而走,像一个逃离犯罪现场的凶手。
“你又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