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连载中 时间:2023-12-18 16:29:05
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许教练找到宁岁,跟她谈留校的事:“我上次听你说,你有当教练的想法,现在有个机会你可以抓一抓,学校有个名额,目前在你和向甜中间考虑留一个。”
这是很好的机会。
但宁岁已经答应盛昱,要去淮午。
宁岁婉拒:“谢谢许教练,但我放弃这个机会。”
“放弃?”许教练明显惊讶,这可是争破脑袋的好机会,他疑问,“你是有其他出路或者考虑?”
宁岁摇头:“暂时没有,但我毕业后要去淮午。”
“淮午?”许教练默了几秒,“不管你出自什么原因,我还是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考虑,这关乎你的前途和未来。”
前途?
未来?
细细想,确实是。
如果无关盛昱,宁岁肯定选择这个机会。
可这个选择题关乎盛昱,就一点都不纠结。
她明白,如果自己选择留下来,盛昱不会一丝一毫责怪埋怨她,甚至会重新考虑要不要去淮午发展。
一边,是她的机会。
另一边,是他的机会。
盛昱已经做得够多了。
就算轮,也该轮到她为两人的未来舍弃点什么了。
她不需要纠结。
宁岁带着学弟学妹训练时,向甜从教练办公室出来。
她看宁岁一眼,径直走近:“教练说学校打算在我和你之间选择一个人留校,你有什么打算吗?”
宁岁实话实说:“我不打算留下,毕业后要去淮午。”
向甜微微惊讶,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元宵节后的周末,是二月二十四号,宁岁的生日。
她二十二岁了。
那天,宁岁照常上午给谢屹忱补课,到了中午结束,她打算离开。
秦阿姨像往常一样,传达老太太想留她吃午饭。
宁岁笑意绵绵地推辞:“今天我妈妈做了好吃的,在家等我。”
宁岁说到‘我妈妈’三个字,眼睛弯成月牙状。
秦阿姨明显感觉宁岁和以往的状态不一样了,以前总是忧忧愁愁,现在是明媚的小姑娘,总是笑呵呵的。
她听谢屹忱说,她妈妈病好了。
也是难怪。
有妈的孩子,还真的是不一样。
秦阿姨嘴上调侃:“你妈妈厨艺比我好哟。”
宁岁略带求饶的口吻:“秦阿姨,你的锅包肉超级好吃,一级棒。”
宁岁前脚刚走出四合院,后脚就听见谢屹忱脚步声。
她转头等他,好奇:“你要去哪儿吗?”
谢屹忱步伐不带停顿,直往前走与她擦肩而过:“买可乐。”
走了几步没见宁岁跟上来,谢屹忱又停步,转头:“一起啊。”
宁岁跟上去。
并肩走在胡同里,宁岁摸出手机查看盛昱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觉得他不会忘。
宁岁正低头看着手机,手臂被不轻不重撞了一下。
她侧仰头,看着始作俑者:“怎么了?”
谢屹忱眼睛眨啊眨,最后直视前方,一副泰山预倒也波澜不惊的模样:“你今天不是生日吗?”
“???”宁岁也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嗯。”
“送你个生日礼物。”说着,他插在裤兜里的手迅速抽出,摊开手掌,手心一个丝绒的小礼品盒,“咯,给你。”
宁岁看了看他手心,又侧仰头看他。
他下颌线清晰,眉弓立体,鼻梁偏高,有微微驼峰,嘴唇偏薄。
他五官硬朗,却很幼稚地瞟她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摊开的手掌抬了抬,催促:“拿着啊。”
宁岁伸手把礼品盒接过来,很高兴:“谢谢。”
“嗯。”他手又插回裤兜里,微微仰头,“生日快乐。”
宁岁低头看着手上的礼品盒,小小一块,很精致,她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谢屹忱语气随意:“记性好。”
宁岁点点头,刚想打开礼品盒。
谢屹忱阻止:“你回去再开。”
宁岁看他一眼,收手。
谢屹忱步伐加快了些,别别扭扭丢了句:“你不喜欢就扔了,我也不知道买什么,随便买的。”
宁岁不自觉就笑了。
她突然想起盛昱说过,谢屹忱这个年纪表达善意有时候会不好意思。
她快步跟上去,岔开话题:“谢屹忱,你有心怡的大学吗?”
“就那几所学校呗。”
宁岁大概了解谢屹忱所说的那几所学校。
以他现在的成绩和地域优势,北都的那几所大学问题不大。
宁岁又问:“专业呢?你有想学的专业吗?”
谢屹忱默了会儿,无所谓道:“这个,好像还真由不得我。”
宁岁理解的点头。
谢屹忱母亲这边是北都的官三代,所以他以后的路也在那儿。
这事儿,就连他父亲都没有过多发言权。
宁岁对此没再多嘴,她看了看手上的礼品盒:“谢屹忱,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怎么?”
“礼尚往来。”
谢屹忱拖着语调:“早着呢。”
“下半年吗?”
谢屹忱不轻不重地‘嗯’了声,拐了道,头都不回:“宁老师,下周见。”
宁岁回到家,和妈妈一起吃饭。
今天天气不错,两人一起洗了床单被套拿到阳台晾晒。
傍晚,宁岁接到盛昱的电话,他祝她生日快乐。
睡觉前,宁岁才想起谢屹忱送的生日礼物。
她起床,从书包里拿出水蓝色的丝绒盒子,拧开。
是一只水钻发夹。
一字夹,上面是一片镶钻的树叶。
不张扬,很灵动。
今年的生日,她很开心。
三月初,宁岁接到盛昱电话。
他说他爸爸腿伤住院了,虽然他妈妈一直说不打紧,但他不放心,希望宁岁能去医院看看。
宁岁去医院看了。
盛昱的爸爸是在搬货的途中被重物砸了,还挺严重,需要手术,而且后续需要修养一段日子。
盛昱妈妈嘱咐宁岁:“你别跟盛昱说实情,那么远他也回不来,只会影响他工作。”
宁岁听话的点头。
所以,在盛昱给宁岁再次打电话询问时,宁岁说,不太严重,但是需要修养一段时日。
三月中旬,谢屹忱进入高考最后冲刺阶段,补课不得不停了。
这对宁岁来说,意味着经济压力变大。
她现在要带学弟学妹训练,只晚上和周末有时间。
除了自由搏击俱乐部的**算稳定之外,其他都是零散的**。这些钱加起来,连妈妈住院所需都不够。
宁岁思虑再三,决定找钱老板预支薪水。
钱老板听完宁岁的来意,手指夹着烟蒂在烟灰缸上点了点:“宁岁,我给你介绍一份**,周五、周六两天,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十点,一天三百块,干吗?”
这个工资很诱人,宁岁赶紧问:“什么**?”
“娱乐场所。”他笑笑。
宁岁瞪大眼睛,惊得一时没接话。
钱老板见她这样儿,也不逗她了,接后话:“在门口迎宾,得穿西装制服的裙子,得跟人笑,看见喝醉闹事的得动手压一压,这活儿能干吗?”
宁岁心里捋了捋,试探性地问:“只是…门口迎宾吗?”
钱老板被逗笑,重新点了只烟,吸了口:“放心。”
宁岁还有所犹豫。
钱老板抬眼:“那店,也是我的。”
听见这话,宁岁确实放心了些,但她一时拿不定主意:“钱老板,我再想想。”
那晚下班,宁岁找到钱老板,跟他说愿意去。
盛昱爸爸需要修养停工,盛昱虽然不知道具体详情,也是往家里打了一笔钱,这事宁岁知道。
所以,她真接受不了这种情况下还去张嘴问盛昱要钱,在有选择的情况下。
周末,宁岁没去接宁妈妈。
她在娱乐场所大门迎宾送客。
她穿着一套修身的西装制服裙,肉色的**,小高跟黑色单皮鞋。
头发梳得服服帖帖,发尾用发网收住,还化了淡淡的妆容。
如钱老板所说,就只是迎宾送客,偶尔真有两个醉酒不清醒的,及时上去把人控制住交给安保处理就行。
这工作内容对宁岁来说不算难,就是通宵达旦,还要穿高跟鞋,心疲脚痛。
因此,她连续几个周末都没再接宁妈妈回家,只是抽空去医院看她,每次来去都匆匆。
四月中旬,宁妈妈闹了脾气,要回家。
宁岁解释周末要**,根本没办法陪着她,让她还是待在医院更好。
但宁妈妈坚持想回家。
宁岁没办法,那个周五把宁妈妈接回去了。
她把妈妈接回家安排好,就急匆匆去上夜班,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家。
宁妈妈做了几个拿手菜,宁岁也没吃两口,疲惫不堪倒床就睡。
下午四点多,她又起床准备去**。
宁妈妈这一算,她才睡了四个多小时,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那天晚上,宁岁遇到一个喝醉酒的小妹,她扶她时被吐了一身。
她及时换了衣服,继续迎宾送客。
周天中午,宁岁回家,这次累得连饭都没吃,就睡了。
宁妈妈心疼她,坐在床边温声道:“欣欣,你还是要吃点东西才行。”
宁岁意识早就飘忽,嘟嘟囔囔:“我困。”
“欣欣。”宁妈妈轻轻抓着宁岁的手,“我们不做晚上的**好不好?”
“……”
宁妈妈低头抹抹眼泪,沉了口气,靠近:“欣欣,我不想住院了。”
宁岁眼睫颤抖两下,掀开沉重的眼皮:“妈妈!你别再说这样的话!你让我睡会儿好不好?我真的很困!”
“好好好。”宁妈妈给她盖上轻薄的被子。
宁岁的意识就到这儿。
那个下午,她睡得一点也不踏实,总觉得有人在说话。
可她没听清,也不想听。
她只想睡觉。
直到手机闹铃响起,宁岁才睁开眼睛。
她把闹铃关闭,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又摸过手机。
盛昱早前发了QQ消息,说确定月底能回北都。
算算,也只还有十几天。
宁岁笑腻腻回消息:【到时候航班号告诉我,我一定要去接你!!!】
退出QQ,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谢屹忱发来的一模成绩。
宁岁看见成绩欣慰的笑了笑,回了条短信,两个字:加油!
宁岁从床上坐起来,撑了个懒腰,感觉筋骨都伸展。
她看了看收拾得井井有条的无人的室内,叫:“妈妈?”
没有人应答。
宁岁想,妈妈可能又去买菜了,她每次回来,总能给她留一冰箱的好吃的。
她从床上起来,这才闻到自己残留的酒气,她冲了澡,卸了妆,洗漱,瞬间感觉清爽。
宁岁饿了,打开冰箱。
冰箱里层层叠叠的小食品盒,装的都是宁妈妈的厨艺。
宁岁不自禁轻哼起最近的流行歌曲,从中挑了酱拌什菌。
她坐到饭桌上,打开盒子,尝了一口。
是只有妈妈能做出的味道。
宁岁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再睁开,瞥见水杯下,压着一张纸条。
她拿过来。
【
欣欣:
请你原谅妈妈一直不勇敢,一直逃避。
那天,你爸爸连轴上十几个小时的班,是我一直叫他去接你,我叫了三次,我明明知道他很累很困,我明明知道。
如果不是我,你爸爸不会去世。
可我却把责任推到你身上。
我怪你,我打你,我一想起来,就恨不得杀死自己。
这些年因为我,你太苦了。
如果不是我,你会和盛昱很好,他妈妈不会不喜欢你,你也不用去那种地方上班。
一切根源都是我。
妈妈要结束错误根源,你要一生安宁,一生欣喜。
】
宁岁看着盛昱书包里的钱,僵住,好半天才抬眸:“你哪里来的钱?”“工资,平时给你,你又不要,我都存上了。”他说得那么轻松简单。宁岁大致在脑海里算了算,盛昱工作转正后,工资扣除五险一金和税到手是将近一万块,到现在五个月,也就是说这是他无比节约后的所有。宁岁突然崩溃,在这个夜晚。她蹲下身,埋着头哭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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