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钧屿竟来了医院。他打开病房的门,看着我苍白的脸皱起眉:“你怎么了?”我呆愣的看着他,哑声问道:“你昨晚去哪里了?”“在家。”他说的很自然,我不由得想到以往他的每次解释,是不是也是这样面无表情的撒谎呢?心又抽痛起来,我甚至有些反胃。我压抑着心里的情绪去帮小轩办了出院手续,上了车。一路上我没说话,他便也不会说话。我定定的看着手指上的婚戒,只觉得心痛如绞。两天后。我们一起去了同学聚会。以往的旧同学眉目间都少了一些往日的单纯,多了一些狡诈的奸猾。阿谀奉承的说着我们是什么天造地设,拥有幸福家庭。我喉中干涩,却只能尴尬的笑着。有人凑近对我说:“祝钧屿对你可是真爱啊,当年那么好的机会都放弃了,选择跟你结婚。”我看着她脸上艳羡的目光,心如针锥般刺痛,却还是笑着维持着仅有的体面。有男生搂住祝钧屿的肩膀,笑道:“爱情怎么能用这些衡量,是不是啊祝钧屿?”祝钧屿有些醉了,他的脸上有些违和的熏红。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不是……”我的背脊僵在了原地,全场瞬间安静了。祝钧屿清晰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他说:“我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