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是几十个人,很了解情况啊。」
徐静立马慌了神,尴尬地维持着笑意道「我猜的......一般,那种.......公司,不就几十个人嘛。」
她仰头看着旁边的贺之洲「我今早给姜叔叔打电话了,他会来接落落。既然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去看婚礼场地吧好不好?」
贺之洲站着没动。
等警察带我签完字,盖章放行后。
我们了在警局的阶梯上,长久对峙。
「姜落,这么久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哦,有,我想睡你。」
我脱口而出。
贺之洲愣在原地,仿佛对我的话十分惊愕。
一抹红悄然攀上他的耳根。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克制地闭了闭眼,睁开后眼含愠怒。
「你平白无故消失三年,回来对我就只有这一句?」
我莞尔一笑。
「不然呢。」
贺之洲死死捏着拳头。
「哦,不行就算了。」
「我找别人。」
「你敢!」
他一把攥住我手腕,大步拽着我往阶梯下走,不顾身后徐静崩溃的哭泣。
「之洲!」
徐静尖叫道。
她的小脸脆弱得像白纸,眼泪淌得更凶。
「我们说好今天要去看订婚场地,你……」
贺之洲充耳不闻。
而我回过头,留给她一个挑衅的笑容。
看到了吗。
我用口型对她道:
「你才是局外人。」
下阶梯时我扭伤了脚踝。
立马矫情地喊疼。
贺之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下一瞬,我被他拦腰扛起,一把塞进了车里。
警局门口的黑色劳斯莱斯嗡鸣一声疾速冲出警院,驶上公路。
我还有空好心情地朝后视镜里的徐静挥手。
看着她怨毒的脸,和身后隐隐拿出的某个东西。
太模糊了,看不清。
我不由跟驾驶座的人抱怨「你开那么快干什么,你很急吗?」
他没有答话。
挺鼻薄唇,陷在明灭的阴影里,侧脸淡漠得没有半分表情。
车速又快了两个档。
我在胆战心惊中紧抱着安全带。
还有空和他打趣。
「你慢点,我惜命。」
这话不知哪里惹到了他,车尾的轰鸣声更大了。
车停进别墅院子的时候,我已经脚软了。
被一把拎着,一路提上了二楼房间。
偌大的别墅空空荡荡,唯一亮着灯的卧室灯也被他一把拍灭。
房间陷入昏暗,我被狠狠掼在床上。
床很大很软,衾被间是全然浸透的青木香。
双手被禁锢住,略带薄茧的指腹捏起我的下巴。
冷冽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三年了,姜落,耍我很好玩?」
「是吗?」
我好整以暇地仰躺着看他。
「贺之洲,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很**?」
「抢闺蜜的男人,这戏码多眼熟啊。」
「怪不得有人爱玩,确实好玩啊。」
我伸臂搂上他的脖颈。
贺之洲蹙眉「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别说了,我不想听。」
我仰颈吻上他,堵上了他后面的话。
卧室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暧昧的声响不断扩大。
贺之洲很快反客为主。
炽热的吻就疾风骤雨般落下来。
我招架不住地往后蜷。
又被他紧紧扣住手腕。
那双我肖想已久的润泽的唇瓣。
终于沾染上了我的气息。
几近悬溺之时,贺之洲硬生生停了下来,艰难地偏过头「不行。」
他隐忍地看了我一眼,喉结不可察地滚了滚。
出口的嗓音沙哑得吓人「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现在这样,你把我当什么.....」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当复仇的工具啊,你以为是什么。
我懒洋洋地蜷在衾被间。
看向他的媚眼如丝。
「贺之洲,半途而废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哦。」
他隐忍地偏过脸去。
我继续调戏他「我的男朋友被别人睡了,我睡回来,不行吗?」
他皱了皱眉「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和徐静订婚?还是这三年从来没有找过我?」
他还想解释什么,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他眼角攀着不正常的绯红,正伸手去捞床边散落的衬衫。
手指有些微抖。
「贺之洲,你有没有觉得头脑很昏沉啊。」
「是不是很热啊?」
贺之洲扶着脑袋,身形踉跄了一步。
他竭力用小臂撑着墙,却连站稳都困难。
「你做了什么?」
「当然是下药啊。」
我无辜地摊手。
拿一双天真的眼睛瞧他。
「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亲上来的。」
牢房里那个女人给我的东西,我只不过在指缝藏了一点。
然后抿在唇瓣间。
没想到威力这么大。
高大的身形片刻间倒下来,皮肤滚烫,身体发抖。
几欲焚身的热。
理智的弦顷刻崩断。
我听见一声隐忍的叹息。
下一刻,手臂被捉住。
别墅的卧室里,浓烈的***整整烧了一夜。
凌晨他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我拖着要散架的身体,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书房的电脑是我唯一能联系外界的机会。
重新配置了静态ip地址后,我匿名向一个账号发了条消息。
然后熟练地清空,注销。
把ip地址改回默认设置。
做完这一切,我轻手轻脚地返回卧室。
躺回他怀里。
清晨的阳光落在贺之洲根根分明的睫毛上。
把他的睡颜衬得乖巧了许多。
见他转醒,我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早上好啊,金主」
他头疼的伸手捂住眼睛。
「你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整天冒一些奇怪的想法。」
「求你了,我快被你整惨了。」
我嬉皮笑脸道「我住你家,你包养我,这不是金主是什么?」
贺之洲不再理会我的无理取闹,只是问我「所以三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徐静说你出国留学要和我分手,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快找疯了?」
看着那双执拗望着我的眼睛。
我错开视线。
「哦。我饿了,你能给我做饭吗?」
贺之洲又气得不轻。
小狗丧气又无措,但小狗不说。
我话音一转:「不过,看在你昨晚那么卖力的份上,我倒可以告诉你。」
迎着他希冀的目光,我顿了顿。
轻勾了勾他的下巴。
「其实好多人都在陪你玩一个游戏,等你知道结局的那天,会不会很开心?」
「游戏?」
「对,游戏。」
谁的一生,不是身处在游戏之中呢。
而有的游戏过于黑暗,以至于悲惨。
贺之洲在厨房做饭。
我套了件他的衬衫,光着腿在他附近晃。
小说《禽兽反击》第二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