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清醒时,眼前除了双眼红肿的春桃,还有上次来给她诊脉的顾泽。
施婉宁强撑起身,轻声道:“劳烦顾大夫。”
顾泽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王妃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只能再续命半年。”
施婉宁一怔。
回过神来,却是问:“顾大夫,若是不用药,是不是能死的快一点?”
话落音,满室寂静。
顾泽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施婉宁看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施家之祸皆是因她而起,若她死了,萧昱珩是不是就会放过施家?
这时,“嘭”的一声!
顾泽将药箱重重合上,惊醒了施婉宁。
“王妃若是求死,日后不必来问我。”说完,他背起药箱,快步离开。
看着那背影,施婉宁唇角苦涩翻涌。
转眼又是三天。
这日,施婉宁正给姐姐腹中孩儿的绣着小鞋,春桃则在院中煎着药。